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出戏呢,而且还是演给外人看的,不是演给自己看,就是演给阿娘看。柳遇知这样想道,只是做出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个小女子是谁?”
顾蝉儿率先打破了平静,她们应该都认得这小女子,她倒是也很好奇呢,纪国公府还有这号人。
黎沐莺见到纪宓神色有些慌乱了,纪孟姝看来是想把二房的遮羞布扯下来,纪宓这个贱丫头是什么时候攀上纪孟姝这棵树,真的防不胜防。
黎沐莺慌忙回道:“这是我庶妹柳姨娘的女儿纪宓,才几日不见怎的如此消瘦了,这孩子孝顺想来是为了给她阿娘守孝才如此清苦,倒是苦了这孩子了。”
说着这话,黎沐莺一脸忧心,还走到纪宓的身前,假意安抚,纪宓也是有些诚惶诚恐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倒是被黎沐莺一个眼神给杀住了。
又是这样苦情牌的戏码,黎沐莺自以为会震慑住纪宓,毕竟纪宓从小到大最怕的人就是黎沐莺,黎沐莺什么样的手段她没见过。
只是碍于阿爹的面子才没有对她下黑手,只是自己的阿爹生来好像就是个软弱没主意的主,任由黎沐莺怎样欺辱她和她阿娘,她的阿爹都无动于衷。在纪宓的印象中,纪泽就是个只会说好听的话的烂好人。自己终究是庶出比不得他对纪宛霜的宠爱,自己的阿娘也比不得他对黎沐莺那样的敬重。
“我与宓儿也有五年未见,没想到柳姨娘死后,宓儿没了依靠,竟过地如此凄惨。今日见到了,还是因为宓儿被霜儿欺辱。宓儿身子本就柔弱怕是经不住这毒打。”
纪孟姝这话一出,纪宛霜瞬间涨红了脸,“那是纪宓撞碎了我心爱的玉镯,我就...我不过是......”
纪宛霜也自觉理亏,她觉得教训人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现在柳夫人和柳遇知在这里,她不免想起了纪孟姝刚刚在自己院子里说的话。即便是有黎沐莺在这里帮她打圆场,她终究还是怕了,毕竟在纪孟姝这里吃亏的总是自己。
“我想来也是了,宓儿好好的不在自己院子里守孝,怎么的出来了?”
黎沐莺显然是想转移话题,说她不好好守孝倒成了纪宓的不是了。不过她刚刚还说过,纪宓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还真是个善变的人呢。
这样为了自己的利益空口白牙地颠倒黑白,纪孟姝算是见识过了。果然师爷说得对,宗门不比在门派中,万事都须小心些。
只是这宅院中的人就是麻烦,说话总是弯弯绕绕地,让人费脑筋。
“宓儿也是可怜,说是在自己院中守孝,实在连吃都吃不饱,我刚刚看见丫鬟不仅抢走了宓儿的馒头,还在打宓儿。只是可怜宓儿刚巧没了娘亲。”
纪孟姝说着这话,转眼看向了纪宓。纪宓与纪孟姝同岁,同样的年纪,却是不同的命运,确实惹人怜惜。纪孟姝索性就当个好人帮她了,至于她愿不愿意迈最后一步就要看她自己了。
纪孟姝在看纪宓,她不知道的是柳遇知也在看她。柳遇知心想,这个丫头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但这份真性情倒是难得的。
顾蝉儿也在一旁权当是看戏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只是姐妹之间就因为嫡庶的不同就要下狠手,这心确实狠了些,不过倒是和黎沐莺很像。
叶凝希也觉得这事棘手了,这是要和二房撕破脸了。就因为一个二房的人,叶凝希总觉得这事不值当,而且还有损纪孟姝的名誉,一个尚在闺中的女子太过要强太过张扬,不懂得避讳,总是会害了自己。
“我看这其中定是有误会,霜儿还是太小不懂事,女孩儿家为一件稀罕物件儿小打小闹再寻常不过了。对吗?宓儿。”
黎沐莺显然是在威胁纪宓了,颇有种屈打成招的劲儿,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这个小女子有多不受待见。
“黎大娘子,还是让宓儿跟大夫人走吧。我阿娘临终有托,宓儿...宓儿想和姝姐姐住在一起。”
纪宓虽胆小,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倔劲儿。此时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人见犹怜,而且黎沐莺就在她面前她也就近用手拉住了黎沐莺的衣袖。她那双明显脱臼错位,还有瘀血堆积红肿的手臂也就显现出来了。
那手臂很显眼,让人忍不住去注意它,而且手臂上还有刀口的划痕,像是旧伤加新伤。不过是个不大的孩子,还是个女儿身到底还是个小姐,与黎沐莺还有血亲,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下此狠手。
“孩子,你的手臂是怎么了?”
顾蝉儿也忍不住上前查看,那手臂,明显是折了,像是不久之前才弄的。
众人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纪宛霜,连黎沐莺也忍不住看向她,像是有些心虚。惊讶的不只有纪宛霜还有纪孟姝。
“不…不是我干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纪宛霜吃惊惶恐连连败退,手也有些软了。她不过是让丫鬟教训一下纪宓顶多就是皮肉伤,何况纪孟姝还上前制止了她。那这折了的手臂是如何来的,总不见得是纪宓自己下狠手弄的吧。
只听得一声脆响,一个丫鬟扇倒在地,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这坏丫头,居然迷惑主子,对小姐下这样的狠手。”
黎沐莺显然是要找一个替罪羊了,这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