“郭参将。”为首的这人只是冲郭士通微微拱手,随即亮出一副画来:“传陛下口谕,请参将多留意出城之人,若有身形相似者,一律拦截。”
画轴展开,郭士通抬眼,狠狠地憋住笑,青天大白日的,这是开什么玩笑?!
画像上的人蒙着脸,蒙着脸啊!
这可是陛下口谕,他要是笑出声来,还嫌郭家不够惨吗?郭士通硬生生地忍下笑意,赶忙接过那画像,仔细盯着上面的男人看了看:“此人身形极为壮硕高大。”
这样身形的人全都城都不知道多少了,或许是想到一人,郭士通险些说出口来,若是只看这身形,和秦风身边的龙七极像!
可他早跟着秦风不知道跑哪去了,撇去此人以外,他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只看身形的话,这人怎么看着像郑枭郑大人?”
“郑枭?”
“正是,武侯铺主事——郑枭!”
刚灭了一场火回到武侯铺的郑枭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不几日后便被陛下召进宫,说是夏末秋初,秋季干燥,恐起山火,特召他入宫商议如何布防。
郑枭寻思着往年也不见陛下如此重视,依旧是入了宫,好生地汇报一二,如何表现自己尽忠职守自不用说,只是最后陛下来了一出意外之事,着太医给他问诊。
说什么接下来事务繁忙,恐他身子骨撑不住,虽是心中犹疑,哪能拂了陛下好意,李太医亲自前来一番诊脉,陛下赏了不少补药,就这么地送他出了宫。
直到离开宫门,郑枭都还在云里雾里,倒是那李太医摇摇头:“陛下,这位郑大人身强体壮,脉象平稳,除去一些擦伤,并无内伤在身。”
洪公公在边上微微敛眉,身形的确相似,几乎是九成九,但此人的内力并不像那人那般出神入化,哪能是他的对手?更别提重创于他。
只是这满城能揪出来身形相似的人当中,的确是这位郑枭最像。
李太医在边上默默地站了这一会儿,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呀,
。把喝了毒酒死掉的皇后说成是噎死的,他堂堂陛下御用的太医线一个武侯铺的主事切脉!
这是图什么呢?李太医不懂,难道陛下最近格外关切灭火之事?
拜郭士通所赐,郑枭替龙七顶了一回锅,这几日的时间,龙七已经跟从方正与何安见过面,知会了如今的情况,何安与方正顺理成章地签了契书。
从签订之时起,何安便成为休息站与镖局的新东家,至于那银子么,又是左手过右手,迟早是要回到秦风荷包里,方正是如释重负,回头就准备卖了宅子走人。
这自然是假象,何安迟早是要去苦崖修法典的,这边需要人接手,还得安排个擅伪装的过来跟着何安,熟悉这边的事务,熟悉何安的举手投足,最终取而代之!
龙七在安排好这些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苦崖,等他回到苦崖时,发现苦崖又有了新变化。
回城的路上有人在拓路!更在修建新的路!
进城后他直接快马进入医馆,却不见秦风的人,医馆的小厮告诉他,公子去了营账,还好心地替他指了路,龙七未曾停歇便去了小厮所说的地方。
远远地见到秦风正和萧令瑶蹲在地上,曾经的武安侯肖震反倒是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张图纸,正滔滔不绝地与两人说话,这么一看,场面怪怪的。
待走近后,龙七才发现两人正在查看水源!
见到龙七,秦风忙放下湿漉漉的双手,快步迎过来,见他两眼通红,低语道:“辛苦了。”
龙七忙将这次的事情简要地交代一番,又将那洪公公疑似内功高手并与自己过招的事一并说了,这些话也没有瞒着肖震,肖震合上手上的图纸,说道:“要是真的,瞒得够深!”
洪公公是什么人,御前大太监,从元帝皇子时期就跟着他,从皇子到太子,再到皇帝!
“这皇宫里真是没有简单的人。”秦风拍拍手,拍着龙七的肩膀说道:“你辛苦了,伤势恢复得如何?”
“已经五六成,近
。期内不与高手过招并不会有大碍。”龙七说道:“小的虽没占便宜,但对方也吃了苦头,只是引来了对方的留意,小的不得不抓紧时间离开。”
秦风心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元帝是个爱追究到底的,洪公公肯定也好不到哪去:“走得好,他事后必定到处寻你,你一走,由得他们找去!”
翻遍隋城还需要不少时间呢,只是,“你可有露端倪?”
“我们彼此都有蒙面,都只看到对方的身形,并不曾看到脸,若不是小的见过洪公公,晓得他手指上有特征,也认不出来,反过来,他亦如是。”
龙七见秦风松了口气,这才说道:“小的进城时见到不少将士在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这可是至理名言,最近商贸展开,运输成为首要大事,况且以后军队行军,运送军备,都需要良好的路况,你看,这是我们新近确定的营帐之地。”
此处是由好几个备选地点中挑出来的,由肖震亲自拍板。
“以后这里就是军营的固定营帐,若执行任务再出去搭建临时帐房。”肖震一想到自己在苦崖有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