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真是太客气了,这只鸡你快留给燕儿姐姐补身子吧,不用给我们,见着燕儿姐姐没事我们心里高兴,哪儿能跟她抢鸡吃。”
“对啊亲家母,你这母鸡是抓来给燕儿的,诊金该我们给才是。”张燕儿的婆婆拿出一小捧铜板塞唐糖手里,“糖糖,多谢你救了燕儿母子,你今后就是我们家的恩人。”
唐糖把铜板推了回去,别人也就算了,张燕儿是她好友,在收钱就说不过去了,“婶子,燕儿姐跟小侄子没事就行,这钱你们拿回去多给燕儿姐买些好吃的补补,生产到底亏损身体可得养好了。”
“那,那怎么好意思……”
唐糖摆摆手,“婶子别跟我争了,你们快去照顾燕儿姐吧。”
他们唐糖不收银子,又去提了一些鸡蛋过来,唐糖到底还是拿了,跟他们简单的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跟张妮儿离开了。
“还好燕儿姐姐没事,见着她流那么多血的样子我都快吓死了。”张妮儿一脸后怕的拍着胸脯。
“妮儿姐,你都跟着行医一年多了,胆子还这么小可不行哦。”
张妮儿在女子学堂读了三年的书,学得差不多了之后唐糖就开始带着她行医,虽然她还没法独立行医,但作为一个助手还是合格的。
“行医时,即便是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也要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
张妮儿受教的点点头,越是跟唐糖接触她就越发现唐糖懂得东西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糖糖,你今天不去医馆是吗?”
唐糖点点头,“对,昨天跟时公子约好了跟他去青城给他祖父看病,有其它坐堂大夫在没事的。”
“嗯。”
“糖糖,燕儿怎么样了?”两人还没回到家,就看见云氏跟吴寡妇两人提着一个篮子走来。
“娘,吴婶子,燕儿姐已经没事了,母子平安。”
“没事就好,这女人生孩子啊就是到鬼门关走一遭,我们先过去看看,你们都回家吃早饭去吧,外婆给你们做了煎饼。”
“知道了娘,你们快去吧。”
跟云氏她们分开后唐糖就拉着张妮儿到了家里一块儿吃煎饼。
刚吃饱,时越派来的马车就到了。
唐糖收拾了东西出门。
车帘掀开,时越望着唐糖愣了愣。
车下佳人一袭烟笼轻纱束腰长裙更衬得她肤若凝脂,出尘脱俗。
只是短短数月为见,竟让他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长久。
“时公子?”唐糖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时越恍然回神,手里的骨扇一展轻咳了一声掩饰眼底的慌乱。
“快上车。”他朝她伸出手。
唐糖却没看见,自己跳到马车上。
“出发吧。”
“走吧。”
马车缓缓启动。
唐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这抹气息就像是一根羽毛,不断的撩拨着他的心。
时越干净从小抽屉里拿出一本账本,“这事上个月唐时机各地分号的账本,你看看。”
一年前她专心做医馆后就成了唐时记和霓裳坊的甩手掌柜,时越每个月会把账本拿来给她看。
唐糖接过账本随手翻看起来,她到不是信不过时越,而是想看看自己又赚了多少钱了!
看到最后总结的数额,她满意的合上了账本,“时公子辛苦了。”
“京上的唐时记烧鹅生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不少达官贵人府上举办宴会都会到唐时记定席面,我们的口碑已经打出去了,可以趁热打铁在京上多开几家分号。”
唐糖却是摇头,“一家就够了。”
时越挑眉,“奇货可居?”
“嗯,那些世家贵族的什么没见过,犯事儿都喜欢求个新鲜,若是每次都满足他们,他们反而就失去了期待,时不时的吊吊他们的口味,唐时记才能真正在京上站稳脚跟。”
时越手中的骨扇一合,“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唐糖瞥了他一眼,给他一个无聊的眼神。
时越摸摸鼻梁转移话题,“跟你说件让你高兴的事,北境已经向大秦求和了你知道吧?”
唐糖抬眼看着他,“不打仗了?”
“嗯,听说这次北境是被打怕了。”
唐糖更好奇了,云传刚去当兵时,时常会给家里来信,除了保平安之外更多的是愤慨,在北境跟大秦的对峙中大秦总是处在弱势,因为北境兵强马壮,定北将军又因为受伤,伤了元气,很长一段时间里大秦的士气都十分低迷,时越竟然说北境被打怕了,到是让她觉得稀奇。
“怎么回事?”
“一年前,我军突然杀出一员猛将,听说他面如恶鬼,身长九尺,手里挥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大刀把北境的一个副将脑袋给削了下来,从那以后,我军就势如破竹频频传来捷报,直到上个月北境求和,那不是被打怕了是什么?”
唐糖拿了块牛肉干咬了一口,“我发现时公子很有说书的天分。”
时越双手抱拳,“过奖过奖,说来也是我们大秦之幸,那员猛将竟是当今遗落在外的亲生子。”他凑到唐糖身边一脸八卦道:“也不知道是皇上那次微服出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