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没想什么呀,小的觉得驸马爷现在就挺好的。”荆无命自认为不小心踩到了秦风的痛处,头皮发紧,生怕驸马爷给他下点药。
经过唐相和那洛凡尘的事情后,荆无命现在对秦风是服气得很,人长得好看,心也够黑。
秦风悟到了,这是在内涵他没参加过文考的事啊,他瞧着荆无命,甚是无语,他现在想的是另一条赚钱的路子,沐仙阁的事得搁后,先赚点快钱才好。
至于考试什么的,他在后世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整过中考,弄过高考,还考过研究生,原本是准备进阶博士的,因为临床的优秀表现被医院拱了上去,直接站上手术台。
他正好考得厌烦,父亲和母亲又十分通透,觉得技术水平过关就行了,这学历么是好的敲门砖,多上手术台积累实战经验不是更好,他俩一顺水推舟,得,算了。
到了东越国,他还真不稀罕再来一次。
看他眼神澄亮,丝毫不像在乎的样子,荆无命才放心,不过荆无命这人话多,又是个直性子,大咧咧地说道:“每年那些大龄考生都比不过年轻才俊,听说这次地方上就有神童。”
“哦,有多神?”
“十二岁中举,马上就要参加春闱,神不神?”
秦风以为有多神呢,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大名鼎鼎的贤相张居正不就是十二中生员,十三中举,他一想,又说道:“我那嫡长兄也是十四参加春闱。”
“那怎么能一样,仕族出来的确是有真才学的,但少数,其余的那不是……”荆无命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您那嫡长兄什么路子,别说您不知道。”
秦风挑了挑眉,他当然是知道,当年秦云仅是第三甲,年龄又轻,但被点进内阁,从此一路往上冲,晋升速度堪称坐了火箭,那几年,正是现在的唐相,当年唐太师最风光的时候。
其中操作了多少,自不用说,不过官场上都是人精,就算背后腹诽,人前不敢多说一字。
不过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这位嫡长兄的官运恐是要到头了,这次太子倒霉,秦佐怀身为太子傅肯定会受到牵连,至于被牵连多少,要看元帝的心思。
唐相如今是日落西山,底下这帮人最擅长揣摩上头的意思,最近一连番的操作要是还看不懂,那就是枉入了官场。
秦风想到这些,只是忧心柳苑的处境,至少在现阶段,太傅府还是安安生生地比较好。
荆无命见秦风不在意,这才落心,又听到秦风说道:“荆侍卫可了解黄棠此人?”
“黄大人啊,黄大人现在负责监理司啊,可算把姓丁的弄下去了,那姓丁的没少从商户那里弄好处,这左平道也是个奇人,看谁不顺眼就弄谁,还一弄一个准。”
“此人廉洁,去年还在隋城租院子住,今年才买了一小小的宅院,”荆无命提起来就摇头:“今年升了官,俸禄多了些,日子才好过一些。”
“他升迁以后去巴结的商户不少,还有偷偷打听到他住处往他宅院硬塞东西的,结果他倒好,一律不收,能退的则退,不能退的则捐到了寺庙或是施予乞丐。”
本以为宋清明父子俩就是东越国官场上的两大清风,这里还有一位,之前打听过一二,晓得是这般作风,但今年才在隋城买院子,真是匪夷所思,怎么能穷成这样?
“此人可有家眷?”
“有一发妻,未纳妾,府中连丫鬟都没一个,只有两个老仆,一个厨娘,黄大人的夫人出身不高,据说还是他家的童养媳,二两银子买来的,可夫妻情深,可惜的是无子。”
秦风心里一动,那位黄大人好像已经三十有余了吧,年纪不轻了,夫人应该年岁也不小了,夫妇二人没有孩子?
“驸马爷,您打听黄棠做什么?这人性格古怪,不像宋大人那般好相处,宋大人是清明,可是性子单纯,这位黄大人是——古怪。”
秦风只觉得好笑,要么说隔行如隔山,经商必定要与监理司打交道,但若是钱财都敲不出交情,就得另想法子,此前就听闻此人不贪财,他就令所有掌柜的不许用钱财去砸。
后来听说有不少不守规矩前去讨好的,反而被监理司好好地查了个底朝天,就那位黄大人出马揪出来不少毛病,该罚的都罚了。
“想与他相识、结交,看来要请你家主子出马了。”秦风想到萧令瑶,莫名想到她那一声娇滴滴的秦风哥哥,心肝微颤。
没留意驸马爷脸上崩裂的表情,荆无命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恐怕殿下出马也不管用,这位可不是言听计从的主,这位只听一样东西——道理。”
秦风的头皮崩紧,只听道理,这不是比宋清明还要梗?
荆无命不管秦风心内抓马,嘿嘿笑道:“小的们是对殿下言听计从,但这位嘛,要是觉得殿下安排得不妥,或是他认为不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个年纪还在别人手底下干活,不讨上峰的喜,不讨同僚的好,对治下的商户又不近情理,哪哪讨不到好,在官场岂能如意?
秦风长叹一声,要是萧令瑶都指使不动这位,他想要占春闱的便宜就得另谋想法了,手指在桌上点动了几下,他心念一转,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