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帝嘛。
他这是预备晾她四五天呢!
翌日,唐烟烟睡到艳阳高照,刚懒懒换了套衣裙,便听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唐烟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丫鬟惊恐地看着唐烟烟,战战兢兢说:“姑娘,要不您先退避一下吧?”
唐烟烟摇头:“不要,我饿了,要吃早膳。”
丫鬟急得额头冒汗,还吃什么饭?蓉姬夫人可是习武之人,公子带回来的不少姑娘都被蓉姬夫人修理得很惨。这姑娘瞧着身娇体弱的,千万别被蓉姬夫人用剑划伤雪白脸蛋才好。
“姑娘……”丫鬟还要再劝,怒不可遏的女声已然逼近,“那个新来的小贱人在哪里?”
说着,火红衣裙像天边的一团绚烂晚霞,直接闯入唐烟烟所在房间。
唐烟烟抚了下衣袖,施施然抬眸,冲蓉姬甜笑:“哪个小贱人喊我呢?”
蓉姬夫人大怒:“我这个小……”
空气仿佛凝滞,丫鬟们低垂眉眼,鸦雀无声。
蓉姬利剑出鞘,铮地一声,直直向唐烟烟刺来,唐烟烟把玩着腰带流苏,都懒得给她眼神。
结果可想而知,蓉姬很惨。
被那把突然失控的剑带着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蓉姬吓得花容失色,嘴里不停喊着“玉郎救我呜呜玉郎你在哪儿”。
蓉姬口中的“玉郎”很快闻讯赶来。
疾步奔向后院,棋玉吓得面色惨白。
穿过回廊,当看到正若无其事享用早膳的唐烟烟时,棋玉自嘲般地一笑。
是啊,她是修者,怎会轻易被人欺负?可笑他满心都牵挂着她,生怕她受伤。
“玉郎玉郎,救我呜呜呜!”被挂在树梢的蓉姬大声呼喊,还不忘给唐烟烟拉仇恨,“玉郎,这个女人欺负我,你快把她赶出去,呜呜玉郎人家胸口好痛,人家……”
“闭嘴。”声线薄冷,棋玉神色漠然地望向蓉姬,不含半分情谊,“该滚出去的人是你。”
浑身狼狈的蓉姬不可置信:“玉郎你……我是蓉蓉啊!你怎能……”
棋玉唇线紧抿,厉声吩咐:“来人,把她拖出去。”
下人们仰起头一脸为难:这要怎么拖出去?挂得有点高呢。
唐烟烟吹了吹温热的粥,与此同时,蓉姬稳稳从树梢落在地面。
不顾形象地奔向棋玉,蓉姬抱住他手臂:“玉郎你怎么了?你是生病了吗?我是你最爱的蓉蓉啊,那么多夜晚,你动情地紧紧抱着我,呢喃着说只爱我,你……”
棋玉面色更白,他怒不可遏地甩开蓉姬,黑眸含着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闭嘴,滚!你们还不快把她拖出去!”
大家哪曾见过这般歇斯底里的棋玉,懵了一瞬,他们迅速把蓉姬拖走。
瑟瑟发抖的丫鬟也全被轰走。
庭院寂静,唐烟烟坐在樱花树下,神色自然地吃着糕点。
棋玉小心翼翼地看向唐烟烟,他满心忐忑,愧疚得手脚都无处安放。
是的,他和蓉姬睡过,他和很多女人都睡过。因为他太想要她,但他得不到,所以他只能在那些女人身上寻找她的影子。但她们都不是她,唐烟烟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女子,无可替代。
唐烟烟吃到半饱才停下,笑盈盈说:“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早。”
棋玉涨红了脸:“我、我……”
唐烟烟单手支着下巴,口吻认真:“棋玉,你变化好大,既然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就不必在我面前藏着掖着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下界只为寻求你的帮助和配合,你要怎样才肯同意?”
风声骤停,棋玉紧绷的身体突然疲软无力。
他眉眼划过一丝狠戾和讽刺,以及不甘:“无论什么,你都肯答应我?”
唐烟烟笑得不屑:“当然不是,你脑子里的那些龌龊玩意儿,我半件都不会答应。”
棋玉像是受到重击,他摇摇欲坠地后退半步,双眸盯紧唐烟烟,含恨道:“唐烟烟,你喜欢的人根本就不屑于要你,你凭什么为他守身如玉?我这么爱你,你却要轻视我蔑视我?你就那么喜欢犯贱吗?”
唐烟烟眼神变冷。
与棋玉对视片刻,唐烟烟扯了下唇:“我没有要为谁守身如玉,但你这样的人,配说爱吗?他半根手指都比你干净。”
两相沉默,唐烟烟忽然起身:“既然谈不拢,那我走了。”
那抹浅粉衣袂即将消失在视线,棋玉蓦地转身,他冲她背影哽咽大喊:“唐烟烟,仙域的人说了,只有我棋玉愿意配合你们,你们才能开启玉佩。你今天要是走,我永远都不会帮你们。”
唐烟烟哦了声:“随便你。”
“唐烟烟”
棋玉撕心裂肺地追上唐烟烟,在她身后卑微苦求道:“烟烟你别走,求你别走,我答应帮你,我答应行不行?”
唐烟烟侧眸:“你此言当真?”
棋玉掩饰住闪烁的眼神:“我有要求,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但烟烟,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你陪陪我,陪陪我,好不好?”
唐烟烟很冷静:“怎么陪?”
棋玉猩红的眼露出些许笑意:“陪我赏景,陪我吟诗抚琴,陪我在黄昏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