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一直陪着沈妈妈到年岁被推出手术室,她没再回学校寝室,直接开车回了自己的房子。
说是房子,也的确只是个房子。
门一关,灯一开,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是不足以称之为家的。
屋子里依旧整洁。
窗外可见苏城繁华的夜景,大片星星点点的灯光绵延在这座城市,车水马龙隔着雨幕看起来别有情致。
景辞站在窗前看了足足五分钟,才仰头看了一眼城市上空的夜幕。
昏黑的天际雷声滚滚,闪电不停。
做饭,吃饭,洗澡。
她头发半干,换上睡衣,打开电脑,盘腿窝在客厅沙发上。
手机响起来,景辞拿过来看了一眼号码,然后接起来。
“Hello?”
“It'sme.”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景辞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变动,微仰身躺在沙发上,开始专心通电话。
“我知道。”景辞闭上眼睛,抬手捏了捏眉心,“找我什么事?”
“这两天我看到你那边的数据显示,有人在找你。”
“我知道是谁,前两天我收拾了一个人。”
电话那头明显静默了一下,“你之前说过的,回去就是要读书的,怎么回事?”
“那个人把我朋友送进ICU了,我就小小教训了他一下。”景辞微微皱眉,又坐直了身子,继续看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图。
“好,我看到了,你把他打残了。”
“是。”
“下次注意。”
“好。”
景辞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因此整个客厅的光线并不算好。
她听着电话那头的数据汇报,看着屏幕前的数据图,不断进行比对,确认这些数据的精准度。
忽然,门锁响动,景辞下意识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对,她这是密码锁。
就她一个人知道密码。
滴,咔哒。
景辞笑了一下,低眸扫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物件,低声对电话说了一句,“Someonecametoplaywithme.”
挂断电话后,她依旧盯着电脑屏幕,一直等着进来的人站在她面前。
举着一把劣质的几十块的低级剔骨刀。
景辞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合上电脑屏幕,“你好。”
那人戴着帽子,脸上带着口罩,甚至戴着墨镜,看见她这么淡定,不免愣了一下。
“你没听说最近的入室抢劫案吗?”
“哦。”景辞缓缓站起来,“还真没听说过。”
……劫匪明显有点震惊她这种不屑的态度。
“你……”
景辞缓缓走向他,眼神淡然,“你气势已经输了,打劫不是这样的,兄弟。”
“你放屁,我都抢了这么多次了,我不比你一个小丫头懂得……啊!”
景辞不等他说完,一个闪身剁了他手里的刀子,翻身一脚踢到他的膝窝,压住他的肩膀,刀子抵在他的颈间。
劫匪就这样单膝跪在地上,感受着脖子间刀刃的锋利,“姐……姐姐姐姐。”
“没有下次了,你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景辞微倾身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拨了报警电话。
电话才刚接通,她一句你好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劫匪的恐慌,一个没压住,那人直接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水果刀,开始朝她乱舞。
她手里的剔骨刀已经沾上了血,劫匪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不要命了?跟我拼?”她笑着对劫匪说,然后开始跟警察汇报这边的情况。
“啊!”劫匪跛着腿朝她冲过来,一副要直接攮死她的凶狠样子。
穷途末路,拼死一搏,能九死一生。
景辞告诉了警察她的位置,然后一抬脚精准地踢到劫匪的手腕,水果刀应声而落,砸到原本光洁的地板上。
她再一转身,抬腿直击劫匪头部,人就应声倒地,晕死了过去,脖子还在流血,染脏了地板。
“好了,我已经制服劫匪了,你们快点来把他拉走,记得叫救护车。”
景辞一边保持着通话,一边找来医药箱,替他消毒上药。
看来这一天天的,很充实,一天进两回警局。
等屋子里取证完毕,她去警局做完笔录,事情明晰之后,天都快亮了,夜雨已经停了。
又熬了一宿,她回家后直接蒙着头睡了个天昏地暗,以至于没接到好多电话。
景辞看着未接通话列表,揉了揉太阳穴。
“这怎么一天天的,都来找我呢?”她不免觉得头疼。
韩星河给她打了四个电话,应该是催她上课的。
未知号码给她打了三个电话,有事的话应该还会打来。
昨晚上那个神经病给她打了……一百零三个电话。
微笑。
所以她为什么都没接到,景辞翻了一下状态栏,发现自己开了静音模式。
“喂,你打那么多电话干吗?不能让我睡个觉吗?”
景辞站在洗手台前,拿过毛巾擦干脸,然后大致涂了点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