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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指不定是前朝宫廷出来的,行礼时非常优雅,同时又用充满期许的、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拿破仑,波莫娜忍不住傻笑起来。
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不只是会咬人,为了挣脱陷阱连自己的腿也会咬,约瑟芬为了对付她居然给自己的丈夫塞情妇。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焦土战法”一般人可干不出来,波莫娜觉得自己可能要小心了,现在她可没有魔力,更何况下毒的手段千千万,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毒药是不是真的有效。
等仆人们见礼完,拿破仑就搀扶着她往大特里亚农宫里走。地上铺着黑白两色,如同象棋棋盘一样的大理石瓷砖,风格不见巴洛克式的华贵,显得很优雅,整座宫殿只有一层,从落地窗看出去可以看到一条蜿蜒的运河,庭院里种植着地中海花卉。
“你新装修的?”波莫娜问拿破仑,这里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新漆的气味,真的一点不像是梦境。
“前朝宫殿里没有浴室,这个宫殿里有,我可不想洗一次澡那么大费周章。”拿破仑背着手说“否则又有人会说我在滥用权力。”
波莫娜想起了昨晚上为了装满一浴缸热水,而费力提桶的那三个男仆。
“修那个浴室你花了多少钱?”波莫娜问。
“那是路易十四修的,我只是简单装潢了一下,你想参观吗?”
拿破仑殷勤得笑着,波莫娜看着他那两个手下,两人正躲得远远得聊天。
“我的监护人呢?他在哪儿?”
“他在侯见厅。”拿破仑的秘书说。
波莫娜“记得”拿破仑秘书的事迹,当有人想买拿破仑的信息暗杀他的时候,有个秘书出卖了他,拿破仑知道之后不仅不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他还和那个秘书商量怎么就所得分成。
那本来是离她很远的事,她是用来学习的,甚至她还动过脑子,检查组织的安全性和保密性,也想给他安排那么一场暗杀。
幸好这只是她脑子里的计划,她没有真的去实施,他缠着她,让她根本没时间去“干坏事”。
如果不是他牢不可破的誓言,他们此刻应该真的隐居在苏格兰的荒野里,而不是在这个豪华的宫殿里“避世”。
“别让客人等久了。”波莫娜对男人们说“等会儿你们聊事,想喝茶还是香槟?”
“我记得你们英国人很爱喝茶,你更喜欢中国的还是印度的?”
“我要先问问客人的意见再说。”波莫娜微笑着挽着拿破仑的胳膊“我们去见客人吧。”
这是个华丽的囚笼,别被眼前的华贵给晃花了眼睛,波莫娜。
她心里说。
圣卢克宫是政府机关,昨晚上西弗勒斯在那里大闹一场,要是他再大闹一次,拿破仑政府还要不要办公了?
你总让别人清醒,可你自己是清醒的么?
华尔兹转圈转多了容易晕头转向,别忘了你本来的目的是什么,就英法目前明争暗斗的样子,哪像是要和谈?要是和谈不成功,历史可就要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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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走!”
西弗勒斯被马尔福家商会的一个小管事推搡着赶了出来。
那个矮子好像把他当成了骗子,更不相信他认识马尔福的家主。
现在他看到矮子特别碍眼,看着周围没什么人,刚取出魔杖想给他点教训,有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来这边吧,兄弟!”那个码头工人打扮的男子用利物浦口音说“你在他那儿找不到活干的,到我这来。”
西弗勒斯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虽然不像贵族那么华丽,应该还不致于到码头工人的地步。
他刚想转身,在收魔杖的时候忽然若有所悟,朝着那个坐在货箱上的人走去了。
“你是巫师,对吗?”西弗勒斯刚一走近,那个利物浦人就说“你愿不愿意为英国而战?”
“当然。”西弗勒斯露出黄牙,邪恶得笑着“让国际保密法见鬼去吧。”
那个利物浦人啃了一口苹果,从货箱上跳下来,领着他在码放得宛如迷宫一样的仓储区前进。
昨晚他遇到了一个美国来的肃清者,肃清者是来自各个国家的雇佣兵,也许这个利物浦人不是为英国政府工作的。
但他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大不了就是再大干一场,反正骚乱发生在巴黎,处理残局的也是拿破仑·波拿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