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喝了不少酒,话越聊越多,也越聊越透,尤其柳阳本来就不是个外向的人,从监狱出来后更是不愿意和人主动交流,如今借着酒劲,把心里话都倒了出来。
于庆东从柳阳的话语中听出来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也是个不甘平凡的人,不想就这样荒废青春,但于庆东同时也感觉到了柳阳有些偏激,甚至有点执拗,这让于庆东为柳阳出去闯荡的未来之路多多少少有些担心。
两个人酒到酣处,于庆东略带醉意地说道:“你尽管出去闯荡,婶子有我们呢,只要有我们一口吃的,我们就不会让婶子饿着!”
“我进去这段时间,多亏你和小兰照顾我妈,不仅让她衣食无忧,还治好了她的病,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只要将来我能出人头地,一定不会忘了你们!”
于庆东一摆手说道:“说啥呢?要是没有你仗义出手,小兰和我哪有今天?你就放心出去闯荡,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婶子!只是你和年华多般配啊,就这样错过了真是可惜!”
柳阳酒劲上来,大声说道:“我柳阳何德何能?落魄之际能让年华垂青!她既然有心,我也不是无义之人,若我衣锦还乡那一天,她仍未出嫁,我定然锦衣裘马娶她为妻!”
“你就别酸文假醋了!既然你心中有年华,你就应该告诉她,不然等你功成名就,她早就是别人的媳妇了!”
……
于庆东喝多了酒,从柳阳家回来后睡在了西屋。第二天早上一起来,他仍然有些宿醉未醒,起床后有些头重脚轻,于是跑到厨房,喝了一大瓢凉水,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你昨天这是喝了多少酒啊?现在还这么大酒味!”小兰一边给于庆东打洗脸水一边说道。
“我喝得有点断片了,昨晚回来后是不是和年华说什么了?”于庆东拍着脑门问道。
“啊?你和年华说什么你都忘了?我昨晚看你喝多了,就让你回西屋睡觉,可你高低不同意,非要和年华聊聊!”小兰直皱眉。
“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于庆东一边说一边察看小兰的脸色。
“你倒是没说什么过分话,可你说柳阳哥心里有年华,你还拍胸脯说他们俩的事包在你身上!”小兰说道。
“啊?我真是这么说的啊?”于庆东暗自叫苦。
“你说呢?你竖起耳朵仔细听听!”小兰嗔怪地瞪了于庆东一眼。
于庆东侧耳仔细一听,果然听到屋外园子里传来郝年华的歌声,歌声欢快悠扬,一听就知道郝年华的心情相当不错。
“完了,这下可惹祸了!”于庆东心中暗暗叫苦。
“你昨晚说的是真的吗?你要是骗年华,那麻烦就大了!”小兰看出于庆东脸色不太好。
“哪能呢?”于庆东没敢说实话。
“你把年华和柳阳哥好事促成了,也是大功一件,这顿酒也算没白喝!”小兰高兴地说道。
“我上工去了!”于庆东心里发虚。
“不吃饭上啥工?饭马上就好了!”小兰一愣。
“你们吃吧,我不饿!昨天小队有个账没弄好,我早点过去!”于庆东说完,不等小兰有所表示就赶紧出了门。
于庆东出了大门,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恨恨地骂道:“你嘴咋这么欠呢?这下看你咋办?”
于庆东琢磨了一下,然后直奔柳阳家。
柳阳昨天也喝多了酒,刚起来就看见于庆东在窗外冲他招手,于是赶紧出了屋。
“有事啊?进屋说吧!”柳阳说道。
于庆东小声说道:“柳阳,你昨天跟我说的话我已经告诉年华了,你什么时候亲自和年华说啊?”
“我说啥了?”柳阳一愣。
“你昨天告诉我你也喜欢年华,等你衣锦还乡就娶她过门,你这两天会亲自告诉她,难道你自己说的都忘了?”于庆东祸水东移。
柳阳一惊,皱起眉头说道:“我说了吗?我什么时候说的?”
“可不带你这样的,自己说过的话不承认啊?你当时说完我还说你酸文假醋了,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这么回事?”于庆东一本正经地说道。
柳阳酒量一般,所以酒桌上的话他很模糊,于庆东一提醒,柳阳皱眉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你嘴怎么这么快呢?这不是酒话吗?你怎么还当真了?”柳阳说道。
“这是好事啊,所以我才回去告诉了年华!柳阳,大男人唾口唾沫就成钉,你可不能耍赖!”于庆东乘胜追击。
“这是酒话,不能当真!”柳阳无奈地说道。
“婶子!婶子!”于庆东忽然大声喊道。
“你喊我妈干啥?”柳阳一惊。
“婶子,你出来一下!”于庆东不理柳阳,继续大声喊道。
何玉听见喊声,走出屋来。
“婶子,你给评评理,你看柳阳这件事做得对不对?”于庆东对何玉说道。
“好,你说吧!”何玉点头说道。
于庆东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经过和何玉讲了一遍。
“婶子,柳阳说昨晚说的是酒话,不能当真,你给评评理!”于庆东说道。
何玉本来就拜托小兰促成郝年华和柳阳成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