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平道做梦也没有想到袁不期会懂得这相面之术,原本就因秦风的面相含混而心生疑惑,又觉得此人能替陛下效力,以白身博得陛下欢心可见能力不俗。
到后来见到天香阁的冷公子,袁不期更是迷惑,一个秦海看不透就罢了,如今又来一个,且这两人还是什么合伙人,偏要往一块凑,就算揪不住马脚,死盯住又何妨。
紫吾卫本就是干着这盯梢摸料的活,不过是留下一队人马。
曹四正想着统领的交代,就听到前方突然有打斗声,他忙探头望过去,秦风的马车前突然冲出一帮流匪,个个黑衣皆蒙面,手执棍棒或大刀,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行劫!
秦风财大气粗,在隋城名声颇显,曹四立马想到这是块被盯上的肥肉,他仅带两名随从出城,还跟着一位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哥,流匪岂能不趁虚而入?
只是他们的立场变得尴尬,跟得这么紧,寻常百姓遇到土匪只会逃走,他们若是不逃则显得古怪,若是迎匪而上岂不是要与秦风他们打个照面。
“妈的!”曹四千算万算没料到有这种情况,一下子踟蹰不已,上,不上?
就在曹四迟疑的空当,龙七已经反手将一名匪徒拎起来狠狠地掷出去,下手颇是狠厉,随后回头喝道:“东家,带冷公子走!”
话音落下,秦风与萧令瑶从马车里钻出来,在荆无命与龙七的掩护下奔入官道边的一片树林,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曹四心中一骇,低喝道:“快追!”
偏在此时流匪们也留意到他们的马车,其中一列骑马奔来,手持大刀朝他们奔来!
那刀光闪烁着流光,来人凶相毕露,曹四暗骂一声,为免被人发现他们哪怕明着持有武器,对方骑马袭来还算是占了上风,一时间他们这组人也不得不与这些流匪缠斗起来。
远处的龙七与荆无命头也不回,将四名流匪横扫在地,荆无命跃上马车,手持缰绳,冲着还在与土匪纠缠的龙七:“走!”
龙七回首,轻点脚尖,一脚飞起将砍来的长刀踢开,这一脚如有千钧之力,长刀脱手之时,那匪徒也不受控制地后仰,倒入身后的同伙身上。
趁着他们七仰八歪之时,龙七顺势跳到马车顶上,狂喝道:“撤!”
荆无命提起缰绳,那马脖子一紧,立马扬蹄狂奔,马车歪斜着,一个轮子还有些变形,就这么强行从曹四的视线中消失,他这一分神,感觉肩上刺疼。
这批土匪居然是练家子,这一刀下来,曹景皮肉绽开,鲜血淋淋,那为首的匪徒哈哈大笑:“走了一只肥羊,这还有一只呢,兄弟们,拿下!”
“去你娘的,敢动我们?”曹四大喝一声后从马车底下抽出长刀,一时间只听得铿锵有声,两伙人狠狠地缠斗在一起,横竖秦风等人已走,他们再无所顾忌!
短兵相接,这帮流匪哪是紫吾卫的对手,手起刀落,血溅当场,此处虽算是官道上的偏僻之地,附近无人烟,但终有过往车马过来,终是引来骚动。
光天化日下路遇土匪便罢了,偏他们撞上硬柿子,白白丢了性命!
殊不知,秦风与萧令瑶就在不远处的密林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秦风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真不愧是老狐狸,他人是走了,也没放过我。”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招了他的眼,”萧令瑶想到他与袁不期的相遇,想来是那次义卖会表现得太过周全,“太过聪颖也不是件好事。”
土匪是真土匪,秦风故意放风出去,说是皇商要独自出行,带的人也不多,这利字摆到明面上,就是抛诱饵招贼,这一招借力打力,逼得对方暴露身份,还趁机甩开这条尾巴!
看着两名土匪惨死在那紫吾卫的手下,秦风并没有半分同情,这伙土匪打家劫舍,死在他们手里的无辜百姓、在他们手里被糟蹋的良家妇女都不在少数,如今也算偿了!
“走吧。”秦风拍拍萧令瑶的肩膀,两人沿着密林朝另外一条路走去,待到半个时辰后方才与龙七、荆无命汇合。
荆无命对秦风这一招借刀杀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看向秦风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佩,居然引来真正的土匪行劫,伺机甩掉了那帮人,真是牛大发了。
“东家英明。”荆无命乐呵呵地说道:“等到惊动了官府一查,那帮可是货真价实的土匪,也怀疑不到咱们的身上,不过东家,小的有一事不解——为何公开要去西南买地?”
“因为是真的要去买地。”秦风说道:“此事也是真的。”
若非全真岂能令人信服,不过是借着买地的机会亲自去苦崖看看,自从知晓南瀛国的大皇子有改革的举措后,秦风决定推动进程,在西南囤地并非一时冲动。
正如那大皇子在高人指点下着手改良土壤的特性以提高产量,更开始弄温房做温室培育,秦风自觉晚了他一步,但现在迎头赶上也算是亡羊补牢。
萧令瑶却是觉得袁不期比预想得还要棘手,甩开身后的尾巴,马车迅速朝西南驶去,这一回都没来得及去见何安,而是走了最快的一条线路,以便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西南休息站。
一路上未停歇,也未来得及与元氏通信,等他们突然出现在休息站,率先见到他们的却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