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是要一起离开,家眷要提前转移才好,是以才有将家人提前转移出城一事,孰料皇后一死,新的计划应运而生,比起断尾式的离开,新计划更是周全。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认可走此计划,只是这时间短,执行要快,而且前面将家眷都送出城,主要是他与司远的家眷,像许承等人都是单身,这一出一回,本以为不会受到关注,孰料!ωωw.cascoo.net
这左平道居然敏锐到这个地步,薜成不敢大意,东家临走的时候说过,此事的走向必定是被陛下强逼着给仇人送丧才导致出走,断不能让陛下往别的方向想。
这才是此计划的最核心处,薜成叹了口气,说道:“小的被这玉春楼绑死了,鲜少有时间关注家中女眷,是以与夫人生了嫌隙,不过是出城避小的几天。”
“皇后薨了,举国国丧,她觉得在城外住得不舒坦,又回来了。”薜成说着叹了口气,似是无奈道:“这天下间女子难养,左大人可说是不是?”
看他满面愁容与无奈,左平道脑海里闪过骑在马上高高在上的少女面庞,没错,的确女子难养,像萧令瑶那般的女子更是难养,可若她愿意,他愿意为她铸就金屋,锦衣玉食!
可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料想也瞧不上他奉上的金屋,左平道难得露出一丝苦笑:“秦风一走,你们换了新主子,你们做何打算?”
薜成愣了一愣,也不晓得自己有没有过关,只是眼底现出一丝迷茫:“新主子自称也是经商之人,但据我所知,他只是趁机低价收入了鲲鹏商行,是否擅长经商还未可知。”
“小的如今有好几重担心,一来担心玉春楼难现以前辉煌,不瞒大人,此前玉春楼盛行的菜式均由东家研制,他这一走,我等无能为力。”
“二来我们都是东家的人,新东家难免对我等心生疑虑,指不定哪一天就将我们取而代之,哪个做东家的不爱用自己人?”薜成面
。色凝重:“小的只能静等变化。”
“好在跟着东家这几年,东家不曾亏待过我们,小的如今也算小有身家,就算是给贤人让位也未尝不可。”薜成说道:“东家素来疼惜殿下,但……”
薜成话只说到这里,似是不能再往下讲,左平道心中冷哼,他自问对萧令瑶有执念,但要为了她放弃身家性命或是官职,断无可能!
秦风这庶子居然为了萧令瑶与她一同离开都城,简直是疯子!
薜成见左平道面露鄙夷之色,想也知道他在心中瞧不起秦风,心中暗道你晓得个屁,现在还要藏着掖着,将来总有让你们震惊的一天!
左平道的手在桌上叩了叩:“薜掌柜的保重。”
左平道的温和让薜成打个寒蝉,忙说道:“受大人吉言,但愿玉春楼一切顺利,至于小的将来如何,且看新东家如何安排。”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左平道突然嘴角微微扬起:“不知你们的新东家在何处?”
这是又要找方正?之所以说是又,是因为那方正早与左平道打过交道,妈的,薜成骂开了娘,这左平道是没完没了了?!
方正是萧令瑶留下的一名暗卫,且是所有暗卫当中年纪最大的那一个,身材略显富态,左平道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府邸的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下纳凉。
他身边的桌上摆放着冰镇的荔枝,眼下正是荔枝上市的季节,从岭南快马加鞭送过来的荔枝非寻常人家可以买得起的宝贝,这位方正倒是摆了一大碗。
何止如此,他身侧还有一位娇美的小丫鬟替他打扇,另一位丫鬟则正将剥好皮的荔枝肉放入他的嘴里,这日子过得当真是逍遥。
府上的下人没拦住直接冲进来的左平道,见自家主子在这位大人面前还敢这么逍遥自在,忙叫了一声:“爷,左大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方正一口把荔枝肉吞下去,忙不迭地将身边的两名丫鬟挥开,拱手道:“原来是
。左大人光临寒舍,小的失礼了。”
方正将左平道让到上位,赶紧将那盘稀罕的荔枝推到左平道跟前,又一时为难,这一盘好像是他刚才用过的,用来招待这位三品大员好像不太合适?
左平道盯着方正,此人的身份他查过了,中年男子一枚,无依无靠的孤儿,但不知为何发了一笔横财,但那横财说不清、道不明,此人说得含混,只是几番暗示是靠——赌。
给方正和秦风牵线的人倒也查了出来,是秦风的小舅舅柳长生,柳长生与此人的确有交情,这一点也有人证,但为何赌便能让他买下整个鲲鹏商行?左平道仍然有疑心。
左平道坐着,方正哪敢也坐,让下人去准备全新的水果和茶水、点心,自己笑呵呵地站在左平道身侧,看着恭敬,其实又不卑不亢。
原本萧令瑶是计划让天香阁极擅长伪装的暗卫扮成方正的样子,但被秦风否决。
依舅舅柳长生所说,方正生前四处漂泊,可谓是四海为家,与他的关系亲厚些,见过此人的人不少,但对他的长相变化了解的却不多,与其伪装让左平道抓住马脚,不如真实。
何为真实,弄一个符合方正年纪与经历的人来做这个方正!
两人在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