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高歌猛进获取了巨大战果。
圣西尔要是获胜回朝,吕西安这个什么都敢说的小子就不会回国了,波拿巴家是一群怪人。图谋着拿破仑遗产的约瑟夫在和教会谈判的时候又尽心尽力,路易是个文学青年,他却在军队里干活,他们家的三个女人花钱挥霍到让人发指。
可能就像福灵剂一样,运气来得太容易会让人癫狂、高傲,波拿巴家有那么点像政治暴发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拿破仑的军功获得的,将军和士兵们普遍认为波拿巴获胜是因为侥幸和运气,换成自己也可以那么走运。
拿破仑干着简单的事,别人干就不一定,反正乔治安娜没有想到,她的视野局限在巴黎、赈灾和就业问题上,那些地方税金会用在济贫院之类的地方,没有了那些税收支持,住在里面的老弱妇孺该怎么办?
教会应该承担一部分慈善事业,但他们目前自身难保,做善事要花钱,世俗君王不止取消了什一税,还打算抢夺他们的农田和修道院。
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第一执政穷凶极恶的样子就是如此,也许是因为被这帮强盗给逼火了,教皇国务卿提出恢复敬神游行。
拿破仑喜欢乘坐敞篷马车,在近卫军和马穆鲁克骑兵的护卫下,穿着红色的检阅服在巴黎巡视,看起来又帅又威风,这是年轻人常干的事,那些近卫军和马穆鲁克就是他的仪仗队。
敬神游行也有仪仗,大革命之前修士们经常举着金十字,手里捧着香炉、乳香盒在法国的大街小巷,伴随着教廷的钟声列队举行缓步前行。
巴黎圣母院的钟都被融了,当然也不能指望平民会和平围观望弥撒了。
答应了教会这个条件,就免不了会引起冲突,在现在这种气氛下,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年轻有年轻的好处,但她的心脏经不起这么年轻的激情冲击,她更希望能有稳定一点的生活。
当编书有空余时,她会去存放威尼斯图书馆抢来书籍的分馆,那些狭窄的书架让她想起了威尼斯迷宫一样的巷道。她和塞西莉亚很有缘份,在威尼斯生活或者生活过那么多女人,她却认识了她,苏丹的宠妃在很多人眼里应该是很幸运的,可是波莫娜就是觉得塞西莉亚不快乐。
为了让她开心,苏丹买了很多威尼斯的商品,让她缓解思念家乡的愁绪。其实如果一个女人要是在新家过得很快乐,她就不会想家了,就像现在的乔治安娜,她并不那么思念英国。
她的法语说得越来越流利,那些学者们也用法国的礼节对待她,她几乎要变成一个巴黎女人了。
她从随身的小香囊里取出了一片薄荷,这是这个时代女性常备的东西,别人用来放香料,她用来放药材。
她还记得有一个大鼻子少年,将一片在禁林里找到的椒薄荷放在她手心里的情景,还有他被独角兽踢晕,躺在草丛中的样子。
如果时间能停在那时就好了。
有一双手自后面温柔地搂住了她。
从高度来判断,应该是不是她刚才思念的人。
“你想我吗?”利昂贴着她的耳朵说。
“当然。”她满口胡说,反正他现在肯定不想听真话。
他用希腊式的鼻子闻她身上的气味,就像就餐前闻食物的香味。
“你晚上住哪儿?”他问道。
“我有自己的办公室。”
“那儿有床吗?”
她叹了口气“只有一张躺椅。”
“带我去参观一下怎么样?”
“你不是来视察的?”
“我想见你。”他哀求着说。
“我想在这儿树立一点名声。”她柔声说“晚上我去找你怎么样?”
“不,就现在。”他就像是个少爷似的任性地说。
“我会给你补偿。”她如同谈判一样说“现在你要做一个好的领袖。”
“你先给我一个吻。”
她答应了,他再不走图书馆里的其他人会发现守在门口的近卫军,她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那点名声也会被他给毁了。
于是她在这个充满了故纸气味的书架间,亲吻了未来的皇帝陛下。
他现在穿得很像是个王子,她希望他能一直保持这样。
但他并没有浅尝辄止,反而像是被火点燃的油剧烈燃烧起来,在他失控前她给了他一个耳光。
位高权重大人物被女人打了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像是个浪子一样将她困在书架边。
“我的眼睛扮作画家,把你的肖像描画在我的心上,我的身体就是那镶嵌着你娇颜的镜框,你将自己扮成肖像画是因为这首诗吗?”他情意绵绵地说。
“你居然也看莎士比亚?你不是法国人吗?”
他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英国女人,看是我先征服你,还是你先征服我。”
她捏了捏他希腊式的鼻子“我喜欢看你看书,士兵,等会儿你忙完了我们一起看威尼斯人是怎么运作商业的如何?”
“你没自己先看?”
“我等着你一起看。”她笑着摇头,离开了这排书架“除了收税的,谁会对税收感兴趣。”
他忽然撩了一下她身后的裙子,将她给吓了一跳。
“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