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龚塞伊翻阅那些资料的时候,劳伦斯的夫人加西亚给西弗勒斯提供了一杯香槟。
她和那个女佣差不多大,却像珍珠一样散发着朦胧的光,即便她的丈夫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子给胁迫了她依旧从容淡定,像是对这种生活习以为常。
“你们为多少对夫妻办理了离婚手续?”西弗勒斯眺望着巴黎的风景问。
“上百对。”加西亚说“你知道拿破仑亲王为什么选择和波旁公主离婚,反而和一个科西嘉平民女人结婚么?”
“为什么?”西弗勒斯随口敷衍着。
“因为他已经不接受家族里政治联姻的传统了。”加西亚盯着西弗勒斯的侧脸微笑着说“他选择和他爱的女人结婚。”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听起来真罗曼蒂克。”
“老亲王曾经参加过自由法国,而且还参加过诺曼底登陆,然而这些都无法让他结束流亡生活回到法国,拿破仑回法国是在他死后,他的孩子亚历山大也是一样,人们会将威胁自己的力量拒之门外,就像是查理,美国人常把他当成拿破仑来看。”加西亚轻声说“当时很多美国高层都无法接受泰迪任命拿破仑的侄孙作为海军国务秘书。”
“他们担心什么?拿破仑率领美国的军队打回欧洲?”
“他们给了他一个外号,帝国孔雀,他曾经下命令将乔治·华盛顿最后命名的一艘退役军舰‘宪法号’当作标靶击沉,这引起了波士顿人的强烈愤怒,富人们联合起来抵制他,后来泰迪不得不将他从海军调往司法部担任部长。”
“他在想什么?”西弗勒斯将视线转在了加西亚的身上。
“从实用的角度来说,把那艘老军舰当作标靶给击沉确实比当作博物馆更加实用,但查理太不关注其他人的感觉了,这一点倒是很像拿破仑。”
“帝国孔雀。”西弗勒斯微笑着重复着。
“他还有另外一个外号,救济粮查理,他抵制开办公立学校,在演讲中他说开展公共教育就像分发救济粮一样可笑,你觉得他说得对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我听说过萨拉查·斯莱特林,他认为泥巴种的巫师不该进入魔法学校就读,事实上我听说英国前几年发动了一次‘革命’,现在是亲麻瓜派的金丝莱执政。”加西亚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你们按照斯莱特林说的,就不会沦为现在的困境。”
“你是谁?”
“如果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巫师的话,不,我不是,但我和巫师确实有合作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是斯莱特林?”
“你不是吗?”
西弗勒斯笑了。
“有些人不论如何掩饰,都无法隐藏他们的出身,拿破仑对时尚毫无见地,那是因为他从小没有接受这方面的训练,而且,他还开办公众教育,他的侄孙可不那么认为。”
“我认为他是需要更多炮兵。”西弗勒斯说“热兵器时代和冷兵器时代是不一样的。”
“那么现在呢?现在的武器已经智能化到只需要按下一个按钮就可以了,我想按按钮这个动作不需要大学生。”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夫人。”西弗勒斯低沉得说。
“你有欠学费吗?”加西亚问。
“不。”
“那你该知道,在美国读大学如果要申请贷款就必须要签一份征兵同意书,最终查理所说的是正确的,他们完全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你认识哈利·波特么?”西弗勒斯问。
“我听说过。”加西亚喝了一口香槟。“他并不怎么喜欢学习,更乐意和同学、朋友们一起玩,这是学校对他的意义,为了回学校他甚至可以罔顾国际保密法,但我觉得学校是可以让我变强、改变命运的地方。”
“你的命运怎么改变了?”
西弗勒斯笑了一下“你对巫师世界知道得太多了,女士,我真担心我告诉你太多,你会猜出我是谁。”
“我的命运也改变了,你瞧。”加西亚环视着这座巴黎的豪宅“它看起来很完美,对吗?”
“你是在学校里认识你的丈夫的?”西弗勒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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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女人来说,婚姻就像是一次攸关命运的赌博,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我的同学们,她现在在幼儿园教流鼻涕的孩子绘画,我想她那时候估计在想后悔那么早在学校里认识了现在的丈夫。”
“你不担心劳伦斯背叛你?”西弗勒斯问。
加西亚神秘一笑“为什么我要害怕?”
“你对他用了迷情剂?”
“我?不!”加西亚有些不敢相信得看着他“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西弗勒斯看起来费解极了。
“很多男人选女人就像是选蔬菜和水果,会觉得新鲜的、外形好看的比较好,但我和劳伦斯是伙伴,对顶层的人来说,他们也许不那么在乎服装设计师和珠宝商,却容易接受艺术家,你觉得那些工薪阶层的女孩是理解这一点么?”
“你用了美丽药剂,不论你怎么‘保鲜’,都没办法和新鲜的水果比的。”西弗勒斯又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