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乔大树还没混到随便把人置于死地的程度,他只是想吓唬袁峰,借此彰显自己的威风。
可大家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所以惊呼声不断。
“同志,千万别冲动,赶紧把孩子抱回来!”有人喊道。
“可千万别撒手啊!”
“同志,别干傻事啊!”
……
乔大树不为所动,还回头轻蔑地看了看袁峰,一副随时要把孩子扔下的样子。
刚开始不知所措的袁峰眼睛忽然变得赤红,他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气之声,霍然站起来,疯了一样冲向乔大树,双手把乔大树的脖子狠狠掐住。
“我掐死你!”袁峰面部狰狞,咬牙切齿。
“快松开!”虎老七怕乔大树喘不过气来会松开抓住孩子的手。
乔大树被掐得面色通红,眼睛鼓胀,他一只手抓住孩子,另外一只手抽回来使劲去掰乔大树的手。
乔大树一只手抓住孩子,而且注意力开始集中在脖子上,小虎顿时摇摇欲坠,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
关键时刻虎老七反应敏捷,趴到小桌板上,一把抓住了小虎,乔大树这时候已经松开了手,虎老七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孩子救了回来。
众人都长出一口气,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孩子被救了回来,可袁峰却像疯了一样,仍然掐住乔大树的脖子,乔大树的脸变得青紫,眼珠向外凸起,眼看着就被袁峰掐断了气。
有人怕出人命,过来两个人去掰袁峰的手,可平时看起来有些怯懦的袁峰不知为何力气大得惊人,两个人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掰开袁峰的手。
这时候乘警赶了过来,大家费了很大的劲才掰开袁峰的手,乔大树脖子一松,两眼一翻,瘫倒在座位上昏了过去。
袁峰这时候才渐渐清醒过来,看到在虎老七怀里哭泣的小虎,眼里露出怜惜之色,把小虎抱了过来。
“儿子,谁敢欺负你,我要他的命!”袁峰流出了眼泪,更咽地说道。
有人在乔大树脸上喷了水,过了一会儿,乔大树醒了过来,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畏惧地看了一眼袁峰,小心翼翼地从袁峰身前蹭了出去。
乔大树离开袁峰一段距离,这才一把抓住乘警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道:“警察同志,这个人是个疯子,他要杀了我,你赶紧把他抓起来!”
“我刚才都调查了,是你要把人家的孩子扔到窗户外,他为了救孩子,这才掐了你!”乘警严肃地说道。
“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我能真把孩子扔了吗?我又不傻!”乔大树大声喊冤。
“你冤不冤不是你自己说得算,你跟我走吧!”乘警麻利地给乔大树戴上了手铐。
“是他要掐死我,你不抓他抓我干啥?”乔大树都快哭出来了。
在大家的掌声中,乔大树被带走了,袁峰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当他得知是虎老七救了孩子,立刻给虎老七跪了下去,要给虎老七磕头谢恩。
虎老七赶紧把袁峰拉了起来,有些后怕地说道:“你怎么想的?你那么使劲掐她,他松手怎么办?”
“我看他要害小虎,脑子里一片空白,啥也不想,就想掐死他!唉!要不是你,孩子就被我害死了!”袁峰非常后怕。
“孩子肯定吓得不轻,你好好哄哄吧!”虎老七看小虎一直在袁峰怀里哭闹。
“没想到你看起来胆子挺小的,发起脾气来可真吓人!”对面的年轻妇女说道。
“小虎是我的命,我虽然家里穷人也怂,可谁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和谁拼命!”袁峰这句话说得大气凛然。
这场风波平息后,虎老七陷入了沉思。
袁峰的霸气护子让虎老七想到了唐兰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自己除掉了文哥,最后就是不被判死刑,估计也得在牢里待一辈子,等孩子降生后谁来保护他?
虎老七年幼丧母,土匪爹又跑路了,他经历了悲惨的童年,遭人白眼,受人欺凌,尝尽了人情冷暖,所以他更懂得一个父亲对孩子的重要性。
自己可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没有了自己,谁能站在孩子身前为他遮风挡雨?谁能为了他的安危不顾自己的死活?父亲是一座大山,无人能够代替。
袁峰的行为深深触动了虎老七,让他和文哥鱼死网破的决心渐渐松动,最后彻底放弃了除掉文哥的打算。
可虎老七也知道,自己不除掉文哥,自己就必须给他卖命,否则不但自己没有安稳的日子可过,就是四哥都可能受到他的牵连!
虎老七也知道,文哥阴险狡诈,不管自己给文哥挣多少钱,都不可能还完欠下的账,他不想给文哥卖命,那就必须想办法搬倒文哥,只要文哥倒了,树倒猢狲散,自己自然就解脱了。
虎老七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文哥的对手史峰来搬倒文哥,“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只要虎老七史峰里应外合,他相信肯定能搬倒文哥,让他一败涂地。
虎老七终于开窍,不再逞匹夫之勇,他终于在一次次的失败中学会了思考。
虎老七到了沈阳后,凭借之前的记忆,摸了到胡海彪的赌局。
虎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