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噗嗤笑出声来,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戏弄道:“行了,这张脸本就糙得慌,你这粗手再摸几下更要比城墙还要厚了,此番他们受苦,慰问一番又如何?”
那二皇子府的人过来时看到被鞭伤的他们才会深信不疑,她又是经手人,能不表示歉意么,他在边上倒好,阴阳怪气地。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荆无命是醋了,还是陈年老缸醋,龙七罕见得挑了挑眉,好歹是露出一丝欢快的笑容,转身看向曹景:“所以,你今年贵庚?”
“二十七。”曹景面无表情地答道:“荆无命的确比我年纪要小。”
真是……人不可貌相,秦风自打看到荆无命起就把他定位为中年男性,后面看到他追着二十出头的白浅跑还觉得他是想老牛吃嫩草。
原来他二人也算是年岁相当,荆无命不比白浅大多少岁,怪不得,秦风因为来自现代才觉得他二人的年龄差不算什么,现代社会的小姑娘还更爱找熟男。
怪不得萧令瑶一直见怪不怪,没有强行撮合他们,也没有冷眼旁观,估计觉得他俩起码年龄合适,能不能追上就要看荆无命的本事了。
曹景抬眼瞟了荆无命一眼,这一眼让荆无命受的刺激不小,不就是长得嫩戳了些么,那面皮比女子的脸还要细腻,他闷哼一声,赶紧转移话题,皱眉道:“殿下为何自导自演这出?”
曹景低语道:“为自保,也为保住五殿下。”
萧令瑶说道:“正是如此,那流言查到现在一无所获,这情景少见,我心中不安,又担心此事是冲着寒儿去的,陛下既然知道我没死,我重新现世倒也无所谓,只怕……”
“一来怕连累寒儿,二来怕影响秦风的大计,苦崖人手太少,建城速度缓慢,眼下仍不能暴露。”萧令瑶说道:“把萧老二卷进来就是为了故布疑阵,让幕后之人棘手。”
“殿下以为流言不是二皇子炮制?”白浅惊异道。
萧令瑶说道:“并非,这流言分明是要逼我现身,我活着回来对老二、老三并没有什么好处,我都能帮着老五认祖归宗,他们早就把我打入老五的阵营,回来就只能便宜老五。”
“可五殿下不会炮制这样的流言,他不会,也……”曹景顿了顿,心虚道:“也想不出这样的点子,那四皇子更是毫无异状,所以幕后黑手并不在皇子当中。”
秦风一直默而不语,此计是萧令瑶想,他倒是什么都没做,充当了一回旁观者:“不是还有三皇子?”
他刚才惊异的是曹景居然把赵伦都考虑进去了,可见这赵伦是个多不靠谱的,曹景还要防着他出乱招,打乱他们的计划,想到这未来的小舅子,秦风还是一肚子的不满意。
反正是看不对眼了:“三皇子是个有心计的,当初剿匪高调回城博得民间的好名声,要不是陛下弄了东宫那一出,他的目的可就达到了,这老二、老三都是玩心眼的一把好手。”
谁说四肢发达就一定头脑简单,三皇子就是个长袖善舞的角色,关于萧令瑶活着的流言要不是因为程吾老先生的死讯压着,现在应该照着幕后之人的预想继续发酵!
“我如今想不到逼我现身有何意义。”萧令瑶许久没有这么一筹莫展,以往秦风曾多次利用民间的流言去达成目的,如今轮到自己头上才晓得是真高招。
这口口相传的东西要找源头太难,她出动一批暗卫后查到的居然是玉春楼,骇得秦风都举手为誓,这件事情他可不晓得,后面找了薜成一番排查,更是让他二人呕血。
玉春楼的隔音性实在是太好了,不是一直打着维护客户隐私的招牌么,伙计们也不可能去听墙角,若在一楼大厅还好,二楼包间啥也听不到!
薜成费了一番心思才将一段时间内的客户名单尤其是二楼的客人整理出来,秦风这才知道啥叫反噬,看着萧令瑶无言的表情时,可算是有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那客人非富即贵,名单上的数量不少,薜成在秦风的指导下有记录的习惯,这才有了基本的人选,可结果呢?查了一遍下来也没有发现异常,秦风的面子都快端不住了。
既是查不到弄出这流言的幕后之人,萧令瑶索性转换了路线,直接防备,把飞龙符交给赵伦是其一,其二便是要把二皇子拉下水,引来三皇子的注意,先乱了他们再说!
甚至让老二不得不关照老五,先保了赵伦的安危再说,之所以瞒着赵伦也是怕他守不住秘密,白浅、曹景他们都是知情的,要不秦风敢乘着公主府的马车就在五皇子府外呆着?
曹景默然,终究殿下看得长远,五皇子虽有长进却依旧不足,暂时只能在其阿姐和未来姐夫的照顾下行事,不过此番也算是对他的历练。
“罢了,这流言暂时停歇无非是因为程老先生的逝世,待他丧事结束,势必会卷土重来。”萧令瑶的眸子亮得如黑夜的星辰,她素来是爱着棋逢对手的感觉:“总能揪住狐狸尾巴。”
秦风瞧她一眼,还说别个是狐狸,她这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只要在耳朵上装一对小耳朵,屁股后面装条尾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