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堂内,曹先生坐在主位,秦管家一众站在堂里,云启跟云合两人只能站在门外。
因为他们一进屋,屋里的人就会疯狂的打喷嚏!
曹先生听秦管家跟别的学生说了事情经过。
途中云合好几次都气不过要插话都给云启给制止了。
等到他们都说完了,云启才在门外跪下道:“先生,学生能够到先生跟前求学,乃是学生之幸,两日后就要考童生了,学生一直认真温习不敢有半点怠慢,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无故生事?”
云合也跟着跪下,“先生,根本就不是三哥嫉妒秦刻优秀,要说厉害他文章做得可比三哥差多了,秦刻亲口说听不得先生夸奖三哥,要说嫉妒是他们嫉妒三哥才对!”
“呸,不过是两个下贱的泥腿子居然说我家少爷嫉妒你们,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秦管家狠狠的啐了一口,想要上前又实在害怕打喷嚏了,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两人。
“先生一直教授学生,人有所长也有所短,学生自知家世背景不如旁人,只想认真读书通过自身的努力不断的提高自己,当时秦刻让人抓了四弟引我到铺子当中想要行凶,但我们运气好没有让他们得逞,这一点,点心铺子的掌柜跟伙计都能够作证。”
“就算是我们少爷想要打你们又怎么样,不过是下贱的泥腿子还想跟我家少爷论长短,打死你们害脏了我家少爷的手!”秦管家气焰十分嚣张,在他看来云启他们无权无势,还不就是任由他们搓圆捏扁的?
曹先生染霜的眉头抖了抖,“照你这么说,你们秦家就能随意的欺负人了?”
秦管家同样不将曹先生放在眼里,一个穷教书先生,还不是巴着他们秦府的,只要有银子,他们少爷什么样的先生请不来,就是省城里有名望的先生,只要银子给到位了还不是屁颠颠的就来了。
“先生是读书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在丰田镇有这么一句话。”
曹先生面色无波,“什么话?”
“丰田镇顶头上的天,姓秦,在这镇上只要报出秦家的名讳谁不会忌惮三分。”
“哎呀,先生,要不是我亲耳听见,我还真以为这是在戏台上说书呢。”
身穿粗布短打,脚踏麻绳草鞋的胡维一脸不可思议的从内堂走了出来。
云启两人看见胡维也是一惊,没想到县太爷会在这里。
“老夫也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口袋有银子就能够为所欲为。”
秦管家哪里听不出话里的讥讽。
“我们府上的老夫人一惊下了死命令,今天说什么都要把胆敢冒犯少爷的人带回去,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胡维双手背在身后,“那……若是我一定要管闲事呢?”
秦管家冷笑一声,“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胡维一脸好奇,“你们……不会想动手打人吧?”
秦管家眼神一狠,“打人,就是要一两条人命,也不过尔尔!”
“大胆!竟敢威胁朝廷命官,梁武,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恶徒给本官抓起来,本官要好好的审审他是拜了哪路神,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敢威胁本官!”
梁武直接上前把秦管家给扣下了,。
秦管家当即懵逼了,看着胡维久久回不过神来,“你,你是哪个大人?”
胡维下巴一抬,“就一九品芝麻官儿。”
“县,县太爷!”秦管家傻了,天知道知道县太爷会穿得这么穷酸呢,这县太爷是有多穷才能让他连间不打补丁的衣袍都穿不起!
“瞅瞅什么?一看品味就庸俗,本官向来清廉,岂是尔等以貌取人之辈,带走,回头本官亲自到秦府去问问,这丰田镇的天,到底姓不姓秦!”
秦管家一听就不慌了,试问哪一个县太爷能够逃过他家老爷塞的大红包?
所以梁武把人带走的时候,秦管家十分的从容淡定,连哼唧都没有哼唧一声。
“见过县太爷。”
胡维走到两人跟前。
“哈秋!”
“大人还是先不要靠近的好。”
胡维拧着鼻子连连后退,“你们身上是弄了什么鬼东西,去去去,快去清理干净了。”
秦管家等人已经被抓了,云启他们身上的药粉也没了用处,两人赶紧到后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胡维拉了张椅子坐下,一脸兴味的瞥着曹先生,眼神流里流气的跟个混子似的。
“哎,谁能想得到当年风光无限的曹先生,到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被一群乡绅给鄙视了,先生,这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曹先生喝了口已经凉却的茶水,“大人这九品芝麻官,的确是比老夫强些。”
“先生过奖了。”
“多谢先生,大人为学生主持公道。”
云合跟云启走了回来。
“你家那丫头呢,说好的带着本大发家致富种药材的,这些天本大人连她的人影都没见着。”
“回大人,糖糖这些天都在忙着家中饭馆的事,听她说等饭馆稳定下来后,就会跟着大人种药材去了。”
“开饭馆?”胡维眼睛都亮了。
云启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