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把她给我拉住!”
肖释柔恶狠狠地示意周围的几个下人,那几个下人也只得乖乖照做。不等他们上前拉住纪孟姝,纪孟姝便乖乖地走了上去。
“我看不必了,两位姐姐想要对我做什么只管做便是了。”
面对这群下人纪孟姝完全有还手的能力,只是她身子还受着伤,做不了大动作的拉扯,更别说是施展灵力了。
纪孟姝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彻底惹毛了肖释柔和文听澜。
那两个人看她的眼神颇有一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俯视感。
只见肖释柔径直地走向了纪孟姝,眼底全是玩弄的意味,就仿佛想要把纪孟姝玩弄到股掌之中。
“这可是你说的。”
肖释柔那句话充满了得意和满意,谁也猜不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是她脸上那样的笑容,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
放到平时,这样无聊又无趣的人,纪孟姝是不屑理会的。只是她知道,刚才她无意间听到别人谈话的行为,确实有失礼的地方存在。
若是能以理服人,如师爷说的那般万事不强出头,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肖释柔细细的打量着纪孟姝,纪孟姝浑身上下都打扮的十分素净,不过她头上的蝴蝶钗倒是引起了肖释柔的注意。
“我看你这蝴蝶钗不错。”
肖释柔脸上露出一抹邪笑,立即用手扯下了纪孟姝发髻上的蝴蝶钗,一把她的蝴蝶钗扔到了远处,那蝴蝶钗不偏不倚就掉在了清池边的小路上。
“你想干嘛?”
纪孟姝看着眼前这个无聊的少女,目光清澈,看上去单纯无害,不过还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慵懒,因为对待这样的人,她也不必过分的专注。
“我要你把那蝴蝶钗捡回来。”
肖释柔郑重其事的说道。
“不就是捡个东西嘛,这有何难。”
纪孟姝说着,正准备往前走,却被肖释柔一手拦住了。
“慢着,我话还没说完,你还真是不讲规矩,当真是小门小户。我的意思是说,我要你像犬畜一样爬着去捡那支蝴蝶钗。”
肖释柔颇有种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孟姝,那样不把人当人的眼神,倒让纪孟姝想起了某个熟悉的人。
“得,这不就是人多欺负人少嘛。等到我爬过去捡那只蝴蝶钗,你再一脚把我踢入湖中,到时候来个失足落水溺水而亡,你倒是清白了,那我不就惨了?”
纪孟姝在心里想着,这样的套路她司空见惯,就连肖释柔下一步想做什么她都猜到了。
一旁的文听澜也十分有眼力见儿的,附和道:“释柔姐姐说的甚是,你若是诚心悔过,也应当如此了。”
文听澜的话,说的那样理所当然,不免让纪孟姝觉得有些恶心了。
二人看着纪孟姝为难的表情,心中越想越开心,甚至是好奇想看她之后的遭遇了。
只见纪孟姝握紧拳头,低着头沉着脸,就好像要生气一般。
“这就恼羞成怒了?还真是沉不住气,真是天生受气的。”
肖释柔在心里暗暗想道,眼中满是得意。
没等二人沉浸在喜悦之中反应过来,纪孟姝便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二位姐姐说什么自然是什么了。”
这样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笑得倒是让肖释柔和文听澜身旁的下人觉得理亏了,这样温顺无害又长的极美的少女,又怎会有人舍得迫害她呢?
正当二人以为纪孟姝会就此照做时,纪孟姝只是一个起步,往前跑了几步,便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两个少女说道。
“有句话刚刚姐姐说错了,姐姐说要替我父母教训教训我,可我生下来这么多年我阿爹阿娘连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我,又何来教训之说呢?我在姐姐们眼中是个不讲规矩的丫头,那你们见过哪个不讲规矩的丫头会乖乖按规矩办事?这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二位姐姐想要教训我,不如先追上我再说。”
说着,纪孟姝又往前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继续说道:“我的蝴蝶钗,姐姐若是喜欢自己捡去便是了,想来二位是煜都名媛,像我这般行走蹦跳,不顾仪态,自是做不出来的。”
“这个死丫头,竟敢嘲笑我!”
看着,纪孟姝远去的身影,肖释柔心中的怒火愈演愈烈了。如此地羞辱嘲笑,肖释柔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
“姐姐何必为了一个不讲规矩的丫头气坏了身子,既然宫宴已经开始了,只要她还在宫中,又何愁找不到教训她的机会。就算她不在宫中怕也是逃不过姐姐的手掌心了。”
文听澜在肖释柔身边文文静静的,倒是惯会出谋划策,知道肖释柔消不了气,就劝她另找机会,当真是助攻了,就算最后惹出什么事来,主动挑事儿的是肖释柔,与她无关。
肖释柔气得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喘粗气,她这样吃瘪的模样,文听澜也是第一次见。
听了文听澜的话,肖释柔也便恨恨地拂了拂衣袖,移步去了池清殿。
只是这样一幕,早已被人尽收眼底。
等她们走后,一个身着青灰色长衫的少年,缓缓地走进了湖边,弯着身子用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