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话语一出,萧令瑶的睫毛果然抖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怎么变,要不是精通微心理学,真让这女人糊弄过去了,这两人果然有猫腻!
“放肆!你怎敢编排我和赵大人有首尾?”萧令瑶腾地站起来,趾高气扬道:“秦风,你别忘记了,你如今虽是驸马,但也是本宫的臣子……”
“殿下急什么?心虚了?”秦风坏笑道:“臣可没说殿下与那位赵大人不清不楚,但要说他对殿下单相思,臣也不信,你们二人定是清白的。”
秦风阴一句,阳一句,把萧令瑶的话堵死在喉咙里,又是怀疑,又是相信,把人弄晕了。
萧令瑶心中早就是惊涛骇浪,秦风要是怀疑她和赵伦的清白倒还好了,现在话锋一转,明显怀疑另有隐情,这让她的心脏直跳,头一回生出些许担忧,这人并不如想象得好控制!
“何出此言?”萧令瑶意识到一旦慌乱便处于下风,连忙收声。
秦风思忖了一番,迎视着萧令瑶的眼神毫不避让:“臣记得驸马甄选时,赵大人也是才思敏捷之人,仍记得他做的诗,日薄马难归,冬至梅花黯自怜,以及琼瑶树影鹤归巢。”
萧令瑶面色不变,笑着说道:“赵大人才思上乘,你不也不遑多让吗?”
啧,又想转移话题,秦风不理会她这一出,继续说道:“当时赵大人吟诗时分明是动了几分真感情在里面,我虽然也感觉得到其中的悲怆,但最与赵大人共情的人是殿下您。”
愤然与悲愤,这是秦风从当时的赵伦身上所体会到的,而与他感同深受的人居然是当朝公主殿下,这就不同寻常了。
赵伦出身草根,是凭着本事才有现在的官位,但萧令瑶呢?受尽宠爱的公主,为什么也能和赵伦的悲愤感同深受,虽然就是那一瞬间的反应,也让秦风印象深刻。
“出身不同,地位不同的两个人,何以会有相同的感情?这令臣十分困惑,更何况,臣觉得赵大人看殿下的眼神虽有情,但非男女之情。”
秦风其实拿不准他二人的关系,不过是大胆一赌:“但臣以为殿下与赵大人之间必有外人所不知的秘密,不能让人知晓。”
呼地一声,房内大红的龙凤双烛噗地闪了一下,似有疾风闪过,秦风的后脑勺微微发凉。
“是曹大人在外面候着吧。”秦风勉力笑了一下,对方的身手杀他绰绰有余,刚才那一阵,就似有刀光剑影从他耳旁经过,犹有杀气。
屋外,曹景收了掌,眸色幽深。
他没想到秦风如此敏锐,仅凭着几句诗和公主的反应就猜到些许,此人,太不易控制!
曹景刚才的确动了杀心,只是想到萧令瑶的交代才收手。
萧令瑶何尝不是惊愕,秦风虽有些后怕,但刚才依旧坐如钟,十分镇定,这人真是,每见一次就刷新一次对他的认识,这是要反拿捏住她的把柄。
秦风已经笃定,赵伦就是萧令瑶的把柄,出卖她的正是曹景,要是其中不涉及秘密,曹景何必这么激动,他出手的瞬间,萧令瑶就暴露了。
曹景现在也反应过来了,站在门外,胸膛气得上下起伏,这哪是个郎中,是只狐狸!
秦风痛快地笑了,再次迎向公主:“殿下,这下咱们算平起平坐了吧?”
“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怕我杀了你吗?”萧令瑶冷笑道:“曹景杀你如同切菜。”
“杀了我,殿下还得处理烂摊子,何况我可好用得很。”秦风听他换了自称,从本宫切成了我,也换了更平等些的说法:“我们现在就算是平等了?”
萧令瑶转动着手腕上的绿松石和玛瑙串成的手串,微微闭上眼睛:“好说。”
秦风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揪住的萧令瑶的所柄,还要感谢冲动易怒的曹公公。
“既是形婚,我们就约定好,从今天起,我们二人对外是恩爱夫妻,我不纳妾,不抬通房,不养外室,更不会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没这爱好,公主也不能养面首。”
秦风说完,看萧令瑶没有反对的神色,继续说道:“你既是主动找圣上给我争取了驸马甄选人的资格,外界的解读肯定是公主殿下对我有情,所以在外面,公主知道怎么做。”
萧令瑶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劲,抬头道:“怎么做?”
“自然是要适时地表达对我的爱意,反过来,我亦之,总是就是演一对恩爱的皇家夫妻就对了,我这皇家的上门女婿也不会辱没了皇家的门楣。”
“既成了夫妻,这是应当。”萧令瑶松了口气,秦风能配合,她高兴还来不及。
“那就起个爱称吧。”秦风说道:“我可以叫公主瑶儿吗?”
萧令瑶的脸微烫,这男人真是没脸没皮,她咬咬牙,嗯了一声,又听到秦风说道:“那公主可以叫我风哥,或是叫我夫君,都可以。”
心里像被人打了一拳,萧令瑶瞪着秦风:“你这叫……”
“我这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我懂,有自知之明。”秦风微微笑了一下:“另外,除非公主愿意,否则我绝不会对公主有实质性的冒犯,偶尔逢场作戏,也是点到为止,如何?”
这本来就是萧令瑶最关注的一点,秦风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