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只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池清殿,看她行动匆匆,神色慌乱,就好像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何事慌慌张张,这里是皇宫,再不济也不要失了天家脸面。”
柳贵妃和一众世家公子还有王公贵女,正安然坐在席中,虽说已经开席大半个时辰了,可席面并未散去,殿内除了刚刚同纪孟姝出去的人,其余人都还在大殿之上。
“贵妃…此事不好言说。”
那宫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脸上写满了为难,可她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更加好奇她口中之事。
“大家都在,有何事是说不得的。你且一一道来,本宫自有判断。”
柳贵妃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与其让这宫女遮遮掩掩不如敞亮些,就算真出了事也好,光明正大的解决不落人口舌。
“喏。”
那宫女微微把头伏在地上,行了个礼,继续说道:“奴,今日在涌凝宫当值,正好在锦和殿看到…看到有人在行苟且之事。看那女子的衣着,不似宫中打扮,唯恐是…今日来的贵人。”
那宫女一本正经地说道,说的有模有样,倒真像那么回事。
不过她这样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方才离席的纪孟姝身上,不是宫中的人,又是今日的宾客还是个女子,种种描述指向的也就只有纪孟姝了。
“方才离席的女子,除了九公主,就只有纪相的嫡女啦!”
此时大殿之上又开始议论纷纷。
“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做这样苟且之事的人,不仅胆大怕是权势也大了,竟不把天子放在眼里。”
“我听说纪相的嫡女五年前便被送到乡野养病,听说自小顽劣惯了,虽有好的容色却粗鄙不堪…”
“此话当真?”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那些言语仿佛在点醒纪宛霜,“母亲说要给纪孟姝一点教训,莫不是这个?”
纪宛霜想到这儿有些呆愣在那里,虽然她很是看不惯众人偏袒纪孟姝,甚至纪孟姝还要与她抢他的心爱之人。
只是在这宫中设计未免太重了些,毕竟纪孟姝出府前才对她说过,除了府门进了宫代表的就是纪国公府的脸面。
“霜儿,你这堂姐,当真如他们所说所鄙不堪,竟还在这宫中行此腌臜之事?”
肖释柔在一旁一副看热闹不显事大的模样,虽说纪孟姝的背后权势滔天,正面得罪不起,但若是她自己犯糊涂,在宫中做了蠢事,丢了脸面,像柳遇知那样洁身自好,又重清誉的人又会怎样对待他这位青梅竹马呢?
想到这里肖释柔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面对肖释柔的冷嘲热讽,纪宛霜倒是一改往日做派,只是默不作声,嘴里说这几个字:“我不知。”
那样子不悲不喜,让人看不出情绪。
“我当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原来还喜欢玩这一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陆成渊在一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自小就厌恶柳遇知,故此也跟着看不惯纪孟姝了。
“仅凭你一个宫女一面之词,又怎可作数?若是这般,那便领我去看看,本宫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这宫中胡作非为。”
柳贵妃一改平日里那副温和的模样,面色多了几分严肃,目光也犀利了不少。
可跟在她身旁一直侍奉的宫女,此刻早已先行,并无人注意。
“什么?母妃一行人去了锦和殿?”
顾若茗此刻也才刚刚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听她身旁的瑾禾传那样的流言给她,还与纪孟姝有关,她免不了心头一紧。
“姝儿说她与故人有约,可并未告知我是与何人相约,如今竟传出这样的流言,定是大事不好了。”
想到这儿,顾若茗便无心在意自己的行装,急匆匆地就往锦和殿赶,锦和殿与她所在的听雨殿颇近,但愿能在她们赶来之前挽救。
“如此便是了,我看纪大小姐这两个是女就在此处,那么想必主人也在不远处了。”
众人刚刚走近,文听澜便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搬弄是非。
听到文听澜的话,柳清予并没有做出回应,依旧是面不改色。
待到刚刚那个出去的宫女到她的身边同她低声耳语,她也便目空一切,知道事情缘由了。
见一大批人往这里赶,连带着柳贵妃也来了,锦瑟与珠若这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好,甚至可能已经中了别人的奸计。
“你们二人为何在此?你们的主人呢?”
柳清予不紧不慢地问道,语气既不严厉,也说不上温和,外人也看不出来她的情绪。
“我家小姐确实不在此处。”
珠若一脸镇静地回道,早在纪孟姝离开前,她便对珠若耳语了,想来她也是料到了会有意外发生,但想不到的是,这意外来的如此之快。
现在搬救兵,怕是晚矣。
锦瑟在一旁早已慌乱了阵脚,她本以为这次入宫就是见见大世面,可没想过小姐又在惹出什么祸事来,但他的主子可不是别人,而是纪孟姝,想不出事都难。
“姝儿在我那儿品酒,向来这种闺中私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