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年妖的地位一去不返,他们不再是三界最强群体,其中利弊也相逐渐出。
金字塔顶端并不是不可推翻,纵然,万民掀起得扶修者可得三界的狂热。
而最先拥有的慕青,显然忘记了这一点,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导致最后,大家都不知扶修这叫叛变还是掀翻。
姮以汐清楚的知道,亿年妖的势力必须削弱,但他们又是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
当下她极需亿年妖们的声望与号召力为己所用,而这些跟着慕青太久的老顽固却还在纠结于所谓的“篡位”。
秦术看着第一行写着“叔父”二字的宴贴,不禁僵眉唏嘘。
更为讽刺的是,嫣红宴贴竟赫然写着“家宴”。
合着这还成了家事?
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关系绑架。
弑主时她又何曾认过父?她又何曾真的有过丧母之痛?
为稳固地位就来讲什么血浓于水?完全忘了那天是如何将他们的自尊摁在长廊摧毁。
她倒是十分不计前嫌呢。
朱赫已经气得将宴贴撕成粉碎,愤愤地撵上几脚,“好一个家宴!一个才几百岁的晚辈,胆敢如此嚣张!”
“可她确实为慕青所生。”玳泽倒平静了许多。
朱赫反驳道:“我们何曾准许过界主这位置是世袭了?”
“怎的?你还想推翻了?”禾木正惆怅地看着低迷的股市,“你真以为姮以汐是因为慕青血统而得界主之位?这只是表面看起来最合理的篡位说法,但实则是因为扶修!那天夺丹拔腾可把你们一个个给吓的。”
“不知谁那天还尿裤子咯。”朱赫道。
“要不你上?你不怕,我可怕了。”禾木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图腾,看向秦术,道:“这小妮子已经将魔爪伸进你的商业帝国了,竟然要求我们低价或免费开放高铁!”
“还不是因为你说寄生贼收费三倍,人记仇了憋,第一个刀就往这儿切。”朱赫说完还不忘嘲笑一番,“秦术产业众多不缺这一块肥肉,倒是你的保险公司,小心点。”
这话可挫伤了禾木的心窝窝,他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这晚宴她还请了芍白。”一直坐在一旁听着的秦术开口道:“我们都好久没见过了。”
“会不会是扶修提议的?”朱赫问道。
秦术摇了摇头,否定道:“应该不可能,以扶修那闲散惯的性子,根本不会瞎折腾,他对政权这块完全没欲望。”
“工具人一个憋。”禾木斜了个眼。
秦术继续道:“但是姮以汐请芍白又是为了什么,对她有什么好处?慕青死了,扶摇闭门,芍白隐居,妖界铁三角全退出,这不是刚好么?”
“也许是这小妮子不够了解芍白?”玳泽抬起头,缓缓道。
朱赫道:“我倒挺好奇,芍白是否会赴约。”
秦术话不多,但一开口就是重点,“你们赴约吗?”
“她会允许我们不赴约么?”玳泽道。
“这么说你是要去了?”禾木道。
玳泽道:“主要是家宴这词太恶心,我们要是不去就等于否定与慕青的关系。姮以汐就能顺理成章将长廊事件的锅扔给我们,扣个叛变的帽子,然后她就可以说自己是迫于无奈,接手父业。”
朱赫道:“不然扶修那天迷晕除了我们的所有目击者是为了啥?特别是慕青死后,姮以汐大办丧礼,特赐婉婉界母位分,还哭得那叫个潸然,要不是我知道真相,我都差点信了呢,我们这几张嘴哪说得过一大群。”
“这主儿可得罪不起。”禾木皱着眉,摇了摇头。
朱赫用指尖敲着桌面,挑眉看向秦术,一字一句道:“秦术,把古月带上。”
秦术合上请帖,随意扔到桌上,冷冷道:“我不会去,也不会让古月去。”
“那天你也看到了,古月完全就是倾向扶修的。这么多天了,她不是还在跟你闹么?你这样关着她也不是办法,不如带着她去赴宴,见一见她拿你钱养的扶修哥哥。”朱赫阴阳怪气道。
秦术的大刀已经开了光地架在朱赫脖子上,语气虽平常,但能倍感压力,“没有我的默许,你觉得古月会有这个机会么?我不赴宴扶修不会把我怎样,但你们就不同了,别想学着慕青把古月拉下水!”
“行,你跟他的关系不一般!但我们这么做又有什么办法?”朱赫有些激动地向前抵了抵脖,昂起头盯着秦术,“难道真的就这样手无寸铁地去赴这个鸿门宴吗!”
秦术不再废话,直接将刀手起甩门而出,“总之,古月不行,你们想都别想。”
“去他娘的!”朱赫气得抓起一把瓜子就往那还晃着的门砸去,“扶摇养出来的全是什么东西!个个为了女人没骨气!”
“你不提古月说不准还好,现在秦术是彻底又中立了。”玳泽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当初为了得到古月的看护权,跟扶修和秦术没少产生过纠葛,一个比一个倔。
朱赫揉了揉有些红的脖子,道:“罢了,至少秦术不会倒向扶修那边,咱们不是还有两个么?”
禾木掐指问道:“老八老九?”
“嗯哼。”朱赫还莫名兴奋了起来,“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