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有机会的话,我会去替你看看新队医的。”景辞微仰靠在椅背上,指尖勾着玻璃杯壁,拉动玻璃杯在桌面上转动。
秦知意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指尖敲着桌面,眼神落在Aiden脸上。
“你说那队医帅,应该是真帅,看来我得赶快回NS,晚了就没戏了。”
“啧……”Aiden不自主地又啧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假装咳嗽两声,顺势看向景辞。
景辞正看着他,见他看过来,稍微挑了一下眉尖,“有事?”
“没,没有。”
“那咱们走吧,在这儿我看也没什么意思,时间不早了。”景辞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状似询问地看向二人。
“行。”
“可以。”
Aiden临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果断地拉住景辞,“辞姐,我求你件事。”
“说。”
“能不能让秦姐开车。”Aiden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秦知意。
“好啊。”
果然,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当Aiden坐在后座,紧紧扯住自己的安全带,甚至恨不得把另一条安全带也扣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在心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景辞稍微往后看了一眼,调侃地说,“Aiden,你不知道我们俩去参加过比赛。”
“赛车?”
“没错。”景辞看向秦知意,嘴角扬起笑容,“她是冠军。”
“看出来了,秦姐开车……”Aiden按了一下嗓子,“很猛。”
秦知意冷呵一声,“我是冠军,还不是得益于辞姐弃权了?”
“辞姐为什么弃权?”
景辞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很快沉眸回答说,“因为我不想继续参加,所以弃权。”
话题终结于此,Aiden听得出来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秦知意无所谓地继续踩着油门。
。
景辞看完了手边所有关于程易的资料,甚至看完了她能查到的他身边朋友的资料,这才消磨过自己空闲得发慌的时间。
的确,这个人的个人资料没有任何异常,身边所有人的资料也很正常。
不过她相信一句话,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
就像别人永远无法查到她的个人身份一样。
“辞姐。”Aiden忽然推门进来,满脸逢迎谄媚笑容。
“有事?”她微仰身,慵懒地抬起腿放在桌沿上。
“你昨天还答应我呢,快去看看新队医。”Aiden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我该换药了,咱俩一起。”
“等我歇会儿。”景辞缓缓闭上眼睛。
三十分钟后,Aiden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第二十次露出落地成盒四个大字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他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轻轻走到景辞身边,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走。”景辞瞬间睁开眼,然后动作利落地站起来,顺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肩上。
Aiden很快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往外走。
她的指尖还没触到医务室的门把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走出的人看到她后,顿时与她面面相觑。
江宴看着景辞,嘴角稍微下垂。
景辞看着江宴,微微抬起下巴。
“Jenny.”
“你好,新队医。”
Aiden就这么看着景辞伸出自己金贵的手,于是他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们认识?”Aiden一脸忧郁地问景辞。
景辞看向他,轻轻点头,“萍水之交。”
“什么意思?”
“一面之缘的意思。”
Aiden这才把心里的纠结与担忧放下去一点点,看来他们俩应该不会联合起来整他。
江宴看了Aiden一眼,“挺换药准时的,我还准备去找你。”
景辞垂眸看向他手里提着的医药箱,转身拍了Aiden一下,“还不快进去换药?”
“哦。”
景辞看着江宴的换药手法,抬眼看向Aiden的表情。
四个字来形容他的眼神:生无可恋。
“所以呢?你怎么会来我们这儿当队医?”
江宴没抬眼看她,消毒的动作未轻,“是你们老板聘请我来的。”
Aiden只差一声惨叫吼出来了...
“你是医生。”景辞摸了摸旁边的绿植叶子,“不过我们之前的队医也不差,他去哪了呢?”
“他休产假了。”
“产假?”
“产假?”Aiden忍不住参与讨论。
江宴消毒后,抬眼看向他们两个,冷静地说,“他妻子要生孩子了,他休产假照顾,怎么了吗?”
景辞没说什么,倒是Aiden又开始接话,“这样啊。”
“怎么称呼你?新队医?”景辞微笑着看他。
江宴。
“江宴。”
景辞其实是知道的,毕竟她调查程易的时候,顺带着把他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