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幽冥界阴差的黑白两老总是在夜晚才去到人间,白天的时候就闲在幽冥神界的无常府邸中,喝酒下棋,顺便看看凡人的气运薄,打发下寂寥的时光!
这日里早早就看了那些即将寿终正寝的凡人气运薄,算来他们管辖的这片蛮荒之地虽贫瘠,可每日里也总有上万的人去世,用锁链一锁,这些魂魄也就被锁走了,倒也不费事儿,所以掐指算着那值夜神君开始布日月星辰后,再前往人世。
等到日月交替时,黑白两老便捏了个决来到人间,将那些气数已尽的人魂魄锁走后,便想着早早收工回府邸喝那孟婆前些日新酿的‘忘忧酒’。
做鬼差本也没什么烦忧可忘,只是孟婆的酿酒手艺越发高明,俩人素来又跟她交好,便只好孟婆所酿的酒。
等锁着魂魄行至大荒东泽山时,本还只是人间丑时,可突然天地亮了起来,一道白色光芒萦绕在这东泽山上,恍若白昼,直冲云霄。
黑无常哪见过这等情状,有些不明道:“老白,你可听到昴日星官司晨报晓?”
“不曾!”白无常也觉十分诧异,“莫非是咱俩喝那孟婆的忘忧酒,忧没忘,倒把时辰弄错了,不然何以天色突明?”
黑无常‘嘘’了一声,侧着耳朵静心聆听,“你听,仿若有孩啼之声?”
白无常闭目凝神,果觉这云荒之中传来孩啼之声,“这大荒之处,杳无人烟,何来孩童?莫非是何妖孽?罢了罢了,你我只是阴司,这抓妖捉怪的事儿也轮不到咱,还是去禀明十殿阎王,请他们上奏天庭派人来降服吧!”
正准备提着鬼魂要走,却被黑无常拉住,“你就是胆子小了些,难不成还怕什么妖魔鬼怪伤咱性命?反正我俩乃阴司鬼差,这妖魔鬼怪见我倆也得绕道走!”
白无常也觉有理,便朝声音处飞去,果然丛山峻岭间,一块红色裸石上,躺着一个婴孩儿,那婴孩还兀自地踢动着腿,哭得正是伤心。
黑白两老一靠近,也不知是两人的相貌太过吓人,还是身后锁着的那几百个鬼魂吓人,这婴孩一见到就立刻不哭了,水灵灵的眼睛盯着黑白两老,恍若魂魄也被勾走了一般。
“是个女娃,这大荒之中,何来孩童,你看看她是魔是妖还是人?”白无常便去触及这女婴的眉心,想验下这女婴的属性,然而感应了半天,既觉不带妖气也无魔气更无仙气也无人气,却不知是个什么来路。
“奇哉怪哉,我堪不破这女娃的属性!”白无常摇了摇头,甚觉奇怪。
“不妨叫来土地问上一问!”黑无常提议道。
可黑无常还未叫唤这一方土地,就见到地上一个白胡子老儿钻了出来,一见到黑白两老两阴司逗留在此,就更是一惊,“两位差人怎逗留在此处?”
黑白两老正好问了下土地这女婴的来历,这土地活了几千岁,守着这一片荒山,除了那满山的野兽妖怪,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女婴,并且也不知她从何处来,只能如实说道:“老儿也不知,不过天出异象,或许跟这女婴有关,我得上报天庭,让天君裁定,不过将她随意放置于此恐这山中妖怪吃了她,既然二位差人在此,不妨先替我带回去照看几日,待天君查出她来历做出定夺后我再要回来!”
“我倆乃幽冥阴差,向来只跟鬼打交道,你让我照看一个女娃,实在荒唐,我们这就去了,土地你自行看着办吧!”黑白两老·可不想管这趟子事儿,说着便要提着这许久小鬼儿去阴曹地府。
却偏生被土地老儿硬拉着不让走,“二位就帮老儿这个小忙,就照看几日,你说我一个老头既无府邸又无住处,整日介地在这地下修行,如何照看得了这来路不明的孩子!”
黑白两老被土地磨得没法,眼看这凡间即将天亮,再磨蹭下去误了时辰,未及时将这些小鬼送入轮回,恐怕会被阎罗责罚,所以只能先勉强答应,抱着这女娃,拖着这些小鬼儿,堪堪地去了幽冥界。
这天地出异象,日光直冲九重天,射冲斗府,竟让九重天上的星辰都黯了下去,顿时紫光大耀,染得九重天都金光灿灿。
天君立刻召集了众仙群议,问为何天生异象?莫非是有何邪魔出世?
千里眼和顺风耳眼观下界,便立刻知晓了光束来处,见光束中裹着一女婴,立刻禀明:“此光来自于大荒东泽山,光中有一女婴,诞生于一处红石之上,小仙观此女婴,非仙非魔非妖非人,却不知是何来路?”
天君让司命星君查查这女婴的来路,那司命星君立刻用神识阅览了近日出世的所有仙魔,均无符合之人,便如实禀明:“此女婴想必不在仙魔人佛之道,小仙遍查所有生籍,并无这女婴来历记载!”
众仙顿时都议论纷纷,为天地之间出现这样一个异物而感到惶惑紧张。
驻守南天门的天将来报,下方东泽山土地上拜天颜。
土地仙职低微,本无法进入云霄大殿与众仙议事,但此次事起突然,天君便准了他进殿议事,询问这女婴是何来历。
土地跪首回禀:“小仙也不知这女婴是何来历,不过这几日间出现了一缕幽魂盘旋在东泽山,小仙只道是寻常魂魄,并未在意,许是这魂魄吸取了天地灵气,幻化成人也未可知,还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