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那个娃娃就在走廊里坐着,但我们都记得,它被单独安放在一个空房间里。”纪录片中一个金发女孩用带着颤音的声音说“你们一定会觉得我们疯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别人的恶作剧?比如有人有你们公寓的钥匙。”镜头后面一个男人说。
“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人进来过的痕迹。”
“所以你们认为这个娃娃被附身了?”镜头后一个女人说。
“是的。”金发女孩和黑发女孩一起点头,三人中唯一的男生不发一语,也没有点头,他看起来好像神游物外,根本不在这儿。
“加西亚找了个灵媒,她说有个名叫安娜贝尔·希金斯的七岁女孩曾经死在这个公寓里,她很孤独,并且很喜欢我的娃娃,她只是想交朋友。”黑发的女孩说。
“我们听说了这个故事都觉得很难过,我们是护士,帮助人是我们的职责,所以……我们允许她进入了那个娃娃。”金发的女孩搅动着手指,不安地说道,她们看起来很后悔自己一时的心软“然后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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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斯在吉姆·威尔逊的帮助下将衣帽间里的保险柜给搬了出来,然后像“梦”里一样,将保险柜后面的隔板给移开,随即找到了那个装饼干的铁皮盒子。
他带着一双白色的棉手套,将那个布满灰尘的盒子取了出来,正打算将它打开。
“等等!”吉姆·威尔逊说道“我把摄影机打开。”
说完他就去操作那台专门用来“拍摄”鬼魂的低温摄影机去了。
除了伊森·洛根这种收人钱财的驱魔人,民间还有很多类似泰勒夫妇的“幽灵猎人”,只是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被梵蒂冈承认资质,事实上从上世纪50年代至今只有泰勒夫妇是唯一被教会承认的鬼神学家。
在洛杉矶除了演员,最容易找到的就是摄影师了,米尔斯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吉姆·威尔逊很乐意帮忙,最关键的是他欠米尔斯一个人情,避免他遭到牢狱之灾,于是吉姆大半夜就抱着设备来了。
“好了?”等摄像机的红灯亮起后,米尔斯问。
吉姆朝着他比了个大拇指。
于是米尔斯将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面有很多硬币,却不是普通市面上流通的硬币,更像是古钱币,在拨弄开那些古钱币之后,米尔斯找到了那个贝壳形状的银盒子。
“你认识上面写的字吗?”米尔斯那着那个盒子问吉姆。
“是的,上面写的是白菊丸,那是个日本人的名字。”吉姆在摄像机后面说。
因为李小龙,“功夫”在好莱坞非常流行,有很多好莱坞影人对东方元素很感兴趣,认识中文的不在少数。
吉姆刚到曼陀罗酒店就对米尔斯开玩笑:“武侠小说中经常有人坠崖,然后获得奇遇,最后练得神功什么的,从高处坠落很少有树枝挡着,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会和这个房间上一个住客一样摔死。”
“日本人?”米尔斯看着那个银盒子。
“它看起来像是个古董,也许是赃物。”吉姆说道“看看盒子里有没有钻石。”
“闭嘴。”米尔斯笑骂着说,将那个银盒子掂量了一下,然后将它放回了饼干盒里“过来,我们把保险柜放回去。”
“把它打开看看。”吉姆怂恿着“瞧瞧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个盒子打不开的。”
“你怎么知道?”
米尔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个“梦”太怪异了,更怪异的是他真的在保险柜后面找到了饼干盒。
“你能不能查查关于白菊丸的资料。”
“没问题。”吉姆拿起手提电话开始拨打,与此同时,饼干盒里流露出一股很浓的檀香味,还有一种花香,一开始米尔斯没有分辨出来,现在他知道了。
那是菊花的香味,东方人扫墓的时候都会用菊花,不像西方人用玫瑰或者是死者生前最爱的花,每逢“清明”亚裔都会去扫墓,清洗墓碑、在墓碑前摆放菊花是“仪式”的一部分,有时他们还会烧纸、摆上食物。同时这种花也代表着“君子”的意思,崔西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她认为一个老师该多方面看待事情,这样才能足够客观。
大卫的父辈普遍对日本人存在偏见和仇恨,大卫当警察的时候有很多亚裔的同事,大家相处的时候尽量避免谈及种族问题,亚裔也不是各个都和电影里一样会“功夫”。
在暴力犯罪上亚裔明显低于非洲裔,不过经济犯罪上却是最高的,米尔斯很高兴不用分到经济犯罪侦查部门去,对付那些“人精”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了。
“你确定那是菊花的香味吗?”他听到吉姆说。
米尔斯愣了一下,自己没对吉姆说自己的想法,他怎么知道的?
等他抬起头,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粉红之中。
纽约得中央公园也有樱花,四月上旬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崔西曾经和他约定,等樱花开了就去中央公园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