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麻烦了。”梁武脸色有些发沉。
胡维瞪眼,“好像我有麻烦你就能好过似的。”
“那金威是个大内高手。”苏靖把人留下,怕不是要让他配合断案的,而是让他来监视胡维的。
胡维挑眉,“你认识?”
梁武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手下败将罢了。”
“那看样子你赢得也不轻松,不然你不能记得这么清楚。”
“钱家的案子把云家牵扯进来了,你说怎么弄,人证物证俱在,云家很难翻身。”更何况他们只有三天时间。
“带回来的云家人呢,我去见见。”
“大人,云家的小姑娘在门外,说是要求见您呢。”门房大爷进来通报道。
胡维挑眉,“那小孩儿怎么跑这里来了,把人从后门带进来,带我屋里去。”
“诶,是。”
一刻钟后,唐糖他们进了胡维的屋子。
“你们几个小孩儿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大人。”
唐糖睁着一双大眼巴巴的望着他。
“行了,本官知道你们为什么过来,这件案子非同小可,若不是你家大人干的本官一定会想办法还他们清白的。”
“大人,钱府跟我们无冤无仇,娘他们根本就没理由加害他们。”云启急声道。
“大人,我想看看被毒死的尸首和中毒的人。”唐糖平静的开口。
胡维神色沉沉的看着她,“小孩儿,死人你不怕?”
唐糖摇头,“不怕的,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中毒死的。”
胡维有些犹豫,这小孩儿是厉害,但死人诶,死人诶!都不会害怕的吗?
“大人,我们保证什么都不会乱说!”
胡维沉吟片刻,“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县衙后安置证人的屋子里。”
“好,那就去吧。”
“多谢大人。”
县衙后头有一间空置的小屋子,从外面看过去阴气森森的。
胡维指了指那间屋子,“小孩儿,你真要进去?”
唐糖神色坚定的点头。
“行吧,一会儿你被吓哭就行了。”
“二哥,三哥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就行了。”
云传挺着胸脯想说自己不害怕,不过却被云启拉住了,他们对这方面什么都不懂,屋子又小进去只会占位置,“好,我们就在外头等着,有什么事叫一声哥哥就行。”
“嗯。”
梁武推开屋门,一股森森的寒意从脊梁骨窜遍全身。
胡维抱着手笔打了个寒战。
屋内的尸首身上盖着白布,一看过去就渗得慌。
唐糖面不改色的走过去,掀开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
死者面色青黑一看就没了人气,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白的双唇还闪着淡淡幽蓝的暗光。
唐糖葱身上拿出一块帕子扒拉开死者的嘴,凑过去认真检查着。
胡维看她小小的人往那里一站,也不比放死人的板床高出多少,可那架势看着比县衙里的仵作都还要专业,他实在是好奇,这些东西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几具尸体检查下来已经到后半夜了。
唐糖脸色阴沉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站着打瞌睡的云传听见动静一下跳了起来,“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唐糖抿着唇,“这些人的确是中毒死的,而且凶手下的手法十分的拙略,下的毒也十分的常见。”
胡维束着手,“是什么毒?”
“夹竹桃。”
胡维脸色也难看起来,夹竹桃不宜生长在寒冷的环境下,北边是极少的,但在南边就很常见,唐糖就在山上见过,若是钱府的人中的是夹竹桃的毒,对云家就更不利了,因为他们是有条件能够轻易得到这种毒药的。
“不能再增加死亡率了,大人,我想看看中毒却没有丧命的人。”
胡维知道她不是在胡闹,就带着她到安置中毒者的院落中。
中毒的有小几十人,但有一个人却单独被安置在一间屋子里,那人就是钱老爷。
“大人。”县衙请来的大夫从钱老爷屋子里出来。
“钱老爷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情况不好,人一直昏迷不醒,心脉越来越弱了。”
唐糖走进屋给钱老爷检查。
钱老爷中毒量虽然没有达到立即致死的量,但如果不能及时解毒,死也是早晚的事。
她随后用银针控制钱老爷毒素进入大脑跟心脉的速度,之后开了一张解毒方子交给胡维。
夹竹桃的毒很烈,但对她来说解毒并不算是难事。
她又依次去看了别的中毒者,确定他们的情况都一样,就让胡维熬了解药给他们喂下。
死亡人数是能够控制了,但要如何洗脱云家的罪名还是个问题。
“大人,你有让人检查过毒源所在吗?”
梁武道:“官差带回来的物证显示,毒都在菜里。”
“大人,有些事只要做了就肯定会有人看见,即便没有人证也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从二舅舅他们口中得知,饭菜他们是送到了钱府的后厨的,在菜到钱家下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