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识字的人捡起来,不识字的涌过来怂恿着念出来,其中一位读过书甚至考上过秀才的年轻人却面容抽搐,一个字也不敢读出来!
何人敢如此大胆,如此狂妄?!那书生吓得忙抛开手上的纸,被激得连连后退,但是有些胆大的还是捡起来想要一探究竟,待看清楚上面的一行行文字后,神色同样惊愕。ωωw.cascoo.net
街头原本肃穆的氛围大变,处处响起窃窃私语之声,更有人望着送丧的队伍,遥遥相望!
“这到底是真是假?”
“这要是真的,她哪里担得起这丧仪,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书写这些东西到处发。”
“可不是,这不就是不要命了嘛。”
“少惹事,快,扔掉,回家去,省得惹上一身臊。”
但是,这世间永远不缺胆大的人,依旧有人将那些纸张拾起来,揉成一团后放在身上,再急匆匆地离开这里,人皆有好奇心,何况这么干的人不止一个,所谓法不则众!
城门大开,送丧的队伍已经离城,秦风心中似有所感,微微闭上了眼睛。
行进了近十里地,不少官员已经后背湿透,这可是炎炎夏季,一路行来个个累得够呛,那抬龙杠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一路上抬得稳稳的,但个个湿了后背。
不知为何,洪公公盯着那抬龙杠的汉子们,心底有些七上八下,他忙走到元帝身边:“陛下,老奴看众人皆累了,为免万一,不如在前方歇着?”
前方便是出城后搭建的第一个休息处,里面有补给,元帝回头望了一眼,见诸人果真面色发白,一个个汗流浃背,其实他又何尝好受:“允了。”
洪公公忙交代下去,下面的人听说前方可歇着,一个个都心下一松,但脸上不敢露喜色。
秦风与萧令瑶对视一眼,眼底均有一抹精光乍现。
待到了歇息之处,所有人依令停下歇息,萧令瑶扯扯秦风的衣袖:“陪我出去走走。”
赵伦立马说道:“我也一
。起。”
那四皇子萧令煜正欲跟过来,三人却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理会他,萧令煜也不悻然,只是笑笑着坐下,倒是三皇子萧令晖冷笑道:“那边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凑什么热闹?”
再说元帝不得不关心萧令瑶的反应,见着她面色平静,一路上虽未落泪但也算循规蹈矩。
现下看她往外围走,也只当她心中郁郁,始终不得放下,便是叹了口气:“这次朕是真的委屈她了,这男儿有气性,女子何尝没有,倒是萧逸还不如她。”
这话着实是冤枉赵伦了,赵伦只是不擅做戏,只能跟着萧令瑶和秦风的节奏,若说厌恶陈皇后,赵伦从来不假形于色,萧令瑶还能藏在心间,他哪里藏得住。
歇息的地方不远处便有一片密林,秦风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在四周巡逻的护卫们,给萧令瑶使了个眼色,跟在他们身后的白浅与沉香迅速往别处走去。
元帝隐约瞧见他们一行人站定,低头说着什么,又见到秦风突然将手搭在萧令瑶肩上,似在安慰,心下微微一动,随即见到萧令瑶狠狠地甩开秦风的手,似是一脸不耐烦。
毕竟是做公主的人,哪能没有小性子,下一刻,元帝便见到萧令瑶提起裙摆,似怒气冲冲地朝外走,赵伦则推了秦风一把,面色不虞,刚才还算和乐的三人竟是成了这般情状!
洪公公见状忙说道:“陛下莫恼。”
“朕恼什么,内中详情你我均知晓,她刚与她娘分开,转头就要给皇后送丧,心里不好过也在情理之中,今日她能着孝服现身,也没大闹国丧已经是轻的。”
这就是不会追责的意思了,洪公公抬头,只见驸马爷独自站在原地,五皇子追着公主殿下进了密林,而秦风似是一脸无奈,思虑过后,这才跟过去。
这一瞧就是小两口有了争执,洪公公心道夫妻再情深,有了此前殿下抛却驸马独自离去的前例,这男人心底哪能没
。有结,何况这尚公主就是做上门婿,时间一久,定是会出问题。
就这么着,这一君一奴看着那三人陆续进入密林,除此以外,还有左平道。
左平道亲眼见着他们三人陆续进入密林时,还在暗自爽快,首次见到秦风与萧令瑶发生龌龊,似乎能一解他心中愁闷,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怪异。
下一刻,元帝便见到左平道也奔向那密林,此举在他看来有些怪异。
左平道奔进那林中时,双目突然腥红,远处,那林中竟系有马匹,萧令瑶与秦风三人已经翻身上马,这一刻,有个念头在他心中磅礴而起:“休走!”
秦风听得这一声怒喝,扭头便看到狂奔而来的左平道,此人真是碍事!
在元帝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是上策,就算出了小漏洞,皇后出丧在即,为顾全大局元帝也只能忍下,待他反应过来时,他们早就逃之大吉,何况他还在城中送了元帝几份大礼!
偏这左平道真是将眼睛装在他们身上,碍事至极!
左平道并不知晓他们为何要骑马离去,只是觉得不妥,不妥得很!
许多事情在他心头梗着,心中如有樊笼,他试图冲破却不得要领,此时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