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看完后,眉头皱起来,犹豫了一下,拿起信纸追了出去。
她刚想喊住虎老七,却看到于靳来把虎老七迎进了保卫室,于是琢磨了一会儿,掉头走了。
于靳来给虎老七倒了一杯水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办完事啦?”
虎老七心情不太好,没有吭声,点点头。
“你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有事我好和你联系!”于靳来是想要回玉手镯后,能通知到虎老七。
于靳来的热心让虎老七很感动,他说完自己的联系方式后,问于靳来:“于科长,你有没有啥东西往老家捎?”
“你还别说,我今年过年不能回老家,我正想着往家里捎些衣服啥的,你要是能帮我带回去就太好了!不过这样你还得特意跑一趟,是不是太麻烦你了?”于靳来很高兴。
虎老七摆了摆手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就是个大老粗,别的能耐也没有,也就能跑跑腿!”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把东西取过来!"于靳来说完出门去取东西。
于靳来取回东西后,亲自把虎老七送到了北京站,还不顾虎老七的阻拦,给他买了去往昌丰的火车票。
虎老七到达昌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多了,去往于靳来老家于家堡的大客车已经没有了,虎老七为了省钱,决定在火车站候车室睡一宿,明天一早再去于家堡。
到了晚上,乘客逐渐变少,候车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虎老七迷迷糊糊睡着了,不久又被冻醒过来。
“咋地,冻醒了?”虎老七旁边有个中年人笑着对虎老七说道。
“可不是咋地,可真冷!”虎老七一边搓手,一边说道。
“想在这过夜,得有这东西才行!”中年人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
“冷了就喝两口,管用!”中年人说完,“咚咚咚”嘴对嘴喝了几口。
“你也来两口?”中年人把酒瓶递给虎老七。
虎老七看中年人很热情豪爽,也没客气,拿过酒瓶也喝了一大口。
“我是全太公社的,我叫佟德海,你是哪个公社的?”中年人看样子是个自来熟。
“我不是昌丰县的,我是西登的,我去于家堡串门!”虎老七没有隐瞒。
“于家堡?那是莲花公社的吧?”佟德海问道。
虎老七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为啥跟你搭话不?”佟德海一边说,一边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虎老七。
“你认识我?”虎老七纳闷地问道。
佟德海摇了摇头,咂嘴说道:“啧啧啧!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虎老七被搞得云里雾里。
“我们家前院的养老女婿和你长得太像了,他就是没有你个头高!”佟德海说道。
“他是不是叫赵双林?”虎老七心脏砰砰乱跳,激动地抓住佟德海的手。
“你认识他啊?他大名叫啥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他家里人都管他叫赵老四!”佟德海被虎老七的反应吓了一跳。
虎老七一听,立刻确定佟德海口中所说的人肯定是自己的四哥——赵老四,他欣喜若狂,抓住佟德海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哎呦呦!快松手!你的手劲也太大了!”佟德海龇牙咧嘴地叫嚷着。
虎老七不好意思地赶紧松了手。
“他日子过得好不好?”虎老七关心的问道。
“他是你什么人啊?”
“他是我亲四哥!”
“我听说他没有家人啊?”
“唉!他是跟我怄气,从家里跑出去的!”
佟德海点了点头,把赵老四入赘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佟德海家前院只有母女两口人,母亲张巧珍年轻守寡,领着唯一的一个女儿常大蝴艰难度日。张巧珍为人刻薄,名声不太好,常大蝴又有点缺心眼,所以知根知底的人没人愿意娶她。后来张巧珍招了一个外地的老光棍上门,谁知道没过上两年,老光棍竟然喝药死了,从此张巧珍就再也无人问津。
常大蝴倒是憨厚,可脑袋不是那么灵光,村里人都叫她“大虎”,到了二十大几还没找到婆家。
按常理来说,即使大虎有点缺陷,嫁出去应该也不是难事,可张巧珍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了防老,她只给大虎招上门女婿,这样一来,有这个名声不好的妈当累赘,大虎的亲事就成了老大难。
入冬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大虎起来倒尿罐,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躺卧在柴禾垛下。
大虎奇怪地上前查看,发现男人手脚冰凉,她大声喊叫,男人没有一点反应,于是就把男人背到了屋子里。
张巧珍见大虎背了个脏兮兮的男人回来,吓了一跳,赶紧问大虎怎么回事。
大虎一说,张巧珍立刻让大虎把男人背回去,免得男人死在自己家里说不清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也不吉利。
可平时很听话的大虎却说什么也不肯按照母亲的话去办,她觉得就这样把男人扔出去,男人必死无疑。
张巧珍拗不过大虎,只好冲了两个鸡蛋红糖水,给男人灌下。
男人本来没有什么病,只是因为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