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播报一条紧急新闻,一架计划飞往巴黎的a波音747飞机在从纽约起飞后不久发生爆炸……”
哈吉按了一下车载收音机的按钮,换了另外一个电台,这一个电台播放的是流行歌曲。
他并不在乎里面的歌是谁唱的,他现在只是不想听到“坏消息”,当车里开始流淌着舒缓的音乐后他稍微放松了一些,双眼看着前方的路。
现在他不是流氓,而是一个“送外卖的”,有一个私人派对想要点“糖果”,老板让他开车去送。
别人要怎么过自己的生活、想怎么自毁他管不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然而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他还是会忍不住瞟左右,生怕有骑摩托的警察出现临检。
在此之前哈吉干了一段时间正经工作,然而就算他每天工作12个小时,收入还是“远超预期”。
他没有办法办理英国的养老保险,如果不趁着年轻多攒钱以后养老院都去不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当雇佣兵,不过现在英国一没有大的对外军事战争,二来他也不想再打仗了。
伦敦平整的街道和公路让开车是一种享受,他不需要驾驶着坦克在满是弹坑的路上颠簸,然而就在他即将开车到达布洛克代尔桥的时候,前面的车忽然开始踩急刹车,于是他也立刻踩,这导致后面没有保持车距的车辆撞上了他的车的尾部——也就是“糖果”摆放的地方。
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然后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天空留下了好几道黑烟,看着像是远方来的,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导弹。
但这不合理,如果是导弹英国的防空系统不会毫无警戒和拦截,然后他顺着烟柱的方向看了过去,有首歌叫“伦敦桥快塌了”,现在布洛克代尔桥则已经塌了,它建成还不到10年。
它从中间断成了两截,大量行人和车辆掉进了泰晤士河里,如果他刚才开快了那么一点,他恐怕也要和那些坠入河里的车一样了。
其他人估计和他也有类似的想法,他们震惊得看着远处的大桥,没人留意他的汽车后备箱。
哈吉看着那个装着“糖果”的旅行袋,脑子里嗡嗡直响。
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收到了天启。
这和世界末日没有关系,只是上帝在提醒他,不要去干这件事。
于是他拿起了后备箱里的旅行袋,丢下车徒步往回走。
他不敢去坐地铁,虽然伦敦地铁没有安检,但地铁站里有缉毒犬,他不敢去冒险。
幸好不远处就有一个巴士站,他随便挑了一辆红色的双层巴士就上去了。
等他在车上坐定,周围的乘客都挤到靠着事故现场的窗户边往外张望,而这时附近所有的警察都在往桥头赶。
他抱着那个旅行袋,冷漠得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生。
这是别人的国家,他没有服兵役的义务,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他不会再去参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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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食死徒,和制造布洛克代尔桥垮塌事件的那一伙人是一起的。”在哈吉的追问下,菲利克斯说了实话“但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你在为恐怖分子工作?”哈吉在摩天轮上低声说。
“他不是恐怖分子。”菲利克斯坚定得说“你可以理解为他是卧底警察。”
哈吉看着地平线的风景。
他在几个小时内就从伦敦去了阿尔卑斯山,现在又到了巴黎,如果不是他疯了或者是在做梦,那么就一定是有“奇迹”发生了。
等你见多识广了,就会保持心态平和,见到什么场面都不足为奇。
别人忙着尖叫逃跑的时候,你却能保持镇静,于是乎你就成了人群中的一朵“奇葩”。
也许有人看到你那么淡定,觉得你好像很有办法,然后就停下了脚步,看你接下来什么反应,于是你就成了一个领袖。
不需要像某些政客或者街头演说家那么大声疾呼,让所有人都听他的,你只管做你觉得该做的事就行了,比如清除路障,让大家能更方便通行。
也许一个人不好干,但其他追随你的人会自己进行判断,他们会主动帮把手,于是你有了一个“开道者”、“先驱者”之类的绰号。
即便没有彗星和火山助阵,拿破仑·波拿巴也不是个普通人。这其中还牵扯了个死神祭祀,现在不仅仅是有信撒旦的,还有信死神的,美国还成立了飞天意大利面神教,怪人的世界真是丰富多彩。
如果拿破仑·波拿巴也跟那个黑魔王一样复活了,那他看到现今的世界,会制定出什么作战方式呢?他熟悉的大炮现在已经被导弹这种射程更远的武器取代了。
其实他这么死了、躺在棺材里是件好事,别人还会将他当成英雄崇拜,不用看到他被时代淘汰。
大家常用的武器都是枪,像细刺剑这种东西不是放在博物馆就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上才会有的比赛项目,人们已经不会将它用于械斗和战争了。此时与哈吉对打的四个“吸血鬼”,与其说是要他命的兵器,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