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出惊叹。
法国人的浪漫就是这样的,一天不知道要说多少次“我爱你”,有时还会无缘无故得发来信息,总之“您”必须给他回应。
她这一声惊呼引起了满屋的笑声,她觉得有些尴尬,走到隔壁的小客厅去了。
菲丽尔跟着她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那个珠宝盒子,当她在一张小桌边坐下后,菲丽尔将那条黄金项链放在了桌上。
“这是伊特鲁里亚的款式。”菲丽尔柔声细语得说“第一执政听说昨天有人送了您一条古董项链,特别命人送给您的。”
她伸手拨弄着那条项链上的金珠,沉甸甸的黄金虽然没有钻石的光芒,却有一种古朴的质感,或许这又是从某个考古现场发现的。
她以前听塔里安夫人说过,可以不用理他,以前约瑟芬就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以前”,她可能会和满心爱意的小女孩儿一样快乐得回应他。
就算他们出来了还是不自由的,毕竟随行人员都防着她这个英国女间谍。
她有点心烦,提起笔在信纸上书写。
我想象着那样的画面,
在没药的香味中,在荷花的香味中,微风吹满了风帆,
我酒醉着躺在风帆下,金字塔就在岸边,
你觉得此刻尼罗河的水是平静的么?
在你眼里是风帆控制了风,还是帆船顺着风航行?
我将自己比作一株莎草,它形似芦苇,随风摇摆。
你觉得你是什么呢?我的狮子。
写完之后,她忽然觉得牙酸,这是她能写出来的?
她刚想将它撕了,菲丽尔却将它抽走,接着她跑到了康斯坦的身边,催促着他拿着信快走。
“回来!”她气愤得大吼,康斯坦却一溜烟得跑了。
她怒视着菲丽尔,菲丽尔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却摆明了不害怕她。
淑女么,就要矜持,不回应才是正确的。
乔治安娜悔不当初。
她干嘛要写那篇狗屁文章。
她一跺脚,离开这些可恶的人们,却反而引起了一串笑声。
她回到了刚才的小桌子,将耳朵捂着。
反正听不到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随便她们怎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