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习医生被主任唬住了。
“主任...你刚才不是还......”
“下一位。”主任又背着手往外走去,后面跟着的医生主任们都很快跟上去。
实习医生偃旗息鼓,把手机收起来,然后跟着走了,顺手关上了门。
景辞看向老余。
老余瞥向依旧在吞云吐雾的众兄弟。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办手续出院啊。”
在景辞坐上驾驶座之后,淡定地系好安全带。
窗外的风景正好,春暖花开的时候就快要到了,沉睡在冬季的万物就要复苏了。
“哎呦,卧.槽。”还没坐好的老余在后排发出了一句感叹,“辞哥技术还是一如既往地猛。”
“嗯。”
景辞穿着一身病号服,头发依然是在阳光下透着些青色的颜色,皮肤白皙,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阳光下微透着红色。
“今周几?能让你们一块休息?”
“今周日,但是我是请假来的。”老余腼腆地笑了一下,“还有件事想通知你来着。”
“什么?”景辞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老余,“要结婚了?”
老余被她猜到,明显一怔,然后大笑起来,“果然还是神算子,辞姐一语道破,我们要结婚了。”
“什么时候?”景辞想了一下他女朋友的样子,好像是很温柔的类型。
谁也没想到老余这个糙汉子最后会和这个姑娘走了十年,并且就要结婚了。
“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就办婚礼了。”
老余提起来这件事,很明显地开心很多,嘴角抑制不住地一直带着笑意。
“那很好啊,定好时间通知我一声,到时候给你们送祝福。”
“好啊,到时候请辞姐喝喜酒。”
车上只有景辞和老余两个人,其他人都各自开了车,或走在前面,或走在后面。
既然是老朋友相聚,第一步是问候,递烟,然后就该一起吃饭喝酒话家常了。
很显然,景辞和她的这波好兄弟也是很日常的。
问候,抽烟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吃饭……喝酒。
景辞根本就把程易给忘了,一直到她走到饭馆门口,她才站住步子。
“怎么了?辞姐?”
“没什么。”
……
程易把饭菜做好,然后带了一拨人端着来到病房的时候。
沉默顿时四散在这间病房的每个角落。
垃圾桶里都是烟头,整个病房的烟气还没散完。
“程哥?”
程易扭头看向姜平,平静地,“怎么?”
“辞姐呢?”
“我怎么知道?”
程易咬着牙,四下看了一圈,然后解开外套扣子,掏出手机,又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有联系景辞的方法。
“去找,我就不信了,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她还能跑了?”
酸,酸极了。
不要误会,程哥的是那一盘糖醋鲤鱼。
姜平已经习惯了。
毕竟他也在程易手底下工作这么久了。而且现在有辞姐能镇压程哥,他好像从心里就没那么怕程哥了。
“快去!愣着干什么!”
程易盯着他冷声道。
当他姜平刚才的话没……
京州地盘不,要找人,没有线索,一切就像是大海捞针。
但是耐不着咱们程哥有能耐。
愣是把那几个糙汉子的个人信息翻了个底朝,第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老余手机上。
但是吧。
戏剧往往发生在不经意间的瞬间,老余的电话在他未婚妻手上。
于是程易一个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直接撂了一句“你把我女朋友带去哪了?”
就是这么一句平平无奇的话,差点让老余没结成婚。
“你什么?老余把你女朋友带去哪儿了?”
老余未婚妻话的声音很明显带着哭腔。
程易很快挂羚话,然后看向姜平。
“这是谁的电话号码?你现在干活就这么敷衍是吗?干脆你别干了。”
姜平哭丧着脸,“程哥,你别老这么吓唬我,我其实也不想干了。”
“……”
“我想跟着辞姐。”
这下又把程易气得不轻,程易抬手就是一拳,“我怎么对付不住你了?她还没过门呢,你就这么胳膊肘往外拐!”
程易这边吵得不行,景辞这边可是和谐的很。
老余还不知道自己未婚妻已经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了,还在举杯举杯举杯。
直到宋的手机响起来。
“喂,老婆,怎么了?”
“啥?余嫂怎么了?哭什么?”
“老余外头有人了?”
“老余我们一起呢,什么情况?”
“人家男朋友电话打到余嫂那了?”
宋看向老余,把手机递给老余。
老余一头雾水地接过来,“哎,弟妹。”
景辞置身事外地吃着花生米,眼神却透露出来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她叠腿坐着,病号服松松垮垮地遮着脚面,脚上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