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秦风所说的半买半赠送权当赞助,也就是说这美的东西只要半价,想想就觉得心里美,宋夫人心情大好,又听到自家女儿说叫娘,不禁唇角绽开:“何事?”
“那就是天香阁的东家么,怎得如此年轻俊美,都说女子人比花娇,这男子好看起来也不遑多让。”宋明月的眼珠子都快转不动了。
宋夫人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呵,她与宋洛虽是家族联姻,但两人性格意外互补,婚后甚是和谐,宋洛也从未有过妾室通房,在隋城一众官员中可谓一枝独秀。
惜她生下一对儿女性情却是迥异,儿子随父亲,女儿随了她,她脸一板便狠狠地掐了女儿一把,压下声音道:“听闻今日受邀都是大家闺秀,你且收敛些。”
女儿与她一般喜欢长相好看的男女,这毛病是改不了了,两人欲上前,身后又有动静。
原是那来客一一到来,马车陆陆续续地到达,萧令瑶看着这副场景,不禁想到许久前。
彼时在瑞王府办花宴,也是这般热闹,只是那时借的是她本人的面子,如今需得假手于人,拉武安侯夫人入场再借她的名义广发邀请函,才有此时盛况。
这般又如何,如今照旧是客如云来,她微微一笑,偕同武安侯夫人一道相迎。
有武安侯夫人介绍,这女子见着这天得阁的东家如此年轻俊秀,个个均是眼底泛光,待被迎入其中,看到其中布置得雅趣,个个便道是来了雅阁。
萧令瑶准备这么久,自是要笼络于她们,入阁者均是授予礼物,由本阁花艺师做成的鲜药编织的手串,惹得这些夫人与小姐们个个笑颜不止。
宋夫人抱着挑剔的心情而来,却在门口就被征服,不一会儿便有一名中年女仆前来与她低语,知晓这天香阁阁主要留她会后叙话,商议赞助之事,更觉得这冷公子格外识趣。
既是赞助,这等好事自不能广而告之,省得让旁人听了去不妥,连累这冷公子受累。
若是都想让冷公子赞助,这天香阁还未正式营业便先亏损,宋夫人想通其中道理,冲那女仆人点点头,表示知晓,接下来这事必不会吐露半个字。
萧令瑶见来客聚齐,便按事先那般请花艺师们入场,一共六人,三位男子,三位女子,女子均生得乖巧可人,男子则是俊秀儒雅之风,毫不惹人厌烦。
也不知是何人先诧异了一句:“竟是有男子做花艺师?”
“黄夫人有所不知,在江南江北花艺颇为盛行,且江南那边最负盛名的花艺师便是男子,人称楠清先生。”萧令瑶说道:“不知诸位可有听说?”
当朝有作为的文雅之士或是教书先生不论男女都可称为先生,是以不少人以为楠清先生是女子,今朝得知是男子,先是惊异,瞬间又打破了固有的想法,引之为奇。
再看这六位花艺师个个手巧,审美也好,将不同的花组合在一起,又修修剪剪,美哉。
且那盛花的花瓶个个均是琉璃瓶,并非传统的瓷瓶,更显得风格迥异,看得人如痴如醉。
秦风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禁暗叹这人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之情古今俱通,萧令瑶或许在经商手段上还需要雕琢,对女子心思的把控是无话可说了。
再看这满堂围住的均是当朝五品以上官员的夫人或小姐,武安侯夫人果然了得,这脸面卖得够大的,这样一来,萧令瑶几乎是把所有重臣的家眷都结识了!
也不枉晚来这些天,计划得周全效果更佳,再看萧令瑶今日比平时更显风流倜傥,束发后头上仅一支白玉簪,衣衫更是不累赘,今日走的是干练风,看上去清爽得很。
他站在外围便能看到不少小姐夫人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不禁轻笑,要是知道眼前之人是女娇娥,还是那逝去的锦华公主,这帮贵女作何感想?
武安侯夫人抬头便看到秦风站在外头,忙大笑道:“这是哪来的东风竟是把咱们鲲鹏商行的秦公子给刮来了,还不快进来。”
萧令瑶正与一位夫人爽谈,听到秦风的名字抬头望去,见他嘴角带笑,大大方方地便进来了,身后跟着几名伙计,手中提着食盒:“夫人与冷公子开张,本人带了些新品点心过来。”
方才赏花艺时还是大家闺秀的贵女们不禁哗然,便见到那伙计们鱼贯而入,打开食盒。
说是点心,却不是普通的糕点,而是些从未见过的面点,其中以那虾饺最令人注目,每一枚饺子当中都可看到一点红,据秦风介绍是放入了整颗鲜虾仁,一定要趁热吃。
“此物名为水晶虾饺,晶莹剔透,可见虾仁,玉春楼采用的都是鲜虾仁,从东南海域一路快马送来,幸好鲲鹏商行有自己的镖局可以带货,否则难矣。”
众女一听,花也顾不得赏了,个个埋头品美味,秦风笑意盈盈地入座,与萧令瑶同席。
萧令瑶趁人不备看他一眼,目中带笑,旁人不知,她能不晓得这位的心思?
这是一明一暗两种用意,明着自然是要给她捧场,助她拉拢人心,暗着是要替玉春楼宣传,这又一波无形的操作,看多了,他现在做何事,她一眼就懂。
两人心照不宣,这气氛因为秦风的到来越发热闹,只有宋明月看着这两人比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