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艺术品很多人都喜欢,就算不懂艺术的人,知道了艺术品流失海外也会觉得很不服气,又恰巧乔治安娜很缺钱,她就想把这些卢浮宫的“国有资产”还给那些意大利人。
上一次科西嘉人教训了她,他辛苦“挣”来的东西不能白送,这下她卖了那些东西总该没错了。反正如果法国被别国占领后卢浮宫里的东西也会被其他国家瓜分,“以前”德国人就把卢浮宫给搬空过。
那些意大利代表来巴黎也没关系,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多到没地方放的油画卖一部分出去。那些画留着欣赏不如换点钢铁米面、真金白银、人心善意合算。
要想珍宝不被人抢走,那就要变强。
一个统一的国家需要资源调配,钱要往更需要的地方留,就和将粮食从丰收的行省调往缺粮的行省是一个道理。
人民智慧是国家安全的保障,如果有女人为了获得和男人“平等”穿裤子的权力,在这个时候上街游行,下场是绝对不会好的。
拉法耶特带着国民自卫队来之前,想要便宜面包的女人们将凡尔赛给围住了,可是她们并不是自己来的,而是被一个男人领着前往凡尔赛的。
棋盘上王后是个很强大的棋子,但再强大的棋子也只是棋子,一样会和玛丽·安托瓦内特般被吃掉的。
7500万法郎也许一部分是确实用来赈灾了,买高价粮食,另一部分则是被人挪用、盗用了,反正最后的罪名都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一个人担当,而且这份国债还没还呢。
乔治安娜不想替人背过错,更不想做被人利用的棋子。
温室里有很多东方植物,现在她正在给一盆虎皮百合换盆。
它看起来没有白百合那么纯洁,上面布满了黑点,看起来像是雀斑,又或者是天花留下的痕迹。
她觉得,这才是她的生路。
她不会像阿不思操控哈利一样操控德尔米德。
阿不思给了哈利快乐,却没有告诉他真相,一直到最后才通过西弗勒斯,让哈利明白自己的“命运”。他那时候中了诅咒,而且一心求死,他的大脑根本就不健全。
更气人的是西弗勒斯也因为心乱丧失了思考能力,他肯定还想着那朵红头发的百合。
哦,要是莉莉脸上也是痘和雀斑,还会有哪个男孩那么喜欢她。
乔治安娜有些恶毒地想着。
不论是莉莉还是约瑟芬都是嫁得好,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她真想看看她们背着13亿的巨债,还能不能弹竖琴。
“气死我了!”她忽然大喊。
拿破仑自己不去参加就职仪式关她什么事呢?卡普拉拉却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
此时已经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过去了两天,她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
阿丁顿主张的和平是对英国有利的和平,拿破仑是不会为了乔治安娜,像安东尼一样牺牲法国利益的。
小威廉·皮特和他的盟友都不会为了保存和局而忍气吞声逃避挑衅,她实在想不出这个死局如何解开。
“是谁气着你了?”
温室的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用怪腔怪调的法语说话的声音。
她抬头看着那个矮子,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灰色的大衣。
“告诉我是谁,我去帮你教训他。”
这个时候正常女人的正常反应是什么?是不是应该扑上去拥抱?
“我把德尔米德送到你妈妈那儿去了。”她冷冰冰地说“我不相信约瑟芬能带好小孩。”
拿波里昂尼有些失望地叹气“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我想不出别的聪明的话来。”她沮丧地说“你想洗澡吗?我给你放洗澡水。”
“瞧瞧这个。”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在她面前展示。
“那么远我怎么看的清。”
“你过来看啊。”
她听话地过去了,从他手里接过了那画报。
一个瘦小的法国士兵正在亲吻一个肥胖的、穿着蓬蓬裙的女人。
“那女的看起来像不像威尔士亲王穿上女装?”拿波里昂尼忽然说道。
“我没见过威尔士亲王。”她呆呆地说。
“我见了,不过他没有穿女装,他说希望下次看我穿女装?”
乔治安娜费解地看着他。
“你觉得我穿女装好看吗?”拿波里昂尼笑着问。
她想象不出拿破仑穿裙子的样子。
虽然纳威的博格特变成西弗勒斯穿女装前,她也想象不出西弗勒斯穿女装的样子。
“我的上帝,别让我瞧见。”她像是吃了最酸的橘子似的,五官皱成了一团“那会成为噩梦的。”
拿波里昂尼忽然将她给抱了起来,在温室里转圈。
他们总算有点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