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真的会有人呆?”
只见两个少年举着火把一个约么七尺高,一个约么八尺高。后面跟着一个肥胖的少年,还有一个俊俏的少女。
此时的地道里传来纪孟姝的回声,借着火把的火光,几人移步前进。
“这地方是我们村的紧急密道,只有我阿爹和几个村中的长辈知道。要真有什么不测,村民们大都借着这个地道逃出去。”
少女跟在身后解释道。
地道里多少有点潮湿阴气,不时也有些小动物出没,比如老鼠,蟑螂,蜘蛛之类的,应该是用粗糙的工具挖造出来的,不过确实隐蔽,不易让人发现,这地道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地上也不满了一些青苔,应该不常有人用过。
越往前走,越能听到地道上方水流划过岩壁,滴落在地上的嘀嗒声,此处应该靠近水流。
“这地方有河?”
顾离尘平静的说道,眼睛也没有往其他地方看,只是专心地走着自己的路。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引起了纪孟姝的注意。
“你干嘛?差点挡住火光了,阿五他们会看不到了。”
纪孟姝自顾自的走着,可被顾离尘宽大的手掌和衣袖挡着,总让人觉得不自在。
“岩壁在滴水,你这火把怕是要熄了。小心点走吧,免得踩着什么老鼠,蟑螂之类的,吓到后面的人。”
“哦。”
等到纪孟姝再抬起头,已经被她背上自带的斗笠遮住了头。
“别看我快些走吧。”
顾离尘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走在了前面,纪孟姝倒是有些不服气地加快了步伐,“我会看路的。”
“公子猜的不错,前面就是我们翟家村的沿静河了,马上就可以出洞口了。”
两人的对话被少女映入眼底,少女倒是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时不时的点头又摇头。旁边的阿五也摸不着她的心思,于是小声地问她。
“你笑什么?”
少女也自觉的把嘴巴贴到阿五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没看出来吗?五皇子根本就不是为了护着火把,而是护着人呢。”
继续放眼望去,确实前面的青衣少年衣服干燥如新,头也被斗笠遮住了,不过也能猜到是毫发未湿吧。而他旁边的黑衣少年,水滴已经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他的肩头,明眼人也能看的出来他二人的情谊一定很深厚,至少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一定是不一般的。
“妖兽还未除掉,如今又出来了一个人屠。我看就是你们父女俩编出来的谎话存心想让村子遭殃。”
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妪一脸没好气的盯着眼前的人,村子里的田坝里,乌泱泱的围了好些人。个个面色蜡黄,皮肤粗糙,但看上去还算炯炯有神,穿着粗布麻衣和草鞋,围在一团,像是在看戏。
正当纪孟姝一行人,到了村子的避难处,发现无人时,少女险些哭晕过去,因为村子里的人都遭遇了不测,如今看到现在这阵仗倒真是让人寒了心。一个个在这里兴师问罪,看上去都是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让纪孟姝觉得荒唐。
“羽苓,你就不该回来!”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双手被麻绳绑住半跪在一旁,旁边有两个大汉压着他的臂膀,看上去有些凶很。
少女的名字叫羽苓,看着自己的阿爹已经消瘦颓废成这样,头发也白了许多,羽苓倒是有些心疼了,觉得自己不孝。
“羽苓,你如果真心疼你爹,就该乖乖的去献祭。被逐鹿鸟仙君看上也是你的运气,而且仙君说了,只要一女便可换我翟家村世代安宁。”
“是啊,别不识抬举。如今你找来这人屠又是何用意?”
听村中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也听出了他们话里的意思,多少有点相像对峙。就是一命换一命呗!用羽苓的命去换他爹的命。
“放开他!”
纪孟姝在一旁早已经看不下去了,都是一个村子的,都是血肉之躯。怎的大难临头,每个人都像喝人血的恶魔一样,那嘴脸真是可怕的要命。
“你说什么?”
一个大汉没好气的走上前去,看着这个小个子的青衣少年,不过那个青衣少年丝毫没有怂,反倒气场有些逼人,看他的脸色,他是怒了。
“我说,放开他!”
纪孟姝从未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动过手,可如今,她心底有一团怒火正在熊熊燃烧,有燎原之势,不知为何,这场面应是她第一次见,可给她的感觉又好像不是第一次一样,很想反抗,很想爆发,是觉得不公,觉得冷漠。
“阿丑,不要动怒。”
顾离尘一把把他的大手扶在了纪孟姝的右肩上,示意她凝神静气。
顾离尘把纪孟姝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他身上原有的那股煞气,本来就有些逼人,现如今上前一步倒是让面前这个大汉有些畏惧了。
“怎的,人屠回了天煜,皇天后土天子脚下也敢动手?”
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穿着长袖衣衫,看上去倒是像个文化人,是村中的长辈之一,也算是一个乡官,读了些圣贤书,懂得天煜的法律。
“老头,他不敢动你,我敢。在我这里,我就是王法。不过小爷我也不想动粗,是你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