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多年未见,母亲开开门见着我那一刹没有预料的惊喜。七八年过去了,她仿若还是七八年前的模样,一样的苍老……兴许我已经长得有些认不出了,在母亲看我的眼睛里寻见了陌生。
她有问我去了何处,可我却只能找个借口隐瞒。无形之中我们之间多了一道屏障,这道屏障像是千山万水,也像是命运捉弄。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如此。
“这次打算回来待多久再走?”母亲似乎比我想的要豁达,没有过多的问我关于外边的事,竟很淡然地接受了。
我内心苦笑,正是这一切的突然转变,才无形中将我推向了“林修”那个地方。
为了让母亲安心,我只好逗留几日便离开,柴米油盐……村庄的生活似乎还是平平淡淡的,但却已不足以留住我。
第二日,我揽了母亲的篮子去集市采买,一路上见着人来人往,一景一物都充满了熟悉,尽管往来的人们并不识得。
采买完正准备原路返回,却听得不远处一声呼唤:“有涯!”我皱了皱眉,果然赫连依带着她的丫鬟往这边来了。
“小瑶,东西带了没?”赫连依在我身前站定,一身偏红长袖曳地裙,发髻上插着一支极为别致的步摇,衬得整个人气色很好,只在那街中央一站,便显现出普通百姓不敢直视的贵气。
唤为小瑶的丫鬟身着淡紫色,手上呈上一个物件,赫连依接过那物什,将它递到我面前。
是一块玉佩,看得出是由上好的材料制成,隐隐泛着翠色的光泽,那玉上还镶了一个东西,仔细看——“依”。
这应该隶属于私人物品,我不敢收。
赫连依将玉佩强行塞入我手中,触及到她手的温度时我眉心一皱。“这,这上面刻了个字……”我想出言提醒她,此物不可随意送人,但见她仿若知晓一样,眸子里清晰地印出我的模样。我赶紧垂下了眼。
这般霸道的喜欢我还从未见过。这几年在外,若说见到的夫妻,就算是情侣,也都是相敬如宾的模样,这般被直接示意,确实有些不习惯。
思考许久,若是因为我不懂得拒绝让她误会我也有此意,那断然不能,我飞快地将那枚玉佩塞回,生怕沾上任何它的气息。
“在下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了。”我低头辞别,趁赫连依未来得及反应便转身离去。“等一下!”我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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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她绕到我跟前,缓缓地对我说道:“有涯可是觉得不合心意?改日我让人换一个信物给你送去。”
拒绝也是无用,那日惜她孤身一人,如今却不想招来一支桃花。她做事不妥帖,喜欢一个人尚且还不会表达,终究是我多想了,既是如此,也不必再同她绕弯子。
我直视她的双眼,用极其不在意的语气道:“不是不合心意,是送的人不对。”她愕然地抬起头,对上如黑洞般深邃的双眼,睫毛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眶里竟已经蓄满了泪水。
我有一瞬不忍,接着又恢复如初,略带轻佻地对她继续说:“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喜欢追求有新鲜感的东西,可谁又能想到,那件东西属不属于她。”她听着他的语气,六分沉着,三分失望,一分决绝。这是她生平以来第一次听到过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竟然能够说进她的灵魂内心,一刹那浓烈的忧伤将她包裹。
看见那黑眸终于因为泪花再也映不出我的模样,我满意地沉了口气,绕过她渐渐走远。
似梦非梦,耳畔似有女子的声音试图对我施加蛊惑。“有涯……有涯…”一声声急切的声音带着不明所以的微喘,仿佛声声攻入我心。全身如同一块被扔入熔炉的铜铁,灼烧得教人无法呼吸。
我想醒来,但眼皮就好似黏在了眼球上。
我试图推开那人,却发现身躯早已失去抵抗,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
我被那声声亲昵的声音引诱着,胸腔内像是着了一把火,终日所受的清冷,终日所承受的恨和煎熬,在此刻都化作了对她的报复。
那人娇躯一颤,却并不反抗,宛若我想要她什么,她都会不顾一切地送给我。
一场激烈过后,耳边渐渐恢复了清明。“赫连依。”语出没有多大的意外,她裹着被子蜷缩在床榻的角落,披头散发,隐约还能看见透露在外的香肩。
我打量起周围,陈设并不熟悉,如果猜测没错,那么刚刚与我行云雨之人便是她。
正常情况下我定不会让自己做出此等荒唐之事,只怕她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慢慢朝着赫连依逼近,她那双黑眸朝我望过来,丝毫注意不到此刻的危险。
“你可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我语气阴冷,看向赫连依,往日的怜惜再也消失不见。
赫连依有一瞬间惊颤,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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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么快就醒了?明明她下的药剂……
她似乎傻愣了,许久都不回答我。
“是没想到自己的计划暴露得如此之快吧?”我添油加醋,试图套出她的计划。药劲似乎还未完全褪去,我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平生最恨被人利用……
“你不是喜欢叶清霜吗?”赫连依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