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止痛药。”
“不是催眠药物?”
“不是。”
……
终于在问到第五个问题之前,程易实在是扛不住了,睡着了,头缓缓垂下,最后靠在景辞的肩上。
景辞原本是戴着头盔的,但是在开车回基地的时候觉得太闷了,所以把头盔摘了下来放在车上,现在车子停在几十米之外,她原本保护安全的装备没了头盔,顿时暴露出来最脆弱致命的头部。
她是扎了头发的,但是一路奔波到现在,本来很利落扎起来的头发已经很凌乱了。
景辞朝那边的aiden和江宴看了一眼,“怎么了?”
“辞哥,你真厉害。”aiden朝景辞竖了个大拇指。,一脸佩服。
江宴推了一下眼镜,然后清了清嗓子,“景辞,你真的很让我意外。”
“我让你意外?”景辞饶有兴趣地问他,有意无意地把手里的枪缓缓端起来。
“程哥从来没这样过。”江宴低声陈述,“在我记事开始,程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也从来没有人能像你这样让他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全。”
“是吗?”景辞有些干地笑了两声,随即又陷入了沉思,旋即又开始一个新的话题,“你们俩是怎么遇上的?”
“我在路边流浪,正好遇到江医生下车买烟,然后我们三个就遇到了,路上看到一条新闻,然后就开始找你们。”
aiden很简洁地把事情陈述了一遍,“所以就先找到你了,程哥路上简直要把车开得飞起来,我坐你的车都没觉得这么惊险。”
“路上差点在转弯的地方撞车。”
“哈哈……”景辞忍不住笑了一下,看面前两个人这么严肃的表情,她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是不是我不该笑?”
“嗯……”aiden沉默一下,“也许可以笑吧。”
景辞又往狙击手的方向瞄了一眼,“你他就这么跟我耗着,也没什么意思吧。”
“这不就是双方耗吗?看谁耗过谁。”aiden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开始玩。
江宴见状也开始玩地上的碎石头,“老板还没来。”
景辞朝车灯的方向看过去,“那不是快来了。”
“嘣……”
一声枪响打破了原本还算平常轻松的气氛,aiden和江宴很快就压低了姿态。
景辞一瞬间端起枪,偏头看了一眼程易,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不让你睡了,死沉死沉的。”
aiden抬眼看向淡定的景辞,“辞姐,要帮忙吗?”
“帮我照顾好程易就行了。”景辞示意他把程易挪过去。
程易在aiden触到他的前一秒下意识紧紧拽住景辞的袖子,嘴里用很低的声音嘟囔着景辞的名字。
景辞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话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江宴来帮忙。”
江宴就在旁边,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嘭...”
双方狙击手都开火了,景辞几个人所处的地方就是双程的正中间。
程易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闪过错杂的记忆,他在第三声枪响时猛地睁开眼,一把揽住景辞的肩头,把她带进怀里。
景辞没想到程易会再次醒过来,也没想到一个s22患者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她整个人被带进程易的怀里,手里的枪竟然就这么掉了。
aiden很快捡起来景辞掉落的枪,然后代替了景辞刚才的位置,开始倚着墙角保护在场的其余三个人。
“程哥,你好点没有?”江宴看他脸色似乎缓过来了一些。
“嗯。”
程易懒得话,稍微合上眼睛,但是抱她抱得更紧。
耳边似乎有子弹飞驰而过,划破长空,留下响声。
“程易,你能不能放开我?”
景辞被勒的难受,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就像是溺在水里还找不到上浮的机会那样,肺部的空气一点点被消耗着,自己却无能为力。
程易没回答她,但是锢着她的手松了一些。
好不容易有了个喘气的机会,耳麦里又传来了致命问题,“听辞,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景辞无语地回答,“都快被勒死了,还不让心跳快一点了?”
老板的车从狙击道侧面来到他们旁边,他弓着腰朝景辞这边走过来。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程易在这儿干嘛呢?
“程易!”许肖恩半蹲在距离他们还有五步距离的位置冷声喊程易。
程易没有回头,眼神冷漠地看着地上被江宴摆出图案的石子,分辨那是个什么字。
明明看着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个什么字,是什么意思。
“程易!你丫的你干嘛呢?”许肖恩直接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景辞这才刚喘了一口气,“舅舅,让他松开。”
“程易!”
“舅舅?”程易怀疑地看向许肖恩,抱着景辞的手缓缓松开,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哑着嗓子问她,“谁是你舅舅?”
景辞眸色一暗,看向许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