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1668年的那几个月里,柠檬水让成千上万的巴黎人幸免于难,没有像伦敦、维也纳和米兰的居民那样成为欧洲大鼠疫的受害者。那么1665年的那场瘟疫,不仅让伦敦市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还间接促成了1688年的光荣革命。
到了邀功请赏的时候,人就一起围了上来,失败的时候准会有人推卸责任。
巴黎成功抵御住黑死病后,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各界人士纷纷邀功,企图把令巴黎免遭黑死病再度肆虐的功劳据为己有。1667年被任命为首任巴黎警察总监的加布里埃尔·尼古拉·德拉雷尼,因采用开明的执法维持了稳定并防止了鼠疫的进一步加剧而声名鹊起。一些大臣,比如让-巴普蒂斯特·柯尔贝尔,他推动贸易限制、要求货物在进入巴黎前先进行彻底晾晒,还有六大行会及地方长官雅克·贝林,也为他们自己的远见卓识而拍手叫好。
伦敦瘟疫期间的国王就是曾经流亡法国,后来被称为“快活王”的查理二世。他在回国后就与强势的议会妥协,谨慎得行驶王权,也就是说抗疫的工作是由议会负责,他只是带着富人和贵族跑到温莎去了而已。
总要有人来担责任,相比起巫师,国王是个更容易激起仇恨的目标,谁叫他抛下了自己绝望的子民跑了。
拿破仑领兵的方式和莫罗是天差地别的,他为了获得速度,会抛下一些生病或者受伤的士兵。
不会有人能够平静得接受被抛下的感觉,大多数人都是知道被人爱是比被人畏惧更有利的,拿破仑有时会走极端,他不想去做签下《南特赦令》的亨利四世那样“善意的好人”。
但他还是渴望被爱和理解的,亨利·配第和他的盟友们之所以敢有那么大胆的想法也是和拿破仑没有将路易斯安那卖掉。只要美国的领土没有扩张,那么英国就还有机会重构美洲霸权,这是他悄悄告诉了乔治安娜,乔治安娜却没有告诉波拿巴的内容。
她不能做一个普通的、完全依靠男人的情妇,或者是妻子。
人有时候不逼着自己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她完全可以和普通女人一样,向珠宝商说自己想要的珠宝款式,完全不论价格,反正他们最后都会找波拿巴结账的。
可是她非要用自己节省下来的生活费,不仅亏待了自己的侍女,最终为了收拢她们的心,挪用了塞弗尔的公款。
她用法尔荣的本意是给她制造香水,开店赚钱,现在他还有了别的使命,看看拿破仑用的古龙水里有些什么成分。
下毒的办法很多,不一定是吃喝,也可以通过皮肤渗透进去,比如铅粉。而且以现在人们的认知,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用的东西是有毒,对人体有害的。
对美的追求到了不顾生死的地步,可以穿勒死人的紧身衣,也可以得“美人病”的肺结核,却对接种这种保命的手段敬而远之。
她回忆着他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迷迭香,在他出生的科西嘉岛的悬崖和灌木中漫山遍野都是,那首斯卡布罗集市里有鼠尾草和迷迭香这两种香料。
约瑟芬偏爱麝香,这可能是导致她不孕的原因之一,但乔治安娜不会刻意去提醒她,每次他见过约瑟芬后乔治安娜就能闻到那股麝香香水味。
当她不再跟玛丽亚一样,用圣母一样的母爱去宽容,并且压抑住自己鸟身女妖一面的时候,她就很难再保持冷静。
女孩子为了男孩子打架很难看,尤其是赫夫帕夫和格兰芬多的女孩儿,她们打架时会满地打滚。
但现在的她更无法容忍那种为了“大局”和体面,忍着委屈的感觉。
纳西纱曾经讥讽她,居然为了情敌说好话。
可能是她的这种宽容,让西弗勒斯有了错觉。以前她也因为竞争心,假装自己不在意某些伤人的话,莉莉选择了不原谅说她是“泥巴种”的青梅竹马。
人见人爱的小红帽在去给外婆送食物的路上没有听妈妈的话,不要离开大路,走得越来越远,她是不是也和小红帽一样?或者是曾经和小红帽一样?
路易十四是幸运的,他有个肯背上恶魔骂名,为他办了很多有利于王权,却有碍自己名声事情的红衣主教黎塞留。
那么她自己也是不是要做黎塞留一样的事情呢?
她隐约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她抬起头看着车厢顶,她没有透视的能力,但她却感觉外面有东西。
赫敏格兰杰也曾经因为害怕,直接幻影移形到了凤凰社总部,将食死徒也带了进去,把西弗勒斯辛苦保守的秘密泄露了。
所以她不能回鲁昂,即便那边人多,但他们帮不了她什么,反而她会把危险带到那座没有城墙的城市。“停车!”乔治安娜大喊道,车夫立刻一拉缰绳,纯血马嘶鸣着停了下来。
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然后将车门给关上了,把菲丽尔和玛格丽特关在里面。
“出什么事了,女士?”菲格尔问。
乔治安娜抬头看着天空,又看着所有骑士们“她们是冲我来的,我不能把灾难带到鲁昂去,你们愿不愿意随我去别的地方?”
“是的,女士。”一个男骑兵说“请您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