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比,但也算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商队了。
最前面,一个牵马的中年人小跑两步,走到江黎面前,一身臭烘烘的汗味扑面而来。
江黎此行也没有穿着宗门弟子服,而是只穿了一身普通平民打扮的粗布衣服。
毕竟穿弟子服在外威风是威风了,但后果就是把自己暴露的干干净净,这一点在当时印南国的任务中就有过教训,江黎这次还是打算低调一些行事。
所以对方只认为江黎是附近的平民,并没有太多在意。
“小兄弟是当地人吧,劳烦打听一下,可知那七途镇该往那个方向去?”
江黎看了看就在身后的小镇,又看了看面前的中年人,没想到他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人好像,也不瞎啊。
“来客是要找七途镇?找那七途镇又是所谓何事啊?”
江黎以为对方是瓢了嘴,就又问了一句。
“小兄弟这话说的,此处前后荒芜无人烟,这天色就要黑了,我等舟车劳顿,自然是找七途镇歇脚的。”
那中年人笑了笑,一脸憨厚的样子,他后方的商队,也渐渐的停了下来。
“那来客的运气不错,我身后的,这就是七途镇了。”
江黎依旧是坐在水井边上,指了指身后诺大的的七途镇。
“小兄弟莫要开我玩笑,这怎么能是七途镇呢,只是年前我还到过这里,一年时间七途镇怎么可能破落至此呢?”
这中年人却是不信,言之凿凿的说自己不久前来过这里,还形容的繁华热闹人声鼎沸,一口咬定这定然不是七途镇。
江黎仔细的盯着他的表情看了看,不似撒谎的样子。
但从情报来看,这个小镇却已经荒废了足有二十个年头。
江黎转头看向身后的小镇,眼睛里闪烁着忌惮和好奇的情绪。
“小兄弟,莫要诓骗我等了,如果你知道七途镇所在,大不了我等给你些问路钱,也就罢了。。”
这中年人见江黎不再理他,本就因为燥热干渴而烦躁的情绪微微激动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是那么好听。
“安叔,怎么了?”
见这边中年人问路迟迟没有结果,车队那边一个年轻的蓝裙女子从马车上钻出,向着这边询问。
那女子的腰间,还配着一柄精致长剑,看上去造价不菲颇有巾帼之气。但仔细看她手掌便能发现,手上光滑柔嫩没有一点老茧,这哪里像是握过剑的手。
那安姓中年男人闻言,也不再询问江黎,擦了把额头的热汗,便跑了回去。
“小姐,那小子胡言乱语,说这就是七途镇,不肯给我们指路,我们怎么办?”
蓝裙女子看了看江黎这边,又看向了天边只剩一线的日光,显然现在已经不适合继续赶路了。
“天色已晚,不宜再走,我们先进这荒镇收拾间屋子休息一晚,明日清晨再赶路寻那七途镇。”
这小姐发话,车队中的伙计侍卫们纷纷松了口气,旋即车队再次开拔缓缓开入了镇中。
“这位小少爷,可否给老汉和孙女一口井水,这白日里日头狠辣,老汉实在是干渴。”
等车队开进城中,江黎这才看见,在车队后面原来还跟着一对爷孙和一头毛驴。
老汉牵着毛驴上前讨水,孙女也安安静静的坐在毛驴上。
江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也不理会他的请求,起身就向着镇内走去。
那老汉看着江黎的背影,好像是露出了一点可惜的表情。
然后他便走到水井旁,转动水井上的木质辘轳,把水井下方的绳索一点一点往上拉起。
而在昏暗的水井内,被绳索拉起的东西却并非水桶,而是一具同样早已化为白骨的骷髅。
就在这时,最后一律阳光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被绳索吊住脖颈的骷髅,在露出井口的瞬间,变化成了一个衣衫破烂浑身咬痕惨遭凌虐而死的长发女鬼。
女鬼猛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眼泪流淌下来,就要扑向面前的爷孙。
但在下一刻,那老汉就一手掐住了女鬼的脖子,随即一巴掌过去就将这厉鬼扇成了满天飞灰。
老汉把重新化作骷髅的尸体一扔,好像只是扔了个垃圾一般,便又牵着毛驴也往镇中走去。
“老汉口渴,没喝到水,老汉口渴啊。”
而进入镇中的江黎,和前方的商户车队这边。
随着夜幕的降临,走在城中的他们突然听到了前方的喧哗人声,顺着街道望去,只见前方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向前快赶片刻,果然见着了一片繁华热闹的街市景象。
街边商户叫卖不断,路上行人来往不息。这哪里是一片破败死镇,这不就是繁华如初的七途镇嘛。
“小姐,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我和老爷少爷,年前就是在这里换到的那些玉石首饰和绫罗绸缎!”
“这里的物价非常便宜,只要回去一转手,就能卖个十倍的价格啊!这下安家有救了,这下安家有救了!”
蓝裙女子从马车里钻出,看见面前热闹的景象也是倍感激动。
安家是附近王国的一个商贾家族,虽然家族并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