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的黄经角度为225度时,代表着立冬节气到来,这时万物进入休眠,天气也变得寒冷了。
这么冷的天还在海边散步纯属给自己找罪受,但新鲜的空气确实比憋在屋里舒服多了,更何况天上还有一轮弦月,月光洒在海面上变成了细碎的光点,还有漫天繁星。
“那个星座是什么?”波拿巴指着一片天空说。
乔治安娜辨识了一下。
“你真的在考我?”她不可置信得说。
“那你知道这是哪个星座?”波拿巴问。
“那是猎户座。”乔治安娜嫌弃得说“这么显眼的星座谁不认识。”
“换你来考我。”波拿巴抬着下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北冕座在哪儿?”她问。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天空。
“那。”他指着天空说“武仙座的旁边。”
她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说他对还是错了,现在他们又不是在户外教学。
迪耶普有一片很美的沙滩,海水看着就很冷。
“我觉得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比那儿好多了。”乔治安娜看着位于高高的山坡上,可以俯瞰整个海滩的城堡,它看起来遥不可及,或者说是可能有鬼出没。
“我们就住在那附近。”波拿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我觉得那是吸血鬼才住的城堡。”乔治安娜厌弃得说。
“事实上他们是打算安排我们住那儿。”波拿巴说。
“为什么不让我们住了?”她问。
“你不是说了么,那是吸血鬼才住的。”他自以为幽默得说。
“螃蟹!”她注意到了黑暗中快速奔跑的身影,可是它爬得太快又或者是她发现太晚,它已经回到大海的怀抱里了。
波拿巴也看着那只螃蟹,然后又看着她。
“什么?”
“你怎么总想着吃?”
“哈哈哈。”乔治安娜干笑着。
他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背着手看海。
乔治安娜则找了石块,尝试着在海面上打水漂。
他没有理会她幼稚的举动,好像很深沉得在思考某个严肃的问题。
他明明年纪比她小,却表现得很成熟的样子,乔治安娜索性抓了一把沙,丢到了他的身上。
仿佛一下子“返老还童”般,波拿巴追着她在沙滩边跑了起来。
她不时发出尖叫,但总算还是躲开了,执卫队远远得跟在后面,等他们都累得跑不动了,就随便在沙滩上找了个地方坐下。
“时尚没有什么能比家庭和谐,令心怀恶意的人憎恶了。”波拿巴说“亲者欣慰,为自己赢得最高的荣誉。”
她看着他。
“你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什么?”波拿巴问。
“你不是喜欢伊利亚特么?”
“那也不代表我不读奥得赛。”他伸手将她给搂着“你就那么想我退休?”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隐居。”她看着海说“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曾经在海边住过一段时间。”
“你的眼睛是看着海长大的。”他捧着她的脸颊说“难怪那么美丽。”
说完他就吻了她,这个吻带着一种灼热的温度,充满了年轻人的热力。
她忽然开始明白为什么哈托尔想要他的灵魂了。
“唱首歌给我听吧,亲爱的。”在结束了那个吻后波拿巴说。
“我更想给你讲个故事。”她凑到了他的身边,靠着他的身体取暖“你……”
她还没有开始说话,天边就响起了雷声,还伴随着闪电,好像暴风雨要来了。然而波拿巴却站了起来。
“把我的望远镜拿来。”他冲着副官说。
副官立刻将他的望远镜从背包里取了出来递给他。
“那是什么?”她没精打采得问。
“是军舰。”波拿巴说“它们正在开炮。”
乔治安娜立刻站了起来。
“哪个国家的军舰,英国的?”
波拿巴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着。
“是你的事情。”波拿巴片刻后将望远镜递给了乔治安娜。
她接过了望远镜,接着就被自己看到的一幕震撼了。
有一只“海怪”正在袭击那艘木制帆船,周围还有巨大的怪鸟在甲板上盘旋,它们有绚丽的羽毛,看着很像是金翅鸟。
“我们该去执法吗?”乔治安娜问。
“那是你的事情。”波拿巴不负责任得说。
乔治安娜将望远镜丢还给了他,然后吹了个口哨,隐藏着保护波拿巴的巫师就撤掉了幻身咒。
“你带扫帚了?”乔治安娜问。
“是的,夫人。”那个年轻人从一个华丽的钱袋里拿出来一把飞天扫帚。
她看着那个钱袋很眼熟,却没有说什么,接过了飞天扫帚就飞了过去。
她不敢靠太近,一是害怕那些金翅鸟,二是害怕炮弹,但大体的情况她看明白了,并不是有海怪袭击了那艘军舰,而是那条长角水蛇正依仗着军舰抵御金翅鸟。
长角水蛇目前在北美有很多,但西欧古代典籍里有它们的踪影,它们和娜迦一样,头上有块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