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他」是谁?」波莫纳费解地问。
「莱姆斯·卢平。」他双手撑着实验桌「免费的狼毒药剂还不够吗?」
她不晓得这种魔药有多贵,一如她不晓得哈利的火弩箭有多贵一样,但她至少找到地方放她的篮子了。
共情能力并不是与生具有的,有些共情能力低的人不能设身处地得为别人着想,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甚至体会不到别人的情绪并给予反馈。
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真正走进他人的世界,即便对方是父子这种很亲密的人。
「你做的很棒,西弗勒斯。」波莫纳轻柔得说「你做的事是正确的,挡在你前进路上的所有阻碍终会烟消云散,因为真理是掌握在你手里的。」
他还皱紧着眉,不过表情却有了些许变化。
「你真的那么想?」
「当然。」波莫纳笑了起来,她觉得老蝙蝠的岁数好像又变回十几岁了「但我们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你知道,狼毒药剂里的乌头含量要是多了会有什么后果。」
他陷入沉思。
「我们必须保证莱姆斯活着,他才能为你作证,贝尔比的狼毒药剂杀死了不少狼人吧。」波莫纳问。
「喝他所发明的狼毒药剂需要称体重和身高,算出体表面积……」波莫纳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我相信你,西弗勒斯,莱姆斯看起来很健康,不是那种心脏都快停止的样子,你也要体会他的难处。」她柔声说「他是个好人,但是因为他是狼人,他一切好的品质都被否决了,生活也那么艰苦。」
然后她指着他颜色单一、品味极差,但至少干净、崭新的袍子「再瞧瞧你……」
她在这儿卡壳了,西里斯说她是个糟糕的解说员,她确实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好看」。
不过西弗勒斯却很得意得拢了一下自己的袍子,脸上甚至有了笑容。
「你带了什么过来?」
波莫纳将篮子里的菜都拿出来了。
「法式奶油蘑菇汤配西班牙火腿。」她介绍着「米勒娃说太油腻了。」
他用面包沾了点浓汤,尝了一口。
「我觉得不错。」他冲她点头「很好吃。」
后来霍格沃茨大战结束,他们离开学校,在隐居的北方农民家里所吃的第一道菜就是这个。
当时他们急于逃离那个对孩子们来说快乐,对他们来说却充满了压抑和痛苦的城堡,而且打定主意不回去了。
不论外面来自北海的寒风如何呼啸,屋子里永远都是暖和的,不仅有燃烧的壁炉,他们还喜欢靠在一起看书,尽管他们看的完全不同。
她不反对他看黑魔法,同样他也不反对她看麻瓜心理学。有一个心理现象叫煤气灯效应,煤气灯操控者会对受害者施加情感操控和虐待,让受害者逐渐丧失自尊,产生自我怀疑。
西弗勒斯的父亲托比亚就是一个煤气灯操控者,被害者是他的母亲艾琳,他甚至想要操控西弗勒斯。
托比亚没有对艾琳动手,却用的情感暴力,比如「你让他学你一样傻呼呼得挥舞那根木棍有什么用?你们又不能拿它挣钱」。
其实托比亚爱过艾琳,但他对魔法的热爱不如他想的那么长久,新鲜感过了就对无法出去工作的妻子很不耐烦,想要重回单身生活了。
当时是70年代,到处都很疯狂。西弗勒斯发誓不做托比亚那样的人,但是他还是有意无意想要操控她,比如呼神护卫的事,他们其实不需要对所有事都保持一个观念,她也不需要别人承认她是对的。
总是对的阿不思居然会对她说不再评价她的行为对错,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担忧,要是有天她错了,谁来指正她呢?
她其实对坎皮尼小姐不该那么严苛,但是她直觉得认为她心里的煤气灯好像在示警般闪烁。
当她还爱他的时候,觉得只要他心在自己身边,约瑟芬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她有得只不过是婚姻罢了。
后来她理解了约瑟芬一点,明白他们相处的模式,约瑟芬总是喊他「将军」、奉承他,从约瑟芬那里他能获得女人的赞美,如果阿不思说的是对的,他的心实际上是倾向她的。
那乔治安娜是什么呢?她不过是一个棋子,是「后宫制度」里代表英国的妃子,当他打算对英格兰用怀柔的手段时会亲近她,不论是格拉西尼还是坎皮尼都代表意大利,尤其是坎皮尼小姐,她是热那亚人,虽然她是米兰的芭蕾舞明星。
她一直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忍耐着,就像她曾经为巫师的未来担忧,希望西弗勒斯能找个年轻的女人结婚,后来在国际列车上他跟她说,她的想法和「人口农场」有什么区别?那些雅利安少女为了德国的利益做出了牺牲。
他可以不要孩子,所以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她不否认波拿巴有值得学习的地方,现在她用的这些,都是学习他在埃及用的。
所谓的圣水从物质面来说是加了盐的纯净水,它不能治疗黑死病,消毒效果很差,连水蛭都无法杀死,明矾却可以做到。
它会形成一层胶质,让水蛭无法呼吸,更关键的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