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证明这个棺材之前是不是在这个地方的。”唐糖突然大喊。
一触即发的双方都停手看向唐糖。
“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何八看唐糖就是个孩子,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糖糖,这人都死了还怎么证明啊?”云传不耻下问。
“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哈哈,我们舅姥爷都死了多少年了,哪里来的血给你滴?”
“不需要死人的血,只要把周地主的血滴到骨头上,若是能够血能够融入骨头,那么就证明他们是血亲,若是不行,就是你们在骗人!”
胡维愕然,他是真没想到一个村里的小女娃居然能懂得这些。
“大人打算一直看戏吗?就不怕回头买药的时候多收你的钱,你那兜里还有多少银子够你吃药的?”梁武看胡维不动,凉凉的开口。
胡维眉心一跳,“是了,我把这事给忘了。”
“你一个小女娃说能行就能行,就凭你也想请的动我们老爷过来?”
“依我看来,这个确实能行。”
胡维轻咳一声站了出来。
众人好奇的好胡维看去,见他面生不由好奇的打量着。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何八鼻子一横指着胡维骂道。
“啊?我吗?哦,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就是前些天新上任的县官。”胡维说得一脸谦虚。
唐糖眼角抽了抽,这位新县官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凡尔赛的光芒。
“县官!?”
不仅是何八,就连云老爷子他们都惊愕了。
“是啊,你们不相信是吗?其实没必要冒充的,毕竟就一个小县官,这个令牌应该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何八一看令牌,立马收起了嚣张的气焰膝盖一软,就在胡维跟前跪下了。
“大人呐,你可要位草民做主啊,这些上窑村的村民就谅着自己人多,我家老爷的舅姥爷的棺材都挖出来了,我家老爷不过是来讨个说法,他们竟然可恶的想要开舅姥爷的棺,这可是大逆不道啊,我家老爷那么孝顺又哪里能做出这种事来?”
何八一开口,村民们都深刻体会了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亏他何八说得出来!
“大人,事实并非如此……”云老爷子急着想要解释。
胡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着急,“本官呢刚才一直都在,都看见了,嘶……要说这开棺确实有那么点不厚道。”
“是啊大人,这种事情也只有禽兽才做的出来!”何八一喜觉得胡维这是在帮他。
胡维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委屈的看向梁武,“本官……真有那么禽兽吗?”
梁武面无表情,“大人真那么认为,属下也无话可说,毕竟这几年来您开过的棺没有一百一有八十了。”
胡维恍然,“其实做禽兽也没什么不好的。”
何八懵了,这个脑子好像有点不好使的县官是什么意思?!
“那就把你家老爷叫来,我们滴血认亲看看吧,要是证明棺材里头的真真切切是你家的老主子,那这上窑村定然要负责的,若不是……那,本官在想想。”
何八心里恼得很,不过话到这个份上,不让人回去传话胡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是大人,小的这就让人回去给老爷传话让他过来一趟。”
“嗯,把人叫来吧。”
何八赶紧让人回去给周地主传话,至于要不要来,就看周地主的主意了。
等人的空档,胡维随意的到四周转了转。
“真是怪了,这板蓝根居然现在就成熟了。”梁武就地拔了一根板蓝根在手里观察。
胡维也很惊讶,“是啊,算着时间该是在过一两个月左右才能成熟的,可这些地里的本该是入秋后收的药材竟然都成熟了,难道这里真是块风水宝地?”
梁武看着板蓝根也想不通。
周地主听说县太爷里了,赶紧赶过来了。
“小的见过大人。”
胡维没有让他起来,而是指着棺材道:“本官听你的人说,这里头是你的舅姥爷?”
周地主赶紧点头,“是啊大人,他们把小的舅姥爷的棺木给挖出来了,您可得给小的做主啊。”
“嗯,那就先验验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梁武,开棺,妇孺回避。”
害怕的村民们纷纷后退,阿真有拉着唐糖退后,要手挡住她的眼睛。
唐糖抓着他的手扒拉开了一条缝,阿真直接把她的眼睛捂上了。
“阿真,我不怕的。”她学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
那边,梁武用铲子一撬就把棺材盖给掀开了。
棺材里躺着一副白骨,肉身早就腐化完了,看着至少死了有三年以上。
梁武根本不给周地主反应的时间,抓起他的手拿出匕首将指腹割开。
“啊!”
周地主痛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被挤进棺材。
鲜红的血液滴在白骨上,随后血珠从白骨上滚落,两者之间完全不相融!
周地主一愣,赶紧到胡维跟前跪下,“大人,这,这根本就做不得数的,活人的血怎么会根死人的骨头相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