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命身为侍卫自有他的素养,方才也是看出来了,对方想试探的人是龙七,只是已经打草惊蛇,又认错人,偏那郑枭又是个武功好手,对方受伤后索性先撤离。
这真真的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看郑枭出手孔武有力,那银鞭还藏着倒刺,方才那一鞭子下去定要吃不小的苦头,不过么,不作,岂会死?
秦风笑了笑,看着龙七说道:“真想知道你在浮生阁到底有何重要作用,是否与阁主之死有关,我看那洛凡尘颇是护着你,但刚才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龙七撇了撇嘴,全不当一回事,好像秦风说的人不是他一般:“东家管他作甚,小的根本不记得他,也不认识他,莫名其妙。”
方才是那位郑大人出手,但若是真对着他来的,他有何惧?
秦风想了想,罢了,龙七是浮生阁的人是妥妥的,但浮生阁阁主之死似乎牵涉颇大,龙七不是参与者便是知情人,浮生阁的人迟上要找上门,守株待兔倒也不错。
何况方才那人对龙七试探为多,两次试探都像只是想验明龙七身份,并非真心取他性命。
既是如此,暂且放着吧。
秦风放下布帘,马车继续朝公主府驶去,不得不说见过黄棠住过的那条街,再来到公主府所处的地段,俨然两个世界,一路过来,还是黄棠那边更有烟火气。
一路上还有商街小贩沿街叫卖,晚归的人在街头用上一碗热食,待到了公主府附近,处处是高宅大门,路边无商贩,突然间变得冷清,夜间的公主府显得格外寂寥。
秦风虽是饮了不少酒,但神智还算清楚,马车停在门口,立马有下人过来牵走马车。
他一步步走进府里,发现今日的府里格外冷清,这才恍然过来,借着上次的机会,府里的耳目全清理出去,少了那么多人,可不就冷寂了。
“驸马爷可要醒酒汤?”冯宝打量了一下他的面色,心底觉得大可不必。
如他所料,秦风摆摆手就去了静房,洗净了身上的酒气才走进房间,只见萧令瑶已经入睡,桌上摆着两本话本子,他一看,噗地笑了,正是他写的那两本的收尾篇。
萧令瑶已经睡着了,许是想找出这两本话本子羞臊他一番,却没料到他回来得太晚,她自个先等睡着了,秦风暗自好笑,拿起来翻着页,回味了一番自个的作品。
夜间的隋城格外寂静,虽无霄禁,晚归的人终究是少数,那在玉春楼前受伤的刺客一番飞檐走壁后终在一处窄小一进一出的院子里落下。
砰地一声,这刺客腿一软,摔到院中,就听到吱地一声,那如今在医馆当值的洛凡尘提着油灯走出来,看清来人,叹了口气:“受伤了?”
刺客脱了蒙脸的布,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竟是一名女子。
“见到了?”洛凡尘说道:“隋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俩还能遇到,真是巧了。”
“废话少说,给我创伤药。”这刺客不耐烦地说道:“今日算我倒霉,居然打了眼,误将他人认作他,真是晦气。”
对方的银鞭出手极快,且鞭子上有倒勾,那一鞭子打下来后又一拉,害她肩头血淋淋。
洛凡尘显然怕极了这位比他年纪小上很多的同门,赶紧去取药给她,看她面色不善,摸了一把鼻子道:“原来你也来了隋城,那天要不是我发现你,你准备藏多久?”
“老师兄,你收留我在前,但我也有自己的盘算,何止是我们,还有不少同门都来了隋城图前程。”这女子叹道:“他不也呆在公主府。”
洛凡尘一听忙摆手:“非也非也,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他是坠河后被驸马所救,那时的秦风还不是驸马,只是太傅府庶出的二公子,墨林并非攀炎附势之徒。”
这小师妹也是固执,非认定龙七故意隐瞒身份,非要去试他是否真失忆,此事能装假?
瞧瞧,这没试探出一二,倒把自己弄伤了。
他虽是游医,但男女有别,对方又是没出嫁的大闺女,只好由得她自行处理伤口,这女刺客进了房间,关上门,坐在油灯边,嘶地扯开衣袖,露出受伤的肩。
那地方被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倒刺拉入皮肉,着实是痛,她咬紧牙关,骂咧道:“死墨林,要让我知道你是装失忆,看我怎么收拾你。”
也怪她大意,只凭身影就以为是龙七,未料到对方仅是相似,且藏有银鞭,且那人也身有内力,大概是六品以上的高手,真是倒霉!
洛凡尘虽由得她自行处理,也是不放心,侧耳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直到听到开门声,他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坏笑道:“见到心上人的感觉如何?”
“初初怀疑他是,曾经试探过一次,今夜他见到我依旧毫无动作。”这姑娘垂眸道。
洛凡尘咂舌道:“早和你说了,他不记得,和我面对面都不认得我。”
“不认得你正常,岂能不识我?”这姑娘气恼道:“他现在全副心思都在那驸马爷身上!”
洛凡尘一时无语,那不是墨林的救命恩人么,心思全在他身上又如何,不过是报恩罢了。
况且两个爷们而已,有何担心,这丫头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不担心那金枝玉叶的公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