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喜听到杜王母的话,不由得一愣,诧异地问道:“是不是童男子和阵眼有关系吗?”
杜王母点了点头说道:“此阵法在离位设置的副阵眼,离为火位,只有纯阳之人才能相得益彰,否则不但无法帮助阵法运转,还会受到阵眼反噬,燃烧心火而死!所以必须实话实说!”
崔喜面露微笑说道:“看来这副阵眼之人就是给位准备的!”
杜王母面露欣赏之意,说道:“我曾推衍我此次之行凶多吉少,唯有一线生机,没有想到这个变数居然是你!”
小兰看杜王母有救了,心中高兴,拉住师父的手问道:“师父,我能做什么呢?”
杜王母慈爱地摸了摸小兰的头,说道:“这个阵法你什么忙都帮不上,而且你必须马上离开石阵,因为杜马骝随时会杀回来!”
小兰看到阵法的厉害,知道师父杜王母所言非虚,只得离开了石阵。
杜王母和崔喜做了详细的讲解,然后又试着把石阵运行了几遍,知道觉得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放下心来。
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天。
好在这个地方和外面的气候截然不同,温度适宜,不然这两天肯定会相当难熬。这期间杜王母没吃东西,只服用了一颗丹丸,崔喜和小兰事先准备了很多干粮,这样两个人才不至于挨饿。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杜马骝还是没有出现。
外面的小兰开始变得有些焦急,而阵中的崔喜依旧不急不躁,情绪上没有任何波动,这让杜王母对崔喜更加高看一眼。
到了子夜时分,月朗星稀,小兰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忽然听到杜王母的厉喝之声:“杜马骝,你这孽畜,还不束手就擒!”
小兰立刻睁大眼睛,向阵中看去。
只见杜马骝不知何时出现在阵中,它肩头上的伤已经结痂,看来已经恢复如初了!
崔喜知道杜王母的叫声主要是提醒自己,他打起精神,全神贯注按照杜王母所传授的方法激发副阵眼的威能。
杜马骝觉察到了石阵中有和往常不一样的危险气息,它居然没有去攻击阵法,而是一头扎向地面,想直接逃离。
地面颤动,杜马骝没能如愿逃离,它傻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发出震天怒吼,直奔崔喜而去。
杜马骝意识到了自己无法逃离肯定和崔喜有关,所以决定先除掉崔喜。
杜王母早有准备,掐诀不止,石阵内的红色石头不停变换方位,杜马骝距离崔喜越来越远,完全超出了它的攻击范围。
“全力催动,速战速决!”杜王母知道杜马骝的厉害,不想打持久战。
阵法运行加速,杜王母手中黑色木剑不停颤动,他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到黑木剑上,神情凝重地向杜马骝遥遥劈下。
杜马骝上空,一把带着杀气的石剑,劈向杜马骝。
杜马骝感觉到危险,它身体腾空,吼叫不停,和石剑纠缠在一起。
崔喜看到面前的药鼎开始跳动,似乎无法承受石阵快速的运行。
崔喜早有准备,咬破中指,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滴到药鼎上,药鼎的跳动于是慢慢平息下来。
杜王母看崔喜稳住了副阵眼,不由得发出一声清越的啸声,满头银发无风而动,他气势节节攀升,接连在黑木剑上喷了几口精血,然后狠狠地向杜马骝拦腰遥遥一斩!
杜马骝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它凶性大发,高高跃起,伸手去抓石剑。
杜马骝吃了很多丹药,身体异变,骨骼硬如钢铁,它抓住石剑,鲜血顺着手指汩汩而流。
杜马骝吼叫连连,另一只手也抓住石剑,整个身体吊在石剑上,试图将石剑拉下来夺走。
杜王母不停变化手势,石剑变砍为刺,直接刺向杜马骝的胸膛。
石剑割透杜马骝的肌肉,杜马骝剽悍地用指骨抓住石剑,不让石剑前进。
杜王母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力有不逮,他咬紧牙关,手中黑木剑再一次向前猛刺。
石剑和杜马骝的指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生生向前推进到杜马骝胸膛前才停下来。
杜马骝吃痛,狂叫不止,却牢牢抓住石剑不放,并且手脚并用,想把石剑坠到地上。
副阵眼的药鼎又开始跳动起来,鼎身上居然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崔喜大吃一惊,他知道如果药鼎破碎,杜马骝就会逃回秘地,所有的一切就将前功尽弃。
崔喜没有丝毫犹豫,右手抓住药鼎,想要控制它的跳动。
谁知道药鼎犹如一个烧红的铁块,崔喜的手抓上去,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汗水立刻从额头流下来。
崔喜疼得面部变形,他咬紧牙关,将左手五个指头全部咬破,鲜血滴向药鼎。
药鼎吸收崔喜的指血,鼎身的裂纹逐渐消失,温度也慢慢下降,跳动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杜王母对阵法并不是很精通,无法完全激发阵法的威力,在杜马骝的强悍纠缠下,他面色苍白,手指颤抖。
“看来想不付出代价,斩杀杜马骝是不可能的了!”杜王母心中暗道。
杜马骝虽然手指受伤,气势却丝毫不减,它眼睛赤红,吼叫声让石阵外的小兰心惊肉跳