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寡妇,你愿意吗?”唐兰问道。
“我愿意!”
“我有两个孩子要抚养,你愿意吗?”
“我愿意!”
“我要把公公婆婆养老送终,你愿意吗?”
“我愿意!”
唐兰连续三问,虎老七连答愿意,唐兰的心立刻开始不平静起来,她看了看虎老七,又问道:“他们说你脑袋有毛病,这是真的吗?”
这是唐兰最关心的问题,感情可以培养,性格可以磨合,可要是虎老七脑袋有毛病,他就是长得再好,唐兰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我没有病!”虎老七摇了摇头。
唐兰想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她心里已经认可了这门亲事,可当着虎老七的面,她可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的想法。
“那我们接触一段时间,咱们互相了解一下,你看行吗?”唐兰问道。
虎老七点了点头。
唐兰毕竟是女人,问完了想要问的事,也没了话,虎老七又恢复了沉默,屋里又没了动静。
最后还是唐兰憋不住了,她小声说道:“要是没啥事,要不你先过去吧!”
虎老七还是没有说话,站起身来,直接就走了。
唐兰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人看着哪都中,就是这闷葫芦劲头儿让人头疼!”
经过这次初步的接触,唐兰和虎老七的关系就算暂时定下来了,但远远不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可张巧珍着急把虎老七甩出去,所以直接找到安玉华。
“既然两个孩子都同意了,你就让虎老七住你家里吧!”张巧珍说道。
“那怎么行!现在两个人只是先处一处,还没说一定就行呢,这要是让虎老七住过来,最后再黄了,那不让人嚼舌根子吗?”安玉华不同意。
“那他在你家吃,在我们家住总行了吧?”张巧珍不死心。
“看你那点小心眼!”安玉华瞪了张巧珍一眼。
“那就这么说定了!”张巧珍不等安玉华表态,直接就走了。
“这张寡妇心眼也太多了,怕虎老七吃她们家的,赶紧给安排咱们俩来了!”安玉华对丈夫刘永贵说道。
“那咱就让虎老七过来吃几天,顺便让他干干活,看看他究竟能不能撑起家,要是不行,趁早拉倒!”刘永贵想试一试虎老七。
就这样,从第二天起,虎老七就开始在唐兰家吃饭。
经过几天的接触,刘永贵老两口发现虎老七虽然不爱说话,但干活力气大,庄稼院里的活都能拿的起来,这让老口子挺高兴。
唐兰对虎老七也很满意,虎老七平时不抽烟不喝酒,没有啥不良嗜好,这让唐兰很欣喜。
虎老七从唐兰的身上看到了段美玉的影子,一颗心有了寄托,死水终于泛起了波澜,对生活慢慢有了希望。
唐兰对虎老七很体贴,给虎老七缝缝补补,还给他做了新鞋子,虎老七也从一开始被支使着干活,慢慢开始主动找活干,俨然成了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可这个家里却有人非常反感虎老七,那就是唐兰的大儿子刘谷丰。
刘谷丰今年十一岁了,上小学三年级,他对母亲唐兰再婚非常排斥,对虎老七更是视为仇敌。
唐兰还有个女儿,叫刘谷雨,今天八岁,刚上一年级,她受哥哥的影响和教唆,对虎老七也很排斥,根本不给虎老七好脸。
两个孩子对虎老七这个闯入者表现出了势同水火的态度,他们不跟虎老七一个桌子吃饭,不和虎老七说话,甚至还背地里搞小动作来治虎老七。
最为过分的一次是刘谷丰偷偷在虎老七的鞋底钉了一个小钉子,钉子在鞋里只露出个小头,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
虎老七中了招,脚掌被钉子扎得血流不止,结果瘸了十多天才好。
刘谷丰和刘谷雨的做法让几个大人头疼不已,爷爷和奶奶说了他们很多次,可根本不起效果。
在虎老七的脚被钉子扎伤那次,唐兰心疼虎老七,把刘谷丰狠狠揍了一顿,结果刘谷丰跑了,夜里也没有回家。
大家慌了神,爷爷奶奶也生了气,把唐兰骂了一顿。
“唐兰,我们支持你再婚,可你也不能为了虎老七这么打孩子啊!我们老刘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和你爹怎么活?你要是不愿意在这个家待,你和虎老七出去另过去吧!”安玉华一边哭,一边数落唐兰。
“爹,妈,我哪有单独出去过的意思啊?我也不想打谷丰,可是他也太过分了,老七的脚差点扎透了,你说不打他,他还不知道猛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呢!”唐兰也哭了。
“他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能跟他好好说吗?这要是孩子亲爹还在,他绝对不能同意你这么打孩子!”安玉华一把鼻涕一把泪。
安玉华把自己死去的儿子抬出来,让本就尴尬的虎老七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刚建立的归属感轰然倒塌。
好在刘谷丰被连夜找到了,这场风波才渐渐平息了,看着一家人找到刘谷丰,围在一起喜极而泣,虎老七觉得自己很多余,他泛起波澜的心开始有了变成死水的趋势。
唐兰感觉出了虎老七的变化,她很心疼虎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