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高大华丽的马车,正在缓缓驶入一条巷子,周围都是高楼大户,亭台楼榭交错相通,既华丽又不失风雅,想必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家,不是富甲一方,就是在朝中身居高位。
等到马蹄声和车轮声停下的时候,抬眼望去,大门前挂着一个牌匾,上面赫然写着“纪国公府”四个大字。
只听到马车外的小厮,规规矩矩地鞠着身子朝马车里说道:“大人,纪国公府到了。”
马车里的少年穿着玉色的长衣,看上去飘飘欲仙,不染凡尘,可那样白衫的衣裳上却沾染上了血迹,看上去显然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青丝散乱的靠在少年的怀里,马车外的纱帐被清风缓缓撩起,大门外挂起的灯笼光反射在她的面庞上,她的面部光滑平整,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又嫩又白,吹弹可破。
此时的少女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静谧甜美,均匀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长长的睫毛就像小帘子一样,又长又密的透着些许的间缝,遮盖在少女娇嫩的眼周。
柳遇知看着这张脸,也不知看了多久,竟有些出神了。此时,少女脖颈处的一滴血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想要拭去少女脖颈处的血迹。
等他的指腹与少女的雪白的脖颈接触的时候,少女那娇嫩的肌肤,微微发烫的体温,竟让柳遇知不觉喉结滚动,好看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看到纪孟姝,微微皱起了眉头,柳遇知在心里想道:“难道是刚刚动作太大弄得她不舒服了?眉头皱的这么紧,难道是做噩梦了?”
柳遇知的眉头不自觉地跟着纪孟姝的眉头一起皱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竟有几分可爱。
当柳遇知想要撩动纪孟姝的发丝,为她擦拭额间的细汗时,那样亲昵的动作,却被马车外传来的小厮的声音给打断了。
纪国公府大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褐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良国府的主事付元,素来敦厚良善,柳遇知儿时与他颇为亲近,也是纪孟姝信得过的人。
柳遇知抱着纪孟姝,缓缓地从马车上下来,清风飘动着他的长衫,此时玉色与红色交织在了一起,就如同少年与他怀中的少女一般。
他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的稳健,一路都是抱着纪孟姝,就算是上了马车,他的手臂一直也是挽着纪孟姝的身子。尽管他的手臂已经麻木酸痛,但他仍旧不愿意放手,或者是交换别的姿势,可能是害怕怀中少女的伤口裂开,又或者是害怕她不舒服。
“柳公子,安好。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看着面色苍白的纪孟姝躺在柳遇知的怀里,她红色的衣衫上似是渗透着血液,纪孟姝衣衫的右胸处的布料,明显要比整体的衣服颜色要深。尽管付元有些担心,可他还是十分懂礼数的,先给柳遇知问好。
“她伤的不轻,我喂她吃了一颗定心丹,现下止住了血,但她的元气受损,须得给她找个大夫。”
柳遇知沉着嗓子,面色冰冷,眉头也微微皱起,表情有些许凝重。见柳遇知步履从容地往大门口走,付元也跟了上去说道。
“锦瑟和珠若已在门中等候,柳公子还是交给她们吧。”
柳遇知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明明小时候每次对纪孟姝都是冷冰冰的,离得远远的,就好像从未在意过她,而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放手。
“不必,她现在身子弱,颠不得,还是我送她进去吧。”
说着柳遇知就抱着纪孟姝进了纪国公府的大门,只留门外的小厮候着马车。
锦瑟和珠若看着柳遇知抱着纪孟姝,简直吓了一跳。柳遇知素来不近女色,今日却是抱着纪孟姝回来的,而他的身上还染着血迹。
“当真是出大事了!”
锦瑟在嘴里喃喃的说道,并跟着珠若凑了上去,紧紧的跟着柳遇知。
二人明显感受到了柳遇知些许强大的压迫感,那样一张好看的美人皮上竟皱起了眉头,一路上柳遇知没有说话,二人一前一后提着灯笼,跟在柳遇知身边,稍显紧张的气氛,连锦瑟都忍不住冒冷汗。
等到把纪孟姝送回了她的闺房,轻轻放下时,柳遇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酸痛麻木的手臂,此时才松弛了下来,没了力气。
“照顾好她,还有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看到柳遇知那张脸,锦瑟不自觉的机械般的点着头,此时她已经有些吓懵了,心里想的全是怎么交差的事情。
等到柳遇知走出纪孟姝房门后,一个目光祥和的老妇人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老妇人恭敬有礼地给了一只行了个礼。
声音不大不小,十分恭敬的说道:“柳公子,老太君有请。”
一处清幽古典的院落处,一个身着低调华丽绛紫色长裙的老妇人正闭着双眼数着拿在手里的佛珠。
等到张妈妈的声音传来,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柳遇知十分恭敬地向老太君鞠了一躬并问候道:“老太君安好。”
老太君刘氏微微地扬起了唇角,用右手升起了长袖,柳遇知坐到她旁边的座椅上。等到柳遇知坐下了,她便说道。
“我们已经有五年未见了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