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乔治安娜盯着他“你要去刚果?”
斯坦利看了一下四周,接着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通过承认葡萄牙在刚果的殖民地,英国争取到了去巴西贸易的机会,欧洲人习惯依靠海岸线的长度来考虑非洲的价值,却对广袤的内陆一无所知,葡萄牙人想通过探险,确定刚果能不能和他们在非洲东西海岸的殖民地连起来。”
“只是因为这样?”乔治安娜问。
斯坦利看了一下周围“我听说今天美国禁酒协会的人来了?”
“我只听说采访的时候提起了他们。”乔治安娜说。
“我刚才说的那个非洲贸易协会是反对奴隶制的,如果我们承认他们,他们就承认我们。”斯坦利说。
“你们互相不承认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非官方组织。”
“报纸,记者,你是想成为照顾孤儿寡妇的圣女,还是纵容人酗酒暴力的魔女?”
“真难以置信。”她嘀咕着。
“波拿巴的权力还没到美国,他可管不了美国的报纸怎么写。”
她无话可说。
“你现在看不出来,但拿破仑会把你拽进地狱里的。”斯坦利低声说“他是个魔鬼。”
“我想买琪亚拉的那副画。”她微笑着说“关于斯库拉的,你知道么,真正的女巫是不会向斯库拉下毒的,如果她真的想要那个渔夫的爱的话,她会对他用爱情魔药。”
斯坦利有点愣住了。
“我知道有的人不会相信,但这不是因为它不存在,或许是因为他不值得女人对他用魔药。”乔治安娜笑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她就不再保持仪态,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般,靠着柱子蹲在了地上。
她曾经嘲笑别人,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从一个笼子飞出来,换成了温室那么大笼子里的飞鸟,她看似自由了,其实还在温室里。
这时她无意识地唱起了一首歌,是刚才她听到的中世纪小曲儿,是用那不勒斯语、希腊语、西班牙语唱的,歌曲的名字叫《三只人鱼》。
海洋所告诉你的,你要将它铭刻胸膛,直至你魂归海港
海浪啊海浪,接踵而至,毫不彷徨,如同我无尽的痛苦悲伤
大海有多宽,沙滩有多广,我的思念就有多么的强烈,
强烈到我轻薄的喜悦无以抵挡。
北海的海底都是砂石,它们是数亿年的海浪不断拍击形成的。
父亲为女儿撑起了一片天,或者说是整个世界,那些英雄可从不会为卡吕普索停留。
她擦干了眼泪,重新站起来。
她要订购一个很大的阿特拉斯雕塑,一定要承托地对岸的卡吕普索的雕塑像个小女孩才行。
这样的雕塑应该容易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