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龙城皱着眉头，“殿下，我带人把很多能藏人的地方地毯式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李戬眉头拧成了一疙瘩。
“确定任何地方都找过了？”
邓龙城想了想，“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李戬也想到了什么地方。
祭酒厢房。
李戬的眉头高高的挑了起来，”总不能藏在王祭酒的房间里面吧？要是王祭酒也是反贼之一，那真的就不好办了。”
邓龙城犹犹豫豫的，李戬扫了一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殿下，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昨夜那个裴永元临死之前说过一句话，他说京城里面没有一个好人。”
这话让李戬浑身一个激灵。
京城官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裴永元说的没有一个是好人这句话现在这么一琢磨，好像还真的有别的意思。
李戬琢磨着，“总不能真的是王祭酒吧？”
贺春跟在后面，“大人，王祭酒不可能和反贼同流合污的。”
邓龙城发问道，“不会同流合污不代表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李戬停下脚步，“卧槽！有道理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赵真上位的时候，王祭酒好像并不是很支持，反而还支持的是其他人是吧？”
贺春清了清嗓子，“大人，人多眼杂，您说话稍微注意点。”
李戬没太在乎，“那要是裴康裕真的在王祭酒的房间咋办？总不能硬闯吧？招惹了赵真的危险系数远远小于招惹了王祭酒，赵真的那帮臣子大多和他离心离德，但是王祭酒不一样啊。”
李戬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前走，“等一下，裴康裕这么个废物玩意儿，留着有啥用啊？”
贺春紧张的左右去看。
这位爷是真的敢说。
即便裴康裕被通缉了，那也是前户部尚书，你张口闭口大庭广众之下说人家是废物，这也太猖狂了。
李戬接着道，“如果你们两个是反贼扛把子，手底下有裴康裕这么个废物东西，他的家里其他人都死了，但是他没死，留着干啥？”
邓龙城想了想，“肯定有什么作用，难不成是因为裴康裕知道他们的秘密？”
“这不扯淡呢吗，知道秘密的话，不是更应该死吗？”
贺春琢磨了一下，“大人，莫不是裴尚书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他有什么利用价值？”李戬嘀嘀咕咕的琢磨着。
“一个人的利用价值分为大概分为两个方面，他本身的利用价值，还有他人脉上的利用价值。”李戬分析着，“裴康裕本身的利用价值，在他还是户部尚书的时候还行，但是现在他不是户部尚书了，本身利用价值几乎为零，难不成他还会什么技术活儿？会咬打火机？本身利用价值没有的话，那...”
贺春和邓龙城对视一眼不知道李戬嘀嘀咕咕在说啥。
李戬扭头看向了贺春，“裴康裕家庭条件咋样？换句话说，裴康裕的家境咋样？”
贺春想了想，“我听人说过，裴尚书家是云州的，裴家很多年前在云州如日中天，虽然现在大不如前了，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云州？”李戬差点叫了出来。
贺春被吓了一大跳。
“是啊大人，怎么了？”
“这不就对上了嘛，蔡俅的女婿是云州总兵，云州也是他们屯兵的根据地，而且云幽二地接壤，两地地形险峻，易守难攻，这就是那位反贼的最大根据地，裴康裕身后的裴家是云州的本土豪族，那也肯定没少出力，即便势力大不如前，那也肯定有一定的用处，不对，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裴家还有用，所以裴康裕不能死。
等一下，如果我把京城的防御撤开一个口子的话，那裴康裕肯定会朝着云州的方向逃窜是吧？”
贺春已经有点跟不上李戬的脑回路了。
邓龙城低着头，毕竟跟李戬的时间很长，已经大概追上了李戬的思路。
“殿下，这只是一个猜测，但是我觉得这个猜测准确性很高，不过准确性在高也只是一个猜测。”
李戬琢磨了一下，“想要验证猜测的准确性，那得找一个人问一问了。”
李戬想到了蔡灵儿。
“现在从多方面下手，得先把藏在皇宫之中的那个反贼揪出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不死，我心难安啊。”
“大人，看起来有方向，但是仔细一想都是一团乱麻。根本没有头绪。”
李戬扶着腰带看向了一个地方，“没有头绪那就找个地方理一理头绪。”
几人已经到了春眠楼门前。
春眠楼的头牌春桃是反贼的人。
和春桃总能套出来一点什么话。
这里早上不营业，通常是晌午开始营业。
里面安安静静的。
李戬穿着便服，让贺春去换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