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块砖、一块石头,他的幽灵会跟着物体一起转移的。”
“那你还带着这个东西。”他恶狠狠地指着那个十字架骂着。
“我需要调查,如果我不把它带回来,我怎么会想到西属尼德兰。”她毫不退让地面对他的咆哮“你刚才问是不是德国人干的,为什么你会那么怀疑,是因为他们刚撤走吗?”
他没有回答。
“我曾经以为,科学会破除迷信,但不是。”她沉痛地说“它反而会制造新的迷信,掩盖事实。”
“你怎么会那么认为?”他问。
“你有没有听说过塞勒姆事件?”乔治安娜挑衅一般问“你觉得那是麦角菌能干的?”
他又没有回答。
是的,18世纪的不可能知道什么是麦角菌,因为那是细胞学发现之后的事。
但有人滥用了这种学说,一个麦角菌中毒的人可不能口齿伶俐地出庭作证。
塞勒姆可没有宗教审判法庭。
乔治安娜想起了肃清者雇佣兵,还有她在鲁昂遇到的那一伙人,听说他们之中的一个人被抓了,可能也经历了严刑拷打,但要是巫师落到了肃清者的手里,下场也是一样的。
“黑麦储存不好,吃了它就会得病。”乔治安娜半晌后说“看起来就像在跳一种疯狂的舞,这些都是麦角菌干的。”
“通魔法的人身上有个疯狂的地狱,我现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波拿巴笑着说,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也一样。”她看着他的背影说,接着继续研究那个十字架吊坠,市中心城堡广场上由46口钟组成的钟楼还在响,那声音即使在城外也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