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摇头,说道:“左大人是记性不好么,方才可是提醒于我你是朝廷三品大员,我岂可要了你的性命给自己招来麻烦,我那生意可还是要做的。”
秦风又不傻,现在对他动手有何好处,他在隋城那么多身家才偷偷藏了多少,更别提根据地还不扎实,沾了左平道的命,派他出来的元帝能不查?可惜了,现在杀不了这人。
都说人若奸滑则是大智若愚,可秦风此刻完全摆出真小人的德性,明摆着讹诈于他:“左大人要私藏陛下爱女,此事不知陛下知晓会如何?左家家族势力不小,可也是臣子。”
一语戳中左平道的软肋,如今他与宋洛已经是元帝的左膀右臂,若是此事曝出,他前程全无,还要连累左家,秦风要留易子风,就是要将他的把柄紧握在手中,让他挣扎不得!
“你不怕我来个鱼死网破,向陛下陈明柏家私藏那位夫人之事?”左平道阴狠道。
秦风说道:“所以,你会?”
左平道这人有本事,也够狠,但有一点与其它世家子弟一样,算是天生的软肋,那便是家族荣誉大过于一切,他们的出身决定他们的起点高于他人,但也要因此承受家族责任。
他出自左家,左家可不止他一人而已,萧令瑶做了什么不打紧,她始终是陛下唯一的女儿,就算做不成锦华公主,陛下找回女儿也会另行安置,由得他左平道处置?
何况他是要对萧令瑶作甚?元帝知晓会如何?
秦风眼底陡现杀气,挑起那金色的锁链,嗤笑道:“不知殿下见到此物会如何想?”
左平道的下巴不受控制地抖动,他双眼紧闭:“他是大理寺少卿,你们带走他,我要如何向上交代,他家族虽是良进贵……”
“那是你的问题。”秦风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说话:“与我们何干?”
左平道的胸膛上下起伏,秦风嗤笑道:“人活在世不能太急进,这是我在东越学到的道理之一,左大人自以为看透真相,胜券在握,孰不知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若这是战场,输的一方早就掉了脑袋,可秦风不杀他们,偏要用这种法子更让左平道输得一塌糊涂,他不仅不能拿秦风如何,还要替他们找补,替柏家隐瞒,甚至!
他还要为易子风的失踪找理由,否则他对萧令瑶欲行之事被捅到陛下处,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陛下是用人之际时,可并非只他一人可用!
“哈哈哈哈,秦风,你这奸诈之徒!”左平道气急,低吼道:“你是何时到洛城的,又是何时洞察了我的计划,那一夜,是你?!”
左平道突然想到在客栈时听到外面异样的响动,打开窗户却无发现,莫不是那时秦风就到了洛城,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可笑他倒是丝毫未察觉。
秦风并未否认,只是笑道:“要多谢左大人替我找到殿下,有前人引路可是顺利不少。”
萧令瑶此时靠在马车的软垫上,气力正在恢复,秦风打的什么主意她也知晓了,两人合作这么久默契早就浑然天成:“左大人可仔细思量思量。”
“我们到底是互相放过还是互相厮咬让各自都不好过?”她反问道:“父皇着你暗中调查,想必也想赌一把我未死,毕竟要令我死何必去买药?”
“父皇若见到我,我若是将今日之事全盘告之,他会如何待你?”萧令瑶叹道:“天下君王皆是心难测,左大人,你的选择不多矣。”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痛快,左平道冷眼看着他们,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成了!
偏是秦风杀出来,此时他才想到,为何秦风能捕捉到他的下落,大理寺秘密办案,行踪不定,他秦风是如何办到索迹而踪?
这一次,左平道的眼神幽深,这前驸马爷果真只是表面上的这般唯利是图,不中用?
左平道狂咽口水,萧令瑶与秦风交换眼神,同时噤声。
他既是要想,就随他想,想不通无事,横竖他二人落在他们手中,比起这个,萧令瑶更是好奇秦风用了何手段能制服左平道,左平道这一会儿都无反抗之力。
车厢里一时静默,不知过去多久,左平道终于开口:“易子风是大理寺少卿,若是身亡,其影响不亚于我死。”
“我们不欲招来朝廷鹰犬,他死不了,只是要劳烦左大人想个由头。”秦风说道:“以后你我二人在隋城见面知道该怎么做,至于殿下,继续生死不明就好。”
萧令瑶不解地看着他,不知秦风为何有此一说,秦风微微一笑道:“凡事留有余地,以后方可发挥,至于柏夫人之事,左大人也应是知晓如何处置的吧?”
他这次行事只带上易子风,可见也晓得事情轻重,全程只有他二人知晓,如此反而省事,易子风秦风自有办法安排,剩下的就要看左平道了,他方才其实已经松口。
“秦风,你有这等心计,只甘心于做一名皇商么?”左平道咬牙说道:“你可知道陛下为何令你做五皇子义兄?”
萧令瑶听后看向秦风,父皇这是要做甚?
“自是不愿意五皇子涉入夺嫡之争,在隋城给他找个靠山,不过我只是个有钱的商人,给予五皇子的也只能有银两的支持,看来左大人已经知晓赵大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