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孟姝开始安慰逐鹿鸟了,这只鸟显然是被吓坏了,那样慌张的神情,听说它被困在这里已经十几年了。而纪孟姝自己只有不到15岁的年纪,他们两个绝对没有可能见过。
可逐鹿鸟看到纪孟姝张脸就节节败退,露出惊恐之色。
“你这身红衣,这张脸,像…太像了。真的不是用了起死回生之术?你不要过来,我要冷静冷静。”
这只鸟最开始对纪孟姝就比较友善,可它惊诧的表情,还有下意识恐惧的动作,就连纪孟姝也觉得这事不简单,她的这张脸当真如她师父所说,是红颜祸水?
“你别怕,这儿有禁术我伤害不了你的,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白樱…白樱!”
逐鹿鸟嘴里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大,传到空荡的石壁回声又被反弹回来,是一种肯定和强调。
“白樱?你认识白樱,她现在还活着?”
纪孟姝这话颇有一种自问自答的劲儿,说她这张脸像白樱,可她好奇的就是白樱,她师父口中那个18年前叛出师门,无恶不作的女魔头白樱。说她们两个长得像,纪孟姝没有见过白樱,不过也难怪她师父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厌恶她。甚至连见多识广的师爷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可她长得像白樱这件事,整个夙清派的人,都不曾提起过。
“现在我也不知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逐鹿鸟盯着纪孟姝那张脸,明显她的眼神充满着不确定和疑惑,就好像疑惑白樱到底是不是死而复生一样。
“我是纪孟姝,我就是我,这世上只有一个我,不是什么白樱,不过白樱是我师叔。”
逐鹿鸟的一系列行为和反应来看,它有些忌惮白樱,但是却看不出厌恶,可能它和白樱就是老相识,纪孟姝说明她和白樱的身份,说不定逐鹿鸟还能信她几分。
“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想知道什么秘密?”
逐鹿鸟那双眼睛充满着审视,也不复刚刚那般轻松的氛围,它整个身体都拧巴在了一起,好像随时都要把人捏碎一样。
“臭鸟!离她远点。”
说着,顾衍就用手中的石子向逐鹿鸟扔了过去,虽然那样的距离,那样的力道,对逐鹿鸟来说伤不了它分毫。可也有些激怒了它,十六年来,来这谷底的人也有不少,甚至也有骗过它的,那群人都是自私贪婪的。嘴里说着要帮它出去,还它自由,实际上都是自私自利的恶魔。显然,这群人来者不善,它想要交个朋友,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交到朋友,真是可笑。
“你是谁?你们是谁?”
逐鹿鸟侧过头去看向了一旁的顾衍,在顾衍身旁,还站着两个少年,穿黑衣的是顾离尘,穿粗布短衣衫的是苏佑卿。
“你在问我?我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我是天煜的六皇子顾衍。”
顾衍双手叉腰,一本正经的说着,就算打不过至少在气势这一块儿不能输。
此时传来一声冷笑,逐鹿鸟斜着嘴,眼神轻蔑,那声音一出来就让人倒吸一口冷气:“呦,原来是那个药罐子的儿子,十六年了,小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阿衍,别跟它废话,我们今天就是来杀你的,识相的话,你最好放了她。”
顾离尘说这句话,眼神看向了纪孟姝,就好像再说你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纪孟姝却忍不住挤出个苦笑,乱了全乱了,刚刚和睦的氛围全乱了,这都是误会啊,天大的误会。
“你们都误会了,它没有伤害我…”
没等纪孟姝说完,逐鹿鸟就扬起了翅膀,好像要把这里的一切都撕碎一样,妖兽跟人是不一样的,一旦发怒,就不会讲理了。
一道道蓝光萦绕着黑气又出现了,只是这次的妖气更重了,那蓝光也不像刚刚那样是用来照明用的。
“大鸟,你听我说呀,你一定是误会了,他们都是好人。”
纪孟姝想要极力劝阻逐鹿鸟,避免这场恶战,可这只鸟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骗子的话,有什么可信?我从一开始就不该信你,就连你这张脸也是骗人的。”
“你们这群笨蛋,你们快跑啊!你们打不过它的。”
纪孟姝忍不住挡在了三个少年的身前,看着她的身子那样娇小,有那样着急的神情,他们三个更加确定他们不能走了。
“我们是朋友,你想要救我们,我们同样也想保护你。”
苏佑卿说这句话,听着好像确实有道理,但是如果他们不来的话,好像现在的状况会缓和很多。纪孟姝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感伤了。
“姝儿要相信我们,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听到顾衍的话,纪孟姝不知道该说他是天真,还是自信了,谁保护谁还说不一定了。她知道他是发自内心,但毕竟敌强我弱,怕是打不过啊,就算赢了,也达不到最终目的了。
“鬼姬和饕候呢?”
气氛都烘到这里了,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既然要打,那肯定是要强者来。
“闻野用了符咒,饕候和鬼姬在拖住鬼火呢。这谷底的古筝曲禁术奇怪的很,越是境界高的人,反而越受压迫,越是容易行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