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府如此,将军府如此,这宋家倒真没听说过什么不好的事,倒是吐槽父子二人不通情理、死板的不在少数。
郭士通和宋清明互相较劲,两人唇枪舌剑好不热闹,原本是事件核心人物的宋清月倒是落得个自在,坐在边上吃着点心看戏,成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吃瓜群众。
她倒是多谢这位郭参将,成功替她转移了兄长的怒火呢。
送走郭士通一行人,夜色已暗,月至中空时,曹景一袭夜行衣悄然隐入夜色,萧令瑶站在院落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闪现一抹杀意,曹景出手,断不走空!
那曹景黑衣夜行,一路长驱直入进入一座府邸后门,纵身跃起,未等看守府院的侍卫反应过来,他便如疾风般消失在他们眼前。
月影之下,枝叶摇曳,树影斑驳,处处皆暗影。
侍卫们巡查在四处,却是无一人察觉有人潜入,有那身手过人者偶感异常,待走过去却是并无发现,一名侍卫缩了缩肩:“这春寒真是冷啊。”
一入夜间,气温降低。
曹景飞速闪入那间下人房,看到那老翁抬头望着窗外,突听到身后动静,他正要呼救,曹景一步往前,双手扳住此人的头,咔嚓!
这正欲在承王府中大展身手的老者双目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他命,居然休矣!
曹景确定此人断了气,这才将此人摆放在椅中,俨然此人依旧坐在此处观月一般。
待他闪出承王府,正站在屋顶,突听得不远处火把亮起,一阵喧嚣之声,那边是?曹景脚尖轻点,飞速地靠近那边,待近了些,便藏身看下去。
只见那些家丁们正拿着火把四处寻人,远处,一道暗影一闪而过,曹景一思忖,并不想多事追过去,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此时便听到底下的人怒骂道:“妈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到相爷府上杀人!”
曹景心中微动,也不再多停留,迅速远离这是非之地。
此时的相府里,唐相颓然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的床榻,榻上,那轩辕北双眼圆睁,似是写着大大的不甘,脖颈处却被人划开,鲜血流了满榻!
若非有下人送茶水过来,见有灯光却无人声,好奇之下推门进来,恐是这血都要凝了。
唐夫人刚才跑来一看,弯腰就吐,急急地跑了出去,此时才小心翼翼地进来:“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是否要报官?”
唐相露出老态,颓然道:“这是有人要断我臂膀呀,你说会是何人?”
唐夫人一时语塞,平时这些事都是唐相与轩辕北相商,她一后宅妇人,哪能知道这些,她不禁悻然,纵然是她也知晓唐相失了一位得力的帮手。
如今的唐相就像被抽去了主心骨,整个人萎靡不振,他就这么软绵绵地躺在椅子上,十指干枯,扫过自己的指甲,他微微闭上眼:“天,要亡我。”
比起相爷府上的大张旗鼓,承王府中直到后半夜才知道死了一位老厮,三皇子听说过眼皮跳了几下,着人去处理那人的后事,便装着朝服准备上朝。
若是有人盯着三皇子的手,便可看出他手指在轻轻颤抖,只是极力压制着情绪,待走出府邸,一名黑衣侍卫突然靠近,听完回禀,三皇子嘴角抿得更紧。
待上了马车,咚地一声,外面的人听到一声巨响,却无人敢应声,三皇子微微闭上眼睛。
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高人,却被人暗杀!
刚才侍卫来报,不止是他承王府的人,唐相府上的门客轩辕北昨夜也死于榻上!
一夜之间,两位浮生阁的门生均送了命!
比起承王府的安静,太傅府声势浩大地寻找刺客,一夜之间不少权贵都收到风声,敢情是唐相重用之人被杀,且是闯入相府所为。
承王不禁想到底是何人所为,为何在同一时刻下手,莫不是……父皇?想到一会儿上朝将要面见元帝,承王重重地抽了一口气,冷静,冷静,切不可让父皇瞧出端倪。
上一回合的小心思被东宫遇刺客化解得无影无踪,若父皇知晓他拉拢浮生阁门生,只怕他离那东宫越来越远!
三皇子暗骂一声唐相老不中用,吃了这亏闷不声响才对,他竟然满街找刺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失了门客,也好,三皇子心思微收,唐相闹的动静越大越好,省得有人留心他这边。
还好那位老先生初开始就想得周全,言自己不能以门客身份出现在承王府。
明明藏得如此深,为何依旧会死?
昨日张金榜,他原本也与秦风等人一般以为会出两名状元,结果出来之时,他的脸色都没有端住,那先生倒是不急不缓,说是那一出双曲其实是文武双状元。
他着人去一查,发现那新科状元聂峰竟真的报考了武举,这结果如何不让他欣喜,只觉得好运找上门来,这般的奇才居然投靠于他!
未料这欢喜未持续一天,一到夜间,这老先生就被拧了脖子!
此番算是三次受挫,一次是剿匪回城却被东宫遇刺案夺走风头,二次则是往公主府安插耳目被戳破,今日便是第三次,一而再,再而三!
明明东宫空置,此番让他们均有机会入主,再看父皇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