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脑袋愣了愣,他不可思议地转头盯着婉婉,她的目光仍望着那片天。
芍白就这么看着婉婉许久,饶有兴趣地笑了。
那时候的婉婉,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看见的真是一条龙,而那条龙会因为她怀里的这只狐狸,与她结成一段乱了套的羁绊。
提了兴致的芍白便就这样死皮赖脸地在赵府住下,他凭借自己受人宠爱的本体,寄居于闺房中,观察着婉婉每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他在等待,等待着慕青来江南。
历劫是吧,雷劫有什么意思,咱自以为是的界长该换个口味才好。
这最有意思的,还不得情劫?
何况这姑娘八字实在好,改一世姻缘,无妨。
可这未出阁的闺秀却是极少出门,令芍白甚是头疼,在婉婉屋前的庭院里来回走着。
正在屋中抚琴的婉婉看了过去,立马起身跑了出去,蹲下身挡了芍白的道,又是那娴熟的摸脑袋,“小狐狸,这是怎了呀?”
芍白看着这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开口道:“闷得很。”
这一开口吓得婉婉踉跄地往后摔了个屁股蹲,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白狐,睁大了眼,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嘘,婉婉,小点声。”芍白走近后,再道。
这一次,婉婉确定以及肯定声音是这白狐发出的,错愕地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缓过神后,婉婉急忙撒腿就往屋里头跑,那提着襦裙裳摆的手儿小得很,但奈何那三寸金莲根本跑不快,踉踉跄跄差点被屋门槛给绊倒。
早已现形侧卧于榻上的芍白,正单手托着脑袋,笑看着滑稽又狼狈的婉婉。
闺榻惊现一白发男子,婉婉还来不及看清,又急忙抓着门柱刹了车,想要往庭院跑。
已经乐呵得上了头的芍白,抬起指头勾了勾,婉婉控制不住地乖巧进屋,还转身将屋门关上。
当芍白放下手,婉婉就像泄了气的蹴鞠,瘫坐在地上。
芍白学着婉婉刚才的语气,忍笑道:“小婉婉,这是怎了呀?”
而接下来,婉婉出乎芍白的意料,一改慌张,镇定地抬起脑袋看着他,许久后,捏了捏自己满满胶原蛋白的脸蛋,似自言自语道:“不可不可,怎可将小狐狸梦成男子呢……”
趁婉婉嘀嘀咕咕之余,芍白盘腿坐了起来,单手剥一杏丹,吃了那仁,将核朝婉婉脑门儿一丢。
“哎哟。”婉婉一摸脑门儿,怨怨地瞪了芍白一眼。
这一瞪,喜得芍白赤脚下了榻,瞬移到婉婉跟前,蹲着凑近,道:“没听说过狐仙?”
婉婉眨了眨眼,面对这张极好看的颜,粉霜立马上了脸。
她先是试探性地掏出小手,摸了摸芍白这一头的白发,见芍白没有拒绝,不禁嫣然一笑,又是那咯呤咯呤的笑。
痴痴道:“小狐狸,你真好看。”
这会,换作芍白呆愣在原地。
婉婉拉了拉这散着的白发,头皮的疼痛将芍白放空的神绪给拽了回来。
芍白故作镇静地轻咳了几声,学着慕青那仙风道骨的架势,拍开了婉婉乱摸的手,肃然道:“大胆!尔等凡人,本狐仙岂是你可随意触之。”
被芍白这架势忽悠的婉婉,立马吓得松开了大胆的手,急忙将脑袋贴在地上,双手合十,呈跪拜状。
紧张道:“狐仙大人,婉婉不是有意冒犯的!”
“知道我为何而来么?”
“为何?”
“把脑袋抬起来,别这么拜我。”
“好!”婉婉急忙听话地抬起脑袋,这一抬直接就撞上了芍白的下巴,哐当一声,疼得婉婉又是一声哎哟,双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直颤颤。
这一次可不止婉婉一人哎哟了,芍白也是疼得直硌牙。
见芍白的下巴被自己撞了个大红包,婉婉随意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急忙匆匆迈着她那跑不快的金莲儿到漱洗处,将帕子浸湿,拧干。
“是婉婉之过,还请狐仙大人责罚!”婉婉边用冷帕子捂着芍白的下巴,边带着丝丝哭腔道歉。
看着婉婉这说来就来的泪花花,芍白的狐狸眼邪魅一勾。
“那本狐仙就罚你……一段好姻缘,如何?”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