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几声剧烈的敲门声,打乱了夜空。
“嘭嘭嘭”
几声更剧烈的敲门声,打扰了美梦。
“谁啊?大半夜的!草你娘的。”屋里射出几道烛光,不多时,门开了,一个胖硕的中年人打开门来。
“对不起,打扰了,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月光下,一少年站在门前,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彬彬有礼地问道。
“你妈有病吧。找药呢?”中年男子吐了口唾沫,便要气势汹汹把门关上。然而,却怎么也关不上,只见少年一只巨手,已经把门抓得死死的。
“你知道天命嘛?”少年欺身向前。
“找死!”
中年男子一片暴怒,右脚狠狠一踹,刚好踹在对方腹部。
然而,却像踹在了一块石头上一样,对方竟然纹丝不动。
“有人说你气数未尽?”
“废话,老子长命百岁。”
“但是我没答应。”
黑暗中,雾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只听见,一声闷哼过后,一股恶臭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叮当一声,一个油灯掉落下来,火光在一片劈里啪啦之声后,渐渐熄灭,屋内又昏暗了起来。
“谁?”
内屋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打死云衣的不是我...不是我...”雾谷看到,一个女人正缩在墙角,裹着被子,浑身颤抖。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夜空。
雾谷转过身,将目光看向墙角处,只见木墙一阵轻微晃动,木墙后面一个颤动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隔壁房间还有最后一个。
雾谷长刀一挥,轰然一声,整个木墙便塌了下来。
郭大声,那个小胖子,顿时滚在地上,一阵求饶。
又是一道残光过后,郭大声整个人便在地上痉挛抽搐起来,他的整个左臂已经被雾谷斩了下来。
“放心,我不会杀你,这次卸你左臂,下次卸你右臂,见一次打一次,我会让你慢慢体验被人欺负的滋味!”
雾谷左脚踩在郭大声的后背上,跨过满地的血迹,又补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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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叫雾谷,有本事就来找我报仇吧。”
片刻之后,雾谷来到庭院之内,站立良久。
院子边上,斜靠着一根长长的树条,树条上结着层层血疤,血疤上散发着天使的眼泪和悲伤。这样的东西本不该存在,天使降临人间,人间却让她流泪悲伤。
往回走的时候,雾谷仿佛看到,三个人正从前面缓缓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女子,一个年轻的小胖子。中年男子手上拿着长长的树条,树条上沾满鲜血,正一滴一滴地滴在草地上。他们有说有笑,一脸得意。
迎面相撞的时候,三人瞬间随风飘散,只是身后干涸的血迹,依旧散发着摄人的光芒。黑夜中,没有任何血液和气味能逃过狼的嗅觉,即使是半狼半人的怪物,也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那从云衣门口蔓延过来的丝丝血腥。
此后,漫长的岁月中,有一个问题,一个缠绕在雾谷心里,他不知道答案,更不敢知道答案。
当那个女孩在痛苦和绝望中,吹响长角骨笛的时候,发现这不过是别人随口一说的一个谎言,她心里会有怨恨吗?
雾谷不敢去问云衣,那天她是否吹响了长角骨笛。
长角骨笛,不过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一个纪念品而已,吹响它,没有任何的意义。
“雾谷,我恨你!”身后一声声嘶力竭的巨吼,冲破黑夜,惊起黑鸦无数。
郭大声,来吧,雾谷笑了笑。
远处,巨树之上,正坐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正看着这一切。
他从怀中掏出最后一块兔肉,吃了两口,低声轻叹起来。
“最近两象激荡,乾卦震行,阴阳失衡,呼之欲出。我本以为时机已到,现在看来却是为时尚早。但愿这次没有压错注吧。”
说完,已是没入树中,呼呼睡了起来。
河边。
雾谷静静地躺在河中,清凉的河水正簌簌簌地从耳边流过,却带不走自己身上任何一丝浓浓的血腥味。
雾谷讨厌杀人后的恶臭感,尤其是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常让他觉得身心俱疲。
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河中,听着河水低唱,是最好的歌谣。
睡梦中,感觉到,河水中渐渐汇聚着一股黑色气息,并且这黑色气息不断增强,顿时席卷全身。
雾谷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缠绕在自己身上,便把自己扯入水中,巨大的水压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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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雾谷看到这团团黑气,竟然化作了一条黑龙。
是梦?
这河水根本就没有这么深,怎么可能容得下这黑龙,雾谷怀疑到。
这黑龙在水中一阵盘旋上升,只看到,两个白色亮点和一张巨口,已经冲了过来,要将雾谷吞入口中。
“啊...”
雾谷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道剧痛撕裂开来,这感觉,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